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急著對我投懷送抱?”
一張異常俊美的面容嘴角上揚,笑容邪魅,我的臉更紅了,連忙從他懷里離開,才不是。
“既然你好奇心這么重,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我讓你送我到這荒郊野外,是為了換身新皮。”
“換身新皮?”
我只感覺頭皮發(fā)麻,雙眼睜得大大的瞪著他,腦海里已經出現(xiàn)了某個驚悚的畫面。
“雖然我吃過靈丹傷恢復不少,不過,我身上這層皮已經完全壞掉,不能要,所以我要將這一身皮蛻掉,換新的。”
“那,那我還是不打擾你了,我先回
去好了。”
我說完轉身剛想走,就被他扣住手腕,帶入到他冰冷清香的懷抱里去。
“我需要你陪我。”
他這話說的輕描淡寫,我卻害怕得不行,讓我陪著他換新皮,他這不是要嚇死我么。
“我這一身皮是被你損壞的,你不想陪我也行,把你身上的皮給我就成。”
給了他我的皮,我就會死,我當然不會給他。
“我,我陪你還不好嗎。”
我極不情愿的說道。
誰讓我害他在先,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我的小命就在他的手里。
“換皮這個過程我會變很脆弱,所以我需要你守護在我身旁。”
他說出讓我陪他換皮的原因,我只能硬著頭皮守護他。
他把我?guī)У揭粋€山洞口,山洞就是換新皮最好的地方。
他讓我在外面等他,有什么事他會叫我。
我還真不敢親眼目睹他換皮,在外面等他當然最好。
他還給我交代,在他換皮這個過程中,不能受到任何打擾,讓我守好洞口。
我點點頭,記住他所說的話。
山洞十分的陰暗,甚至都看不清里面,看著他走進去,我喊了他一聲:“喂,那你要快一點。”
三更半夜的讓我一個人守在洞口,我也害怕。
山洞里飄出他的聲音:“這可說不準,要看順不順利。”
白玄墨進去了之后,我守在洞口,里面黑漆漆的,我看不清楚,他是否已經在換皮。
我也不敢仔細去看,生怕把
自己給嚇死。
開始的時候,山洞里什么動靜也沒有。
過了一陣,山洞深處傳出嘶嘶的聲音,我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就是希望他快點換完皮,我也能早點回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在里面換皮的時間有點長,他說過,這種事情還是要看順利不順利。
但是這么長時間,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不順利。
因為,他說過不能受打擾,所以,我也不敢問他快好了沒有。
“譚冰月,進來幫我。”
白玄墨的冰冷的聲音從山洞傳出,聽起來聲音帶著一絲虛弱。
“你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他要讓我怎樣幫他。
“你快點進來就好。”
他催促我。
他的話我不敢違背,雖然心里裝滿懼意,但我還是忍著害怕朝著山洞的深處摸索進去。
剛剛下車的時候,手機落在車上,所以就只摸黑。
“你在哪里?我什么也看不清。”
山洞里散發(fā)著一股寒意,滴答滴答的流水聲時不時傳入耳中。
“走過來一點,我離你不太遠。”
我尋著聲音,朝白玄墨發(fā)出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近了,更近了,寒意入骨。
其實此刻我整個人都是發(fā)抖的,怕突然看到我害怕看到的某種東西。
好在,我眼前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覺到一股股的冷意在我的周身散發(fā)出來。
“你蹲下來。”
白玄墨虛弱的聲音,他告訴我,他換皮并不順利,所以才會讓我進來幫他。
他讓我摸索著將他身上那層皮撕掉。
當我觸摸到一個冷冰冰的身體時,我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不快點照我說的做。”
他隱忍著怒意,他現(xiàn)在應該是很不舒服。
其實我很想趁此機會逃離山洞,但我又沒那個膽。
就只能照他說的,將一層層的皮從那個冷冰冰的身體撕掉。
不知道撕了有多久,才終于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傳入耳中:“好了,你可以出去。”
我連滾帶爬逃離山洞,當我來到山洞外面時,我感覺到雙手黏黏的,帶著一股子血腥味。
我伸出雙手放在眼前,借著淡淡的月光,我看清了,我的手上,沾滿鮮血,還有黑色的皮,是他身上換下來的皮。
