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胡菲菲已經(jīng)做好了早點,胡紅青拿著紙在我面前晃悠,上面寫著他說的話:孟老爺子請你去喝茶。
我急忙坐了起來,“真的假的,孟老爺子對我半點都不友好,巴不得我離孟長濘遠(yuǎn)遠(yuǎn)的,現(xiàn)在居然請我喝茶?鴻門宴嗎。”
“一毛哥你真看得起自己,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大人物?你昨天不是說了嗎,不出三天孟長濘會主動找你,這才一天呢,孟家就主動找你了。”胡菲菲笑道。
我揉了揉額頭,“我知道孟長濘會主動找我,不過之前在孟家吃癟,心里不是有陰影嗎,菲菲你和我一起去,帶上羊皮小人。”
這時胡紅青瞪大眼睛,急忙在紙上寫道:你和菲菲做成了羊皮小人?
“做了三個,爺爺以后你放心了吧,我身上帶著玉貔貅,腰間掛著黃鈴鐺,腳底貼黃符,還背著桃木劍,現(xiàn)在還有一毛哥保護(hù),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都碰不得我了。”胡菲菲很開心的拉著胡紅青說道。
胡紅青看著我笑,在紙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好字。
我?guī)е品魄巴霞?,路上胡菲菲一直夸我,說我料事如神,孟家這么快就找自己幫忙,不過想想也是,現(xiàn)在孟家確實有大麻煩。
孟家堂屋內(nèi),張祜被孟長濘指著鼻子罵,昨晚他使用下三濫手段背后玩陰招,結(jié)果沒有占到半點好處,孟長濘和張祜事實上算不上男女朋友關(guān)系,只不過因為張家現(xiàn)在權(quán)利地位很高,孟長濘也不好發(fā)作。
“黃一毛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因為你對黃一毛使壞連累了我,張祜,我半點機(jī)會都不會給你。”孟長濘冷冷的盯著張祜。
張祜心里一肚子窩囊氣,自己可是兵王,若不是因為娶了孟長濘可以得到孟家百億家產(chǎn),等著嫁給張祜的美女幾百上千,更重要的一點是,張祜不知道從什么人口中得知,只要睡了灰仙轉(zhuǎn)世孟長濘,能得到天大機(jī)緣,成為人中龍鳳。
天下熙熙皆為利而來,天下攘攘皆為利而往,恐怕也只有黃一毛為了命而來。
“長濘,黃一毛這小子會妖法,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為了幫你。”張祜憋屈道。
孟長龍坐在上八位,小女兒孟安欣在一邊眉頭微皺,她是純粹生意人,父親孟長龍答應(yīng)過她,仙女湖北側(cè)的地以后是屬于她的財產(chǎn),所以她才如此用心,若不是也是替孟長濘做嫁衣。
“父親,不是女兒懷疑張?zhí)鞄?,可現(xiàn)在你也看到了,仙女湖北側(cè)地塊接二連三出現(xiàn)麻煩,昨天黃一毛和胡菲菲去看過風(fēng)水,黃一毛答應(yīng)幫忙移走爐鼎,您可別在為難他。”孟安欣小聲說道。
這時一名管家來告知黃一毛和一名短發(fā)女子來了,幾人聽聞后不再言語,坐在堂屋等著黃一毛。
我踏入堂屋,一眼就看到孟長濘,看我的神色不是冰冷而是不服氣,至于張祜,依舊是一副吃屎的樣子。
“孟爺爺別來無恙。”我恭敬道。
“坐,今日請你來沒別的意思,現(xiàn)在孟家遇到一點小麻煩,需要你相助。另外孟家會贈與你一套小別墅,當(dāng)初你爺爺為孟家選了好幾塊風(fēng)水寶地,孟家房產(chǎn)業(yè)蒸蒸日上,我孟長龍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你爺爺?shù)疵灰@些東西,所以我將其送你。”孟長龍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正襟危坐,聽著孟長龍所說,細(xì)細(xì)品味其中含義,贈送小別墅?前后的差別有點大啊。
“爺爺?shù)疵?,我雖然得到爺爺本事卻是為了保命,贈送我小別墅就免了,不過這小別墅既然是贈送,能否給胡菲菲?”我試探性的說道,想要用一套小別墅來收買我,未免小看我了。
