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nèi),趙風一臉冷漠,眼神環(huán)視四周。
很快,他發(fā)現(xiàn)門口有一個紅點在閃爍。
一個翻身從沙發(fā)上起來,趙風走到門口,仔細打量發(fā)出紅點的設(shè)備。
攝像頭!
趙風的心瞬間一陣冰涼,難怪李菜花知道他沒有回來過,原來對方一直在監(jiān)視他。
李菜花對他根本沒有哪怕一點的信任。
“或許我在這個家只是一個外人吧。”
趙風回到沙發(fā)上,心情十分復(fù)雜。
第二天吃過早飯后,李菜花對趙峰說:“一會,你和我去醫(yī)院看阿偉。”
“燕燕,你也一起去。”
“可是我還要上班呀。”王燕為難的說,李菜花哼道:“請假,反正公司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
王燕還想說什么,但看見李菜花有些不高興,也就不敢言語了。
半小時后,趙風和王燕跟著李菜花來到醫(yī)院。
病房里,張偉躺在病床上,臉上有好幾處淤青,身上還有幾處打著繃帶。
“阿偉,好多了吧?”一進去,李菜花的臉上就擠滿笑容。
“好...他為什么也來了?”看到李菜花身后的趙風,張偉差點跳起來,“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躺在這里。”
“你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王樹芬也罵道。
“你們先別生氣,我今天帶他過來就是給你們賠罪的。”李菜花賠笑道:“廢物,趕緊跪下,給你大姑和表兄賠禮。”
“那就跪下。”張偉邪惡的說。
“跪下。”李菜花對趙風說。
“憑什么?”趙風冷聲說,李菜花怒道:“憑我是你未來的丈母娘,立刻跪下,不然你別想和燕燕結(jié)婚。”
“趙風,你就聽媽的吧。昨天大姑要10W醫(yī)藥費,我們家根本出不起。是媽說了好久,大姑才同意只要你讓表哥滿意,醫(yī)藥費就不用我們出了。”王燕小聲勸道。
男兒膝下有黃金,為了10W就讓他跪下,而且人還不是他打的。
“你想不想和我結(jié)婚?”趙風問道,王燕不解,“這個時候說這干嘛,等回家再說。”
“現(xiàn)在回答我。”趙風冷聲說。
“我不知道。”被趙風如此追問,王燕感覺面子有點掛不住,“等你什么時候能讓我過上我想要的生活后,再和我談結(jié)婚的事。”
“知道了。”趙風走到病床前。
“趕緊跪下。”張偉一臉得意的說:“你個死廢物,還想跟我斗。”
“白癡。”
趙風一手甩出,直接在張偉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給你臉了,敢讓我給你跪下。”
說完,趙風所有開工,把張偉直接打蒙。
“你干什么,趕緊停手。”
這時候,王樹芬、李菜花等人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拉開趙風。
“趙風,我草你媽,我給你拼了。”張偉扯開被子,從床上沖下來,就要和趙風拼命。
“阿偉,你冷靜點,舅媽替你出氣。”
李菜花讓王燕攔住張偉,走到趙風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可被打的卻不是趙風,而是李菜花。
“你敢打我?”
李菜花不可置信的捂著臉,她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廢物居然敢動手打她。
“媽。”王燕跑過去,查看李菜花的臉。確認她沒事后,王燕看向趙風,憤怒的說:“趙風,這是我媽,你居然敢打她。”
“你立刻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男兒膝下有黃金,沒人能讓我跪下,你媽也不行。”
趙風黑著臉離開,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大開殺戒了。
走出醫(yī)院,趙風在路邊抽悶煙。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白雁雪,女,23歲,畢業(yè)于省城警察大學(xué),畢業(yè)成績優(yōu)秀。家境貧寒,父母在3年前被殺...生辰八字...出生時下雪且伴有大風...胸前有一顆痣...眼睛在8歲時受過傷,留下一個白點...”
