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工廠占地面積不大,周圍雜草叢生。
隱約可以看到工廠周圍,還停著幾輛車和不少的摩托車。
胡茬男人熄火后,看著工廠的方向說:“十萬塊錢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我今后也可以帶著你做事。”
十萬塊說不要就不要了?我傻眼了,他們這些人是真的不缺錢嗎?
“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幫我完成一件事。”胡茬男人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
我已經(jīng)無路可走,別說是一件,就是一百件我也愿意。我說:“只要不是殺人犯火,什么我都能做。”
胡茬男人叼著煙,轉(zhuǎn)頭看向我,一臉認(rèn)真地說:“要真的是殺人犯火呢?”
我一下子就被嚇到了,緊張到不知道要怎么應(yīng)答。
胡茬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說:“你這小子怎么這么沒心眼,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別擔(dān)心,我還不會讓一個新人去做那種事。”
我暗暗松了一口氣,干干地笑了兩聲。
胡茬男人又看向廢棄工廠說:“這里面有一家小賭場,我要進去談點事情,你一會兒先進去,這些錢你先拿去玩,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胡茬男人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來一疊現(xiàn)金給我,大概有三五千。
我知道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你真正要我做的是什么事?”
胡茬男人用全新的眼光打量著我,笑了一聲道:“你這小子,還算不賴,我要你做的事其實也很簡單,進去后注意著我,一旦聽到杯子摔了聲音,你就將桌子給我掀了,跟他們鬧一鬧。”
“就這些嗎?”我感覺這并不難。
胡茬男人點了點頭,過后,眼神突然變的十分認(rèn)真起來,“你不要覺得會簡單,等你鬧起來后,他們一定會來對付你,倒是你要想辦法沖出來,你要是能逃出來,以后就跟著我做事,但如果你出不來,那……”
“我要是出不來,我也沒臉跟你。”我主動接過來胡茬男人的話。
到此時,我也明白了,胡茬男人今晚選擇我,就像是讓我去幫他“輸錢”是一個道理,今晚的事需要新人來配合,要是他的伙伴過來,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胡茬男人一笑,點了點頭,沒再多說。
我拿著錢,往廢棄工廠那邊走了過去。
廢棄工廠的入口有兩個人在盯著,這兩個人穿著花襯衣,染著頭發(fā),兩個人看到我,頗為防備。
看著他們那一副有些兇狠的神情,我心里面有些犯怵,我很努力地保持鎮(zhèn)定。
其實,從小車上面下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看出來了,今晚的行動,胡茬男人也是為了要再一次查看我的能力,他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少能力。
想著這是關(guān)系到我未來的一次工作,為了不讓自己露出馬腳,我用指甲掐著自己,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兩個人問我是來做什么的,還往我身后四處掃視著,像是擔(dān)心我身后還帶著人。
我按照胡茬男人所說,介紹了一下自己是五毛介紹過來的。
他們一聽,馬上露出了笑容,對我也變的恭敬了許多,后撤讓開說:“原來是五毛哥的朋友,請請請。”
看樣子,這個五毛哥應(yīng)該是個人物。
進入廢棄工廠后,看到里面用非常厚的黑布又搭了一間房子,推開簾布,走進去,里面是一大片的光亮。
這些黑布應(yīng)該就是用來擋住光亮的,不讓外面路過的人看到廢棄工廠里有光,引起注意。
畢竟賭場是見不了光的地方。
這一間房子里四處都是監(jiān)控,一共有八個,可以說是毫無死角,應(yīng)該是為了防止有人出老千而設(shè)下。
此外,一共有十三張桌子,有兩張是麻將桌,其余的都是撲克桌和色子押大小,撲克桌里面也分好幾種,我對賭博不了解,我找了一桌,這一桌是押大小的那一種,最簡單暴力。
我隨便拿錢押著,玩了十多分鐘,有贏有輸。
一小會兒后,我也算是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賭博會上癮了,實在是贏錢的時候太爽了,這種不勞而獲只靠運氣的感覺,太輕松太刺激了。
不過我很清楚,我今晚過來有著其他的目的。
大概半小時后,胡茬男人進來了。
胡茬男人和我進來的時候不一樣,他進來的時候,原先門口穿花襯衣的家伙有一人陪同進來,在他身旁,躬身,一路陪著往后面走過去。
我這才看到,原來在后面,還有另外的房間。
我雖然在賭,可是視線一直跟隨著胡茬男人,在那個花襯衣掀開幕布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在里面,竟然坐著蘇曼!
