俞淮??粗矍斑@個小姑娘,伸手摸著俞楚清的小腦袋,像是回到了過去一樣。“兩年不見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看來真是女大十八變呀。”
俞楚清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沖進俞淮桑的懷里,“哥,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俞淮桑的聲音也變成了哭腔,“怎么會呢,傻丫頭,哥哥是在忙實驗室的事情,怎么會不要你,不要誰也不會不要你,別亂想。”
“先坐下吃點東西吧,淮桑,我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肚子都要餓壞了。”傅韞郅裝作小抱怨似的說著俞淮桑,其實是想讓大家坐下來先,實在是不想引人注目了。
俞楚清、俞淮桑以及傅韞郅三人靠坐在一起,誰都不說一句話,似是在心里交談過往一樣??傊谉岬奶鞖庾屆總€人都失去了說話的欲望。張了張口就是干燥的熱,像要吐出火來。
所以每個人都只是靜靜地坐在高大的香樟樹下,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好像大家都睡著了,凌晨三點的時候,溫度開始下降,悶熱的空氣散去,微寒的空氣彌漫開來,籠罩著這里。
以前聽過一些傳說,說是午夜之后,黎明之前,所有的十字路口,校園操場,都會有很多這樣游蕩著的鬼魂,他們成群成群地凝聚成霧氣,乳白色的,低低地浮在空氣里。
俞楚清像是做了個夢一樣,一切恍惚地回到一年前。自己第一次來到從國內(nèi)來到國外,一出機場便被整個城市遮天蔽日的香樟樹給嚇住了。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月亮升起來的時候,柔和的月光灑在地面上。
三個人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影子被兩邊的路燈拉的老長老長,希望他們走的慢一點,陪伴的時間長一點。
“傅韞郅,傅韞郅,你就不能慢點走等等我嘛?”俞楚清快步走上前去拉著傅韞郅的衣角。
“你老跟著我干什么?別以為我和你哥哥是好兄弟,和你就很熟了!”傅韞郅看著拉著自己衣角的俞楚清不滿的皺皺眉頭。
“因為我喜歡你啊,這么久了看不出來嘛?好笨啊!”俞楚清很是洋洋得意。
傅韞郅聽完俞楚清說的話,簡直目瞪口呆,覺得不可思議,弄得自己半天沒說出來一句話。
傅韞郅心里想著這個世界上怎么還會有這么厚臉皮的女生,如果不是俞淮桑的妹妹,真是要大罵這個女人是個神經(jīng)病然后揚長而去。
傅圣彬認真的聽著傅韞郅講著自己和俞楚清的過往,原來還是那個床上的姑娘主動追的傅韞郅,這也太大膽了,不得看向二樓的方向在心里贊嘆一番。
每每想到這里,傅韞郅都不覺得又可氣又好笑,當時本來還是想用質問的口氣來讓俞楚清感到羞愧的,誰知道俞楚清這丫頭和俞淮桑一樣厚臉皮,不僅讓傅韞郅說不出話,還被反將了一軍。
“那你當時是怎么回答的?”傅圣彬繼續(xù)追問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傅韞郅是怎么無情的拒絕俞楚清的,結果沒想到結局竟如此出人意料。
“我說我不喜歡女人。”傅韞郅現(xiàn)在想想當時那個回答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噗哈哈,傅韞郅,沒想到你不喜歡女人。”傅圣彬大聲嘲笑著傅韞郅,看來俞楚清這丫頭不簡單呀!
感受到傅韞郅投過來的嚴厲目光,傅圣彬只好噤聲,等到晚上回去偷偷笑。
“然后呢然后呢。”
可憐俞楚清當時真的是單純的竟然連這是個借口都聽不出,還信以為真了。不放棄的說:“沒關系,我可以等你,等你喜歡我!”
“我說我不喜歡女人。你聽不懂人話?”
“我可以去做手術,怎么樣?”
傅韞郅更加無語,面對毫不講章法的對手,口若懸河的傅韞郅只得找借口趕快離去,不然再聊下去自己真的要被逼瘋了,“導師還找我有事情,我先走了。”
“我等你啊。”傅韞郅離去俞楚清仍然不死心,對著傅韞郅的背影大喊道。惹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被拒絕的俞楚清當然沒有就此氣餒,可在俞楚清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居然就聽到淮桑哥哥他們在說傅韞郅有男朋友了,這讓俞楚清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傅韞郅真的喜歡男生?