半小時后,趙風掛斷電話,露出沉吟之色。
胸痣,白眼,出生時有風,也是鄴城人,這些條件都符合他的要求。
“再有一個月,王燕就要過24歲生日了。如果她還沒有覺醒,那就不是她了。”
趙風嘆了一口氣,在王家他過得并不好,沒人把他當回事,尤其是李菜花,根本不把他當人看??烧鎵K要離開了,他卻有點舍不得了。
“每次都這樣,真是不長記性啊。”
趙風苦笑一聲,他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和白雁雪建立聯(lián)系,然后確定她是不是天地間誕生的第一個女人。
就在趙風為這事想辦法的時候,一輛巡邏車停在路邊,一個靚麗的女人從車上下來。
精干的短發(fā),烏黑的眼球里面帶著一個白點,給人一種美而精煉的感覺。唯獨,她的胸比較小,不過勝在身材高挑,還占了一個后翹。
“說曹操曹操到。”
趙風的臉上露出笑容,他沒想到白雁雪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就在趙風打算和她打招呼的時候,白雁雪率先開口了,“趙風,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見面了,這次我看你找你給你脫罪。”
抓住趙風的胳膊,白雁雪徑直走向醫(yī)院。
趙風沒有掙扎,他想看看白雁雪到底想干什么。
在醫(yī)院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沒一會二人就進入一間病房。
“這?”
看到王燕等人在里面,趙風郁悶的張大嘴。鬧了半天,原來是張偉報警了。
“誰報的警?”白雁雪高聲問道,張偉立刻說:“我報的。”
“很好,是不是他打的你?”白雁雪指著趙風問道。
“沒錯。你看看,我這臉,還有我這胳膊,肚子,都是他打的。要不是我奮力反抗,早被他打死了。”張偉聲嘶力竭的說道。
“他說的是真的嗎?”白雁雪沉聲問道。
趙風本想賴賬,反正醫(yī)院也沒攝像頭??墒撬D(zhuǎn)念想到,那樣一來就會看不見白雁雪,于是他理直氣壯的說:“沒錯,是我打的。”
白雁雪一下蒙了,她沒想到趙風居然這么容易就承認了。
“警察,趕緊把這個敗類抓走,最好判他個十年八年的。”張偉高興的喊道,王樹芬也幫腔,“沒錯,這種惡徒就該一輩子待在監(jiān)獄里,省著他出來禍害社會。”
“廢物,進去以后好好改造。”李菜花冷冷的說道,那樣子就好像趙風是個陌生人一樣。
“媽。”
王燕有些不忍的喊道。
“你忘了我昨天和你說的,不要為了一個廢物耽誤自己的前途。”李菜花冷冷的訓(xùn)斥道。
王燕不忍的看了趙風一眼,默認了李菜花的行為。
“人證物證俱在,你也承認了,那就和我走吧。”白雁雪說道。
“我終究只是一個外人。”
趙風深深地看了王燕一眼,也許等他出來,兩個人就是陌路人了。
很快,趙風就再次坐到了警察房的審訊室。連續(xù)兩天進來,他也是一陣唏噓。
“這次,你還要什么可說的?”白雁雪問道,趙風笑道:“沒什么可說的了,人是我打的,我都承認,直接給我判刑吧。不過你最好給我多盤幾個月,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的。”
說到最后,趙風的眼神變得無比犀利,如同一只即將狩獵的猛獸。
“竟敢公然威脅一個警察,你好大的膽子。”
白雁雪旁邊的中年男人猛地站起來,義正言辭的喝道。
“威脅的話我已經(jīng)說了,你們的錄像機也記錄下來了,你還說這些有什么意思?”趙風不屑的說道:“想加刑罰盡管來,我趙風還真沒怕過。”
“帶他下去。”中年男人說道。
兩個警察將趙風帶走,審訊室內(nèi)只剩下白雁雪和中年男人。
“二叔,你怎么讓他走了,我還沒審?fù)昴亍?rdquo;白雁雪有些不高興的說,中年男人面色凝重的說:“小雪,我之前想錯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受迫害的普通老百姓。”
“我早就說他不是什么好玩意,二叔你現(xiàn)在信了吧。”白雁雪得意的說。
“也沒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殺人犯的氣息。你立刻去檔案室查一下他的資料,越詳細越好。”中年男人嚴肅的說。
白雁雪感受到中年男人的緊張,趕緊跑出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