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不是孤兒嗎?哪來的嫂子?”郭步崖不解的問。
這下麻煩了,不小心說漏嘴,還好陳墨安反應(yīng)快,解釋道:“是我認的干哥哥,他的娘子和妍兒長得很像”。此時的凌瀟塵像心頭被扎了根刺一樣生生的疼,為了掩飾,他趕緊離開。
“你不是也被皮鞭抽了嗎?不疼嗎?”陳墨安趕緊岔開話題。
這么一說郭步崖才感覺到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哎呦,哎呦的亂叫,站都站不穩(wěn),王品章連忙扶著他躺到床上,給他上藥。
院子中一片桃花開了,就像一片粉紅的云彩,就著月光顯得光彩照人。
凌瀟塵與妍兒坐在圓桌旁的石凳上,“塵哥哥,有心事嗎?對妍兒講講吧”,妍兒眨巴著眼睛望著他。
凌瀟塵擺擺手,不想多說什么,過去這么多日子,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練成,父母雙亡,妻子不知下落,心中苦悶不說也罷。
“塵哥哥,我去取酒來,我們一起把酒賞月吧”,妍兒沒經(jīng)他同意直接去廚房取酒去了。
這空檔,王品章出現(xiàn)了,凌瀟塵趕忙起身,王品章示意他坐下。
王品章意味深長道:“昨日之事不可追,明日之事未可知,抓住今天活在當前,以你的資質(zhì),修行應(yīng)該都在他們二人之上,只是你滿懷心事,戾氣太重”。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凌瀟塵忍不住搭話道:“品章師父,你不知道,我的父母都被魔教殘害了,我一直想學成下山為父母報仇”。
王品章道:“魔教不止殘害了你父母,更是在時時刻刻殘害天下百姓,靜下心來過好每一天,為的就是某一天為你的父母,為天下百姓鏟除魔教,在你學成之前要先暫時放下這些仇恨”。
“可是我始終無法放下”,凌瀟塵失望的低下頭。
王品章回憶道:“當年我在弘道門和師兄情同手足,有天晚上我聽見有人呼救,于是去找聲音來源,沒想到卻看見嫂子被殺死,而且還衣衫不整,我怎么解釋都沒用,掌門師父和全門派的弟子都追殺我,只有浩渺兄相信我,肯收留我,我雖背負冤屈,但我依然沒忘記除魔衛(wèi)道的初衷”。為了勸慰凌瀟塵,王品章只好說出蒙受多年的冤屈。
凌瀟塵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道:“品章師父,你師父是不是準備在你和你師兄之間選一個當掌門”,他懷疑這是王品章的師兄故意陷害。
“不要混亂猜測,嫂子與師兄成親多年一直相濡以沫,從來沒紅過臉,而且?guī)煾府斈暌彩怯H口說將掌門之位傳于他,只有可能是魔教從中作梗”,王品章堅定的說道。
他按了一下凌瀟塵的肩膀,起身離開了。
等他走遠,在旁偷聽的妍兒提著酒壺酒盞從角落里面出來,她把酒倒?jié)M說道:“塵哥哥,以前的事先放下吧,來我們干杯”,妍兒舉起酒杯,凌瀟塵也舉起來和她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執(zhí)著了,我忘不了父母,忘不了娘子”,凌瀟塵眼中滿是淚水,泛著銀光。
“塵哥哥,你不是執(zhí)著,也不需要忘記他們,只是他們把你的心都填滿了再裝不下別人。而妍兒的心里也一直裝著父母,只是他們裝在我的某一個角落,我的心里還裝著塵哥哥,墨哥哥,師姐,師父他們”,妍兒閃爍著大眼睛望著他。
被妍兒這么一說,凌瀟塵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感嘆自己的心境連妍兒一半都不如。