糟糕,傅韞郅只對自己說過不喜歡女人,他如果聽到了不會以為這個謠言是自己傳出去的吧?得趕快去找傅韞郅說清楚。
“所以你真的是喜歡男人嗎?”
問出口的傅圣彬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反而是得到了來自傅韞郅的白眼一枚。
但傅圣彬仍然不死心的追問道:“傅韞郅,其實吧,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是同性戀還是有隱疾啊?”
對于傅圣彬這種無聊的不能再無聊的低級分子,傅韞郅一向認為理他就是神經(jīng)病。
小甜端著餐盤從二樓走下來,傅韞郅忙叫住小甜:“清清醒過來了沒有?”
小甜看向樓上又看向傅韞郅:“回少爺,清清小姐還未醒來。”
傅韞郅“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對小甜說:“我這里沒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
小甜搖搖頭說:“少爺,天色也不早了,您看需要小甜給您做點宵夜嘛?”
“不用了,先下去吧。”
“哦。”小甜聽到傅韞郅的回答后滿臉失望的走了出去。
傅圣彬嘖嘖出聲,“人家小甜看起來對你有意思啊,我的傅韞郅大少爺,要不要就此展開一段主仆之戀呢?”
“你別胡說八道,小甜是管家的女兒,何況人家也是正經(jīng)的女孩子,你別在這里胡說八道,出去之后更別隨意提起,聽到了沒有。”傅韞郅看著傅圣彬警告道。
“真是鐵石心腸!”
傅圣彬暗自搖搖頭,傅韞郅對待女性的態(tài)度一向敬而遠之,從不逾矩,這么多年以來前附后擁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傅韞郅就是不動心,守身如玉到今天呀!
不過呢,這么多的女人無功而返,傷心難過著實也怪不到傅韞郅的身上,畢竟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不僅事業(yè)有成,還有著英俊的外表,實在很難不讓人動心啊。
“那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啊?樓上房間躺著的那樣?”
傅韞郅沉默不語,還在想著方面俞楚清跑過去向傅韞郅解釋謠言不是自己傳出去的畫面。
“傅韞郅,外面都在傳你不喜歡女人,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但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絕對不是我說出去的,如果是我……”俞楚清從別的地方跑過來,氣喘吁吁的說道。
找了傅韞郅好久都沒找到,聽別人說今天傅韞郅在廣播站幫一個同學替班就趕忙沖了進來,希望能和傅韞郅解釋清楚,千萬別再產(chǎn)生什么誤會了。
傅韞郅看著氣都沒喘勻的俞楚清一臉驚慌的和自己解釋著,而后慢悠悠的張嘴,“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打死傅韞郅也不會說出去是自己傳出去的,不然這多沒面子。
“那,那你是有了嗎?”
傅韞郅“嗯”的一聲讓俞楚清的心情瞬間跌倒了谷底,完蛋了,沒機會了,眼看著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我現(xiàn)在還在忙,如果被老師發(fā)現(xiàn)不是廣播站的同學出現(xiàn)在這里,即便是女朋友我也不好包庇的,所以你確定不出去等我嗎?”看著俞楚清的樣子傅韞郅不免好笑。
俞楚清猛然抬頭,看著傅韞郅嘴角微微彎起,笑意抵達眼底,“好好好,我我我,我出去等你。”
俞楚清傻笑的走出去,關上門,站在陽臺上,看那潤紅的嬌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俞楚清自己心中也雀躍不已,幸福竟來的如此猝不及防。
傅韞郅的臉上也藏不住的笑意。
“你笑什么呢?”傅圣彬發(fā)問。
傅韞郅搖搖頭不說話。
唱獨角戲最沒意思,看著傅韞郅沒什么興致,傅圣彬沮喪的停住不再說話。一會又兩眼放光:“我知道了,這么多年你不找別的女人,也不讓別別的女人靠近你,全是為了樓上躺著的俞楚清吧!”
傅韞郅笑笑不說話,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俞楚清躺在自己的房間就是極好的,總算是找到她了。
“果然如此。”傅圣彬肯定的說道。
“天色已晚,遠走不送。”說完傅韞郅便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