我終是受不了這樣的驚嚇,昏了過去。
我好像聽到白玄夜冷在我耳邊數(shù)落了我一句:“太沒用了,一點也不經嚇。”
等我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里。
我向給我打點滴的護士小姐姐打聽是誰送我到醫(yī)院里來的。
護士小姐姐回答我是個帥哥。
我還以為是白玄墨,然而卻不是他。
“你醒了。”
一道好聽的男音傳入我的耳中。
抬眼,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休閑服,個子高高瘦瘦的男子走進病房,看起來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普通人不具備的氣質。
還有一點,如果我猜測沒錯,應該就是他把我送到醫(yī)院來了。
護士小姐姐說是一個帥哥送我來的醫(yī)院,眼前這個男人五官端正,身材也不錯,是個標準的帥哥。
只不過在見過白玄墨那樣的妖孽美男之后,別的男人在我眼里就不怎么帥了。
那條妖孽蛇,顏值也太高了,沒有人能夠跟他相提并論。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莫名其妙就聯(lián)想到白玄墨,我想我真的是被妖孽給迷惑心智了。
“你有沒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男子在我的床邊坐下來,溫和的話語透著關心。
我搖搖頭,跟他說是你送我到醫(yī)院來的吧,謝謝你。
遇到這樣熱心腸的人讓我有些感動,畢竟這年頭這樣的好心人可不多。
“你沒事就好。”
他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給人的感覺挺親切。
從男子口中我才得知,他昨晚開車經過郊外的時候,看到我的車停在路邊,車門也沒關,而我就躺在車里面,怎么也喊不醒,所以他就把我送醫(yī)院來了。
我記得我明明是在一個山洞外面的,因為受了驚嚇才會暈過去。
這么說來,應該是白玄墨把我送到了車上,我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想到這,我就問男子:“車上就只有我一個人嗎?”
聽了我這話,男子皺了皺眉,問我:“你的車上還有別的人嗎?”
我連忙搖搖頭,其實我只是想要確定一下,白玄墨有沒有在車上。
“你怎么會暈在車里?”
他有些疑惑的問我。
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能撒了個謊,跟他說我在行車途中突然出現(xiàn)不適,然后就昏了過去。
總不能告訴他,我陪一條蛇換皮嚇暈過去的。
這種事情,想必說出來也沒有人會信。
“是嗎?”
我總覺得這個男人看我眼神有些犀利,似乎能夠看穿我的內心。
“對了,我叫沐寂沉,是個捉妖師,你叫什么名字?”
“捉妖師?”
我就覺得這個沐寂沉不是普通人,沒想到他是個捉妖師,當今社會從事這種職業(yè)的人應該并不多。
沐寂沉告訴我,他的師傅是個高人,捉妖技能他也是跟他的師傅學的。
“我叫譚冰月,跑滴滴的。”
我跟沐寂沉做了自我介紹。
我只是受驚過度才會暈過去,身體沒什么大礙,所以我也很快就能出院,我的車還停在郊外,我打算要搭車去郊外開車。
剛離開醫(yī)院,沐寂沉開著一輛黑色轎車在我的身邊停下。
他跟我說:“上車吧,我送你去郊外開車。”
這才剛跟沐寂沉認識,就給他添很多麻煩,我心里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愣在原地沒有上車。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上車。”
他把車門給我打開,盛情難卻,我最終還是坐上了他的車,說了一句給你添麻煩了的話。
沐寂沉笑笑,跟我說:“別跟我說客套話,相互認識也是一種緣分,以后我們就是朋友。”
要說沐寂沉這人性格開朗,給人的感覺也挺親切,我并不反感跟這樣的人交朋友。
我話不是很多,一路上,沐寂沉都在跟我說話,我發(fā)現(xiàn)他這人還帶點小幽默,把我逗樂了好幾次。
他把我送到我的車旁,我剛要下車的時候,他讓我等一下。
“有什么事嗎?”
我問他。
他從懷里掏出一道黑紙符給我。
“我看你身上有一層黑氣縈繞,這道黑紙符有辟邪的作用,你帶在身上。”
我想沐寂沉應該是看出了什么來他才會給我黑紙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