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半通、師慕瓊都在閉關,還有付婉鈺也陪在師父的左右,反而凌瀟塵他們落得清閑練功有些松懈,經(jīng)常跑到郭步崖那邊的山上去烤些野味。
幾個意氣風發(fā)的年輕人就著夜色把酒言歡,本是無比的愜意,卻不巧被巡山的聶智平逮到,聶智平二話不說就命人把他們五花大綁到樹上。
在易清門門規(guī)里面是禁止野外放火的,以免燒山,膽敢違令者要抽罰五十皮鞭。
郭步崖哭喪著臉求情道:“大師兄,大師兄,下次不敢了,這次就放過我們吧”,這五十鞭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輕則皮開肉綻,重則半個月下不來床,以他這頑劣的性格應該沒少受這罪。
聶智平不以為然道:“如果半通師叔出關看到你這般頑劣,也許就不止這五十皮鞭了”,臉上掠過一絲得意。
“大師哥,我們只是平時練功累了,到這山中來放松一下,而且我們還準備把火撲滅了再走”,妍兒也開始求情,一般的男人看到這楚楚可憐的美人都招架不住。
可惜聶智平不吃這套,吩咐手下先對郭步崖開刀,直抽得他皮開肉綻,哇哇亂叫。
陳墨安被嚇得臉一抽一抽,心臟撲通亂跳,這鞭子看來還真特別的狠。妍兒也被嚇得臉都白了,只有凌瀟塵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他悻悻的對聶智平道:“如果你是男人就把妍兒那五十鞭給我,我替她受”。
他始終擔心妍兒身子單薄怕經(jīng)不起這鞭子,陳墨安見他幫妍兒出頭,鎮(zhèn)定了一下,也鼓足了勇氣嚷嚷著要聶智平?jīng)_他來。
“逞英雄是吧,你們給我把他們和她的鞭子都賞給陳墨安”,聶智平喊停,要師弟將鞭子全抽陳墨安身上,他就是要抽這最膽小的。
陳墨安這下總算體會到了嘴欠的毛病害了自己,瑟瑟發(fā)抖,閉上了眼睛,看來這回非要要被折磨致死不可。
聶智平見他閉上眼睛并不解氣,吩咐手下將他面對大樹捆綁起來,要他們照著陳墨安的屁股狠狠地打,這完全是在羞辱他。
啪,啪,。。。,陳墨安被抽得喊都喊不出來,可見力度之大。
凌瀟塵這才意識到,聶智平是有意報復,不能找半通師叔出氣,就找他的兩個徒弟出氣。
“聶智平,你找半通師叔的兩個徒弟出氣算什么本事,我相信你師父也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絕不允許你這樣胡來”,凌瀟塵想激一激他,讓他將接下來的鞭子打到自己身上,再這樣打下去,陳墨安不止半個月,恐怕半年都難下床。
被這一激,果然聶智平叫住手下,凌瀟塵做好抗鞭子打的準備。
凌瀟塵萬萬沒想到,既然是掌門的后備人選智商起碼也有過人之處,聶智平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吩咐手下要他們抽打妍兒。
提鞭子的弟子道:“大師哥,這樣做不合適吧,易清門的女弟子都是由慕瓊師父定奪的,慕瓊師父不在就交給付婉鈺大師姐發(fā)落,我看等他們出關再稟報吧”。
“鞭子給我,我來”,他才不管什么,就是要這幾個家伙好看,不由分說,聶智平舉起鞭子就要抽妍兒。
凌瀟塵懊悔不已大聲道:“大師兄,你放過妍兒吧,有什么事我們都能扛,她身子單薄,前段時間又受了傷,受不起你的鞭子,再著大師姐與她情同姐妹,看在大師姐的份上就饒了他吧”,他真沒想到聶智平的城府這么深。
聽到大師姐這幾個字,聶智平舉起的鞭子停在半空中,他有些遲疑,有些擔心大師姐會怪罪他,那樣將影響到彼此的感情,更重要的是他們不能成為夫妻,掌門之位就很有可能落在大師姐的手上。
“住手”,遠處一個聲音在喊,王品章從遠處飛奔而來。
聶智平趕緊作揖,他對待前輩還是比較恭敬的。“智平師侄,這幾個都是我伙房的徒弟,看在我和你師父的交情份上放了他們吧”,王品章顯得有些低三下四,其實以他的實力兩個聶智平都不是他的對手。