我懷疑自己看錯了,瞪大了眼睛再看過去,但是幕布已經(jīng)被放下來了。
我使勁搖了搖頭,很努力地讓自己保持冷靜,心中不斷地告訴自己,一定是看花眼了。
蘇曼可不是簡單的人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這里魚龍混雜,和她的地位太不相符了。
其實,其實有些慌張,我是害怕,要是蘇曼真的在這里,她把我認(rèn)出來,我可能就會壞了胡茬男人的事。
胡茬男人難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不能再一次搞砸了。
我一直在等著摔杯子的聲音,可遲遲沒有聽到,這時候,幕布掀開了,我看到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先一步走了出來,緊跟著走出來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風(fēng)華絕代,冷若冰山,她一走出來,即便是許多賭鬼也忍不住看了過去,不少人更是咽了咽口水。
我已經(jīng)愣在了原地。
蘇曼!
竟然真的是蘇曼!
在意識到的一瞬間,我趕緊要轉(zhuǎn)身,但是蘇曼卻仿佛是余光看到了我,我感覺到她朝我這里看了過來。
我緊張地有些不知所措,趕緊微微蹲了下去,讓旁邊的人將我完全擋住。
好在,蘇曼沒有發(fā)現(xiàn)我,她繼續(xù)往前面走了過去。
但是,蘇曼快要走到前面的時候,突然間一個喝醉的賭鬼后撤了一步,一大口吐了起來,這一吐,地上都臟了。
蘇曼俏眉微微皺了起來,站住。
那兩個穿著西裝的家伙擋在了前面,讓那個吐了的酒鬼趕緊離開,但是那酒鬼仿佛是沒有聽到,也仿佛沒有吐夠,不斷地吐著。
本來蘇曼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會兒她又站住,我的心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
就在此時,里面的幕布掀開了,胡茬男人和一個身材瘦的像是猴子,但是留著山羊胡的男人走了出來。
兩個人說說笑笑,在他們走過我身旁不遠(yuǎn)處的時候,我聽到那個山羊胡的男人笑著說:“軍哥,你放心,今后我這里就只跟你一人合作。”
胡茬男人微笑著說:“好,我會把你的誠心告訴老板。”
老板?胡茬男人的背后居然還有老板。
那個山羊胡的男人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笑著說:“既然我們都是伙伴了,那我要做什么,你應(yīng)該不會插手了吧?”
胡茬男人腳步微微一滯,轉(zhuǎn)頭看向山羊胡男人。
山羊胡男人很平靜地笑著,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胡茬男人在山羊胡男人的另一側(cè),無法看到。
與此同時,在前面,那個正在吐的酒鬼,突然之間像是發(fā)瘋了一般地?fù)湎蛱K曼,眼神里冒著光地猥瑣地笑著說:“臥槽,這么一個大美人!哈哈,大美人,來啊,我們玩玩?。?rdquo;
那兩個穿西裝的家伙,馬上過去攔截,但是他們一下子就被酒鬼給拉住了手。
兩個西裝男人感覺出了不對勁,正要反擊。
這時候,旁邊有賭博的人轉(zhuǎn)過身,撲向了那兩個穿西裝的家伙。
好幾個人全都掛在那兩個穿西裝的家伙身上,他們一時之間無法掙脫開。
很明顯,山羊胡是要讓手下去抓蘇曼。
突然之間,胡茬男人動了。
幾乎同時,那個山羊胡的男人,手里的匕首已經(jīng)朝胡茬男人的后背刺了過去。
我緊張地張口就要喊起來,可就在一瞬間,胡茬男人轉(zhuǎn)身了,一腳將山羊胡給踹飛了出去。
我已經(jīng)沖了出來,一下子愣在原地。
這家伙難道早就知道了山羊胡男人藏著一把匕首嗎?
“別愣著,拿著,跟上我!”胡茬男人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遞給我。
周圍其他人已經(jīng)包圍了過來,山羊胡男人也在大聲地吼著:“給我抓住他們,媽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我沒想到會遇到這么大的陣仗,一下子很慌,但我還是抓緊了匕首,咬牙地跟在胡茬男人身后。
本來,我以為胡茬男人是要帶著我離開的,可誰知道他直接沖到了蘇曼身旁,飛出一腳,將一個正在拉扯蘇曼的家伙踹開了。
胡茬男人這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陳飛,將她安全地帶走,只要將她保護好,以后那就是我的恩人!”
要我救蘇曼?
我傻了!
而認(rèn)出我的蘇曼也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