此話讓孟長龍十分為難,胡菲菲是胡紅青的孫女,而現(xiàn)在胡紅青成了啞巴退出風(fēng)水界,若是孟長龍不給面子,和胡紅青這么多年的交情也就斷了,胡菲菲作為胡紅青唯一的傳人,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自然可以,我和胡老爺子交情多年,現(xiàn)在老爺子退隱,菲菲一個小女子在南云市也得有依靠,安欣,你帶著菲菲去辦理別墅的手續(xù),把房產(chǎn)證落在她名下,如此的話,我對胡老爺子也仁至義盡。”孟長龍對孟安欣吩咐道。
孟安欣起身拉著胡菲菲去辦理手續(xù),胡菲菲看了我一眼,而我一臉淡然,接下來才是正題吧。
“一毛啊,昨天你去龍虎山道一門,聽說用道術(shù)熔煉了龍虎山百年爐鼎,這件事可非同小可,如今張?zhí)鞄熢陂]關(guān),再過三日便會出關(guān),到時候你如何解釋?”孟長龍問道。
我拿出字據(jù),“這件事可不能怪我,是道一門眾弟子熔煉了爐鼎,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過我愿意幫忙重新找一個爐鼎,仙女湖北側(cè)挖出的爐鼎正好合適。”
孟長龍這時看了一眼孟長濘,“也罷,聽說龍虎山出現(xiàn)許多成精的黑耗子,甚至把小孩拖入洞內(nèi),是你和胡菲菲找到了失蹤小孩,這事還真是奇怪。”
我點了點頭,“確實奇怪,這成精黑耗子早不出現(xiàn)晚不出現(xiàn),偏偏在張?zhí)鞄熼]關(guān)時出現(xiàn),我也不瞞孟爺爺,這件事和張?zhí)鞄熡泻艽箨P(guān)系,恐怕是張?zhí)鞄熑橇耸裁葱八睢?rdquo;
我的這番話讓孟長龍眼中露出驚恐神色,而孟長濘更是驚呼開口,“怎么可能,張?zhí)鞄煹佬腥绱藚柡Γ裁葱八罡胰牵?rdquo;
“孟姑娘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我瞇眼看著孟長濘。
孟長濘冷哼一聲,“你敢當(dāng)著爺爺面說假話嗎。”
“世上的詭異之事很多,灰仙轉(zhuǎn)世極為詭異,而有人妄想逆天改命,將灰仙之魂偷天換日,因此惹了大麻煩,孟姑娘耳垂有黑影,最近氣色也不好,恐怕晚上睡覺經(jīng)常聽到老鼠凄慘的叫聲吧。”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隱瞞,這是他們咎由自取。
孟長濘瞪大眼睛,而孟長龍長長的嘆息一聲,顯然被我說中了。
張祜傻子一樣的在一邊,他甚至聽不懂我在說什么。
“黃一毛,你別用這些事嚇唬要挾長濘,她睡覺時我在門口守著,并沒有聽到老鼠叫聲,而且孟家莊園如此奢華,怎么會有老鼠進(jìn)入。”張祜喝道。
只是張祜話音剛落,一直黑耗子突突從堂屋前跑過,管家拿著掃把在后面打。
我冷笑起來,連黑耗子都看不慣他。
“張祜,這件事非同小可,最近你跟著長濘跑前跑后也辛苦,若不然先回去?等麻煩事解決了,我?guī)еL濘去你家登門拜訪,如何?”孟長龍下了逐客令,我心中冷笑。
張祜傻眼,看了一眼孟長濘,而孟長濘根本懶得看他一眼,氣的臉都綠了甩手就走。
堂屋剩下三人,我摩挲著手指,和我預(yù)想的一樣,孟家害怕了。
“哎,這件事我也騎虎難下,張?zhí)鞄煹赂咄兀谀显剖型麡O高,對孟家有大恩情,半月前張?zhí)鞄煂﹂L濘做法,并且告知有辦法改變長濘灰仙轉(zhuǎn)世的命,這灰仙轉(zhuǎn)世到底會給孟家?guī)硎裁吹準(zhǔn)?,誰都說不清楚。”孟長龍嘆息道。
我并不驚訝,同時也清楚孟長龍的想法,“孟爺爺擔(dān)心長濘安危是其一,其二是不想讓我成為孟家女婿吧。”
孟長龍沉默了。
“黃一毛,這件事已經(jīng)如此,現(xiàn)在責(zé)怪誰都沒用,最近我確實很害怕,每天晚上都會聽到耗子的慘叫,你說我耳垂有黑影,難道有什么預(yù)兆嗎?”孟長濘看著我問道。
我點頭,“耳垂有黑影,屋后必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