“不要你管,我寧愿挨這鞭子,師父在和老和尚打斗的時候,你在哪?縮頭烏龜,我才不要你管”,妍兒沒好氣的說,她實在氣不過王品章那時候怎么不出來,害得師父和半通師叔都受了傷。
凌瀟塵呵斥道:“品章師伯應該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專門來幫你說情,你就這樣沒大沒小”,他其實是怕王品章被這小妮子氣走了,那不是大家又要挨揍了。
妍兒還是比較聽凌瀟塵的話的,雖然心里不服氣,但沒再做聲,將臉別到一邊,王品章被她說得低下了頭。
不過聶智平知道王品章相當厲害,還是示意手下將他們都放了。王品章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只剩下凌瀟塵和妍兒各自攙扶著郭步崖與陳墨安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郭步崖小聲嘀咕著,“自從品章師伯失手打死自己的徒弟后就再沒使用過功法,一門心思的拿著徒弟的鐵鍋炒菜,仿佛徒弟能活過來一樣”,原來是這么回事,品章師伯有這一層心結(jié),看來妍兒是錯怪了品章師伯,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趙半通那有許多不知名的治病秘方,郭步崖也知道一些,他拖著受傷的身子到師父的藥房里面到處翻找,亂七八糟搗鼓了一陣,正準備給陳墨安上藥之際。
三人全望向了妍兒,妍兒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奇怪,陳墨安發(fā)話了,“妍兒,你是想看點什么嗎?還傻站在這里干嘛,還不快出去,我都快疼死了”。
妍兒噗呲一笑,傻呼呼的推門出去,反而留下這三人尷尬的在里面,這妍兒越來越像陳墨安厚臉皮。
郭步崖趕緊給陳墨安涂上藥,沒想到這藥一涂上去,陳墨安的屁股腫成了壽桃,從床上一蹦三尺高,疼得哇哇亂叫。
兩人都被嚇得不輕,凌瀟塵指責郭步崖不該不懂裝懂胡亂用藥,將陳墨安的屁股整成了壽桃,鬧出人命有他好看。
妍兒在門外聽到喊叫聲心急如焚,卻又不能進去。還好,王品章來了,他推開房門,看到兩個壽桃露出了久違的一閃而過的笑容。
他趕緊給他運功將藥逼出,又將自己帶來的藥給他敷上漸漸的把腫消了下去,眾人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妍兒等陳墨安穿戴好之后,才走進房間,她有些擔心,非要問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凌瀟塵他們支支吾吾,要她去問陳墨安,陳墨安雖然臉皮厚但要他直接說出來,還真有點難以開口。
他只得說是郭步崖碰到了他的傷口,所以才疼得亂叫。
妍兒卻不信,因為她在門外明明聽到喊壽桃,要你好看之類的話,關鍵是有幾句聽不清楚,她也實在無法把壽桃和什么聯(lián)系在一起,完全不搭嘛,非要他說實話。
“我的屁股被他亂搞的什么狗屁秘方擦腫了,腫成了壽桃模樣,滿意了吧!非要別人說出來,你說你是不是真傻??!”陳墨安真是拿她沒辦法。
“你敢說我傻,行!”妍兒生氣了,她拿起桌上的硯臺丟到陳墨安屁股上,陳墨安用手捂著屁股有疼得哇哇亂叫,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妍兒再不想管他,推開房門氣鼓鼓的走了,好心被當作驢肝肺換誰都生氣。
待妍兒走遠了,陳墨安才敢放心的說道:“真是個母老虎,雖然和嫂子長得一模一樣,但嫂子的溫柔她一點都沒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