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怒氣叢生,當下畫了三張陣煞符篆,貼在房前屋后,這樣,就算是再厲害的臟東西,都不敢近前。
這些臟東西,到底在醞釀什么?
這是擺明不讓我管蕭若顏,可今天水煞沒有得手,不會善罷甘休,但我發(fā)現(xiàn),一切早有定數(shù),我和蕭若顏之間,似乎有種冥冥中說不清的宿命。
我以為爺爺當初給我定下的這門親事,是我退了就能了事的,可現(xiàn)在她的出現(xiàn),讓我發(fā)覺那個水煞有大陰謀。
我為了防止再有臟東西過來,坐在家門口,守了一夜,可蕭若顏卻沒有來請我吃飯。
反倒來了一輛黑色大奔,車窗落下,是眼圈黝黑的蕭萬里。我不明白他的來意。
蕭萬里讓我上車后,不客氣的對我說:“昨天你救她的事我聽說了,不過你害她惹了大麻煩!”
我看蕭萬里面相子女宮一道黑線連到印堂,這是犯了大煞!
我心道昨天的威脅已經(jīng)來了。
就算我不問,我也從蕭萬里的面相中,看出個七七八八,蕭若顏出事了。
“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饒了你。”
蕭萬里在氣頭上,我沒有計較。
只是說道:“帶我去看看,我能解她的煞。”
“就憑你?開什么玩笑。不過你懵對了,你害她中了大煞!”這次過來接我,都是為了讓我說清楚,昨晚事情的經(jīng)過。
蕭萬里信風水,但他不信我。
只知道我是歪打正著,救下了蕭若顏,但不是來感謝我的,他透露請來省城的能人,這次來找我是興師問罪的。
我坐上車,倒要看看蕭家能怎么樣我。
蕭家富麗堂皇,此時已經(jīng)有兩個人在廳中等待。
我第一次來這么豪華的地方,難免有些局促。
兩人看到我進門,久侯不耐的一個白面公子哥,穿著精致的小西服走上前來,指著我鼻子就罵:“你個鄉(xiāng)巴佬,害的我未婚妻遭了大災!我特么弄死你!”
他惡狠狠的走到我的面前,作勢動手,在場人都冷眼看著,蕭萬里也當做事不關(guān)己的和剩下的一個老頭打招呼。
似乎是放任這公子哥動手。
“這就是那個窩囊廢?”手拿煙斗身穿唐裝的老頭咧嘴一笑道,“倒是欠教訓。”
“李老,說來都是笑話,因當年我家老爺子留下的婚約,誰知惹得若顏遭了如此災厄。”
對這唐裝老頭,蕭萬里格外客氣。
那老頭一笑:“都是小事,我兒李豪自幼師從青山大師,邪煞之事,交給他吧。”說著,還提醒道:“小豪,別打死他,一會兒還要問話。”
啪!一聲讓人牙酸的響聲驟然響起。
這李豪一拳打來,卻被我攥在手中,殺豬般的哀嚎起來,讓唐裝老頭和蕭萬里臉色猛變!
他二人本以為李豪要給我好看,但我松開手,李豪卻躺在地上弓著身子猛顫。
“你這粗人,竟然敢傷我兒!”唐裝老頭嚇得從椅子上竄了起來。
蕭萬里驚愕之余臉色鐵青道:“陳立你怎么能動手傷人?”
剛才李豪動手他不管,我出于自衛(wèi)竟然算動手傷人。
“蕭若顏在哪?她中的煞我能解。”我簡單的擦了擦手,干脆開門見山。
不過就連李豪都由痛改笑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泥腿子還解煞?”
“小豪!莫要和這種下等人生氣。”唐裝老頭見自己兒子吃虧,倒是自己給自己臺階下。
我此次前來,是來查看蕭若顏的情況,無心和他們爭執(zhí),可這李豪難道就是所謂的能人?