見凌瀟塵似乎好了一些,妍兒又道:“塵哥哥,你先把我當做你的娘子吧,你需要我做什么盡管吩咐,只要能讓你開心”。在她心里,已經(jīng)把凌瀟塵當做最后的依靠,她幻想有一天,他的妻子萬一兇多吉少,自己能代替她的位置。
“真的嗎?”凌瀟塵又有些恍惚,這表情仿佛妻子就在面前。妍兒點了點頭。
凌瀟塵慢慢湊近她的額頭,輕輕的親了一下,又用手親親的捏了一下她的耳朵,這都是以前對待自己妻子的習慣動作。
妍兒抿著嘴,面帶微笑,滿臉通紅,心中滿是歡喜。
花前月下,兩顆孤獨的心靠在一起。
經(jīng)過月下談心,凌瀟塵明顯開心了不少,在伙房里面干活也特別勤快。
王品章下山去采購一些物資,陳墨安傷還沒好,只得要妍兒幫他做午飯,凌瀟塵打下手。
沒想到飯剛端上去沒多久,仇煙柳和玉蝶翠就吃出了沙子,而且不止一顆。
仇煙柳一拍桌子大喝道:“你們兩個怎么做飯的,品章師父一走,你們米都不洗干凈”,一雙杏眉瞪得溜圓。
凌瀟塵示意妍兒別做聲,他走到桌面,拿起碗,很明顯沙子是被灑上去的,陷害人也太明目張膽了吧。
“仇師姐,你這作假也太明顯了吧,你怎么不把沙子灑到碗下面呢?”凌瀟塵生氣的將碗摔到地上。
被這一下,其余師姐們紛紛站了起來,望著他們,等著看好戲。
仇煙柳也是個暴脾氣,就要拔劍刺凌瀟塵,玉蝶翠攔著她勸她算了。
這時妍兒攔在凌瀟塵前面,對仇煙柳道:“仇師姐,飯是我做的,有什么事你直說,不要弄這些小把戲”,她感覺到這仇煙柳是針對自己。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師父的攬月弓是上古神器除了她和掌門能用之外,沒人會使用,為什么你一來,她就告訴你使用方法,快說你給她喝了什么迷魂湯”,仇煙柳囂張跋扈得狠。
其余師姐也議論紛紛,其實都是嫉妒師父太過偏心,對一個剛來沒多久的人傳授這么高的技藝很難理解。
“仇師姐,我見師父性命危在旦夕,不得已使那弓射向那瘋和尚,我并不知道這弓的來歷”,妍兒不想師姐們誤會趕緊解釋。
“有這么容易嗎?”仇煙柳不由分說,甩開玉蝶翠抽出寶劍刺向妍兒。
妍兒一個閃身,御劍飛到了空中,仇煙柳哪那么輕易放棄,追到空中與她纏斗起來。
其余弟子都在下面觀望,只有玉蝶翠飛到空中不停的攔著仇煙柳,畢竟她與妍兒實力懸殊,恐怕不攔著會要了妍兒的命。
只是這仇煙柳根本不聽勸,招招都想要妍兒的命,凌瀟塵在下面焦急萬分,只是又不敢使出外家輕功和烈刺神針,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
突然,仇煙柳將劍甩出,妍兒沒注意她會來這招,手臂被劃破,劍也掉了,劍又旋轉(zhuǎn)一圈再次回到了仇煙柳手上。
仇煙柳猛的靠近用劍指著妍兒,逼問她,要她一五一十的交代師父是如何被她迷惑的,妍兒不做聲捂著手臂。
仇煙柳一步步逼近,妍兒一步步后退,這仇煙柳真是心狠手辣,人已經(jīng)被她傷了,還這么不依不饒。
其余弟子見狀紛紛攔著她勸她住手,她哪聽得進去,做勢就要刺死妍兒。
再不出手妍兒恐怕性命不保,說時遲那時快,凌瀟塵以極快的速度使出烈刺神針,正中仇煙柳的手臂,仇煙柳手一麻劍掉了下去。
因為焦點在仇煙柳與妍兒那里,根本沒人看到凌瀟塵出手。等大家看到那手臂上的針之時,紛紛嚇了一跳,魔教的烈刺魔針,這針沾滿劇毒幾乎是無藥可醫(yī)。
眾人趕緊扶著仇煙柳找李威銘醫(yī)治,可惜他對這毒束手無策,恐怕只有趙半通也許有辦法。
魔教的烈刺魔針重出江湖,李威銘也是心頭一驚,也許這魔教趁師妹和師弟閉關(guān)期間偷偷溜了上來,很有可能凌瀟塵他們就是魔教的內(nèi)應(yīng),他命聶智平將他們提來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