蕭萬里也是糊涂。
“陳立是吧!我記住你了!”李豪甩了甩手,表情戲謔道。
隨后,蕭萬里臉色鐵青的看了我一眼,怒氣沖沖的帶著大家去到了蕭若顏的閨房。
房間中一種沁人心脾的淡香令人沉醉,我聞出這是她身上的味道。
不過,沒人注意到,香味中夾雜著一絲腥臭,像是陰溝里的淤泥散發(fā)出來的。
果然和昨晚的水煞有關(guān)。
蕭若顏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四周的帷幔如繁花緊簇,可中間的睡美人卻不省人事。
她柳眉輕皺,似乎有些難耐,痛苦的張著小嘴呼吸著。
“蕭叔,我剛才已經(jīng)看了若顏的情況,她就是中了煞。”李豪故作高深的指了指蕭若顏的臉頰,嘴角處是一朵若隱若現(xiàn)的桃花。
“這就是煞毒。”李豪嘆息一聲,隨后怒視著我質(zhì)問道:“昨天你對她做了什么?!煞毒是不是你下的!”
此話一出,蕭萬里深信不疑,怒而看著我,怒道:“我聽說你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廢物不說,誰粘上你,還都大難臨頭,這若顏的煞毒,你作何解釋!”
李豪抓著我的領(lǐng)子栽贓:“我看你就是恨若顏退了你的婚,才下如此毒手。”
“這不是煞毒。”
我掙脫李豪的手,但他們?nèi)藚s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中煞和煞毒是兩碼事,煞毒必須服用,才能致人不省人事。此為害命劇毒。若是若顏中了煞毒,她早就……”我沒有繼續(xù)說,意思很明白了。
李豪卻神色慌張起來,爭辯道:“你懂個p的煞毒,我看你就是狡辯!”
李豪想趁勢打我,可事關(guān)蕭若顏的性命,蕭萬里阻攔后,謹慎的問:“那不是煞毒,又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怎么了?”
“這是靈婚煞。中了靈婚煞,就成了活死人。”
我看了看那朵白里透粉的梅花,不由贊嘆蕭若顏的容貌我還是小看了,她像是不爭處子,不省人事,那副嬌容我見猶憐。
“你個窩囊廢怎么會知道這些?再說了,靈婚煞我怎么沒聽說過。”李豪知道我是陳家的后人后,開始變本加厲的嘲諷我。
“你不知道,就代表不存在?”
李豪見我冷言反譏,更加乖張。“蕭叔,您難道也信這泥腿子的話?”
蕭萬里神情一滯,目光中投射出深深的懷疑,但他還是強壓耐心道:“陳立,你難道跟你爺爺學了一些手段?”
“我爺爺在我出生前,就仙逝了,我倒是想。”我實話實說,“我是自學的,可……”
“哈哈哈!自學的?”李豪指著我大笑道:“蕭叔,您找他來,也只是添亂,他也不知道若顏昨天遇到了什么,只是滿口胡說。”
蕭萬里臉色漲紅,顏面掃地!
“陳立!你給我滾!”
我是來救蕭若顏的,盡可能的告訴蕭萬里:“我的話,你們信不信也好,給她下靈婚煞的人,或者說臟東西,會取她的一件貼身物,作為信物,只要不找回那信物,誰都沒有辦法。”
“項鏈。”蕭萬里聽了我的話,下意識的喃喃道一聲,看向蕭若顏天鵝般的脖頸,但卻什么都沒有。
我忽然明悟過來,蕭若顏被拿走的,可能是一串項鏈。
現(xiàn)在留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不找回信物一切枉然。
我的辦法已經(jīng)說了,可蕭萬里根本不相信我,我也不指望他相信,我自己找回來就好。
可就在我走出蕭家大門時,李家豪車掠過我的身旁,聽到李豪和他爹在車里竊竊私語著。
我身有內(nèi)勁,聽的一清二楚,李豪得意說:“爸!蕭萬里同意今晚就讓若顏和我結(jié)婚洞房,沖喜解決中煞!我們也快去準備準備吧!”
“哈哈,這等姿色的女孩,早晚是你的。”
我心里不自覺的一揪,蕭萬里,糊涂啊!
這李豪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