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陳醫(yī)生,也是目瞪口呆,只感覺自己多年養(yǎng)成的三觀,瞬間被顛覆了。
現(xiàn)實世界之中,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障眼法,肯定是障眼法!
他只能這樣欺騙自己。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他徹底崩潰了。
只見那人臉蛇軀的黑霧從裂縫中涌出后,就開始不斷放大,最終變成了足有兩米多長的大蛇。
人臉眼中滿是怨毒之色的看著蘇鳴,好像在怪蘇鳴破壞了他的好事兒,便是齜牙咧嘴間,往蘇鳴撲去。
蘇鳴冷哼一聲:“孽障,還敢作祟!”
話說間,蘇鳴又拿起那支毛筆,飛快的在半空中寫出了一個封字。
這封字憑空漂浮,出現(xiàn)的一瞬間,就落向了沖來的人臉腦門上。
滋滋滋~
只聽劇烈的腐蝕聲響起,那人臉流露出痛苦的模樣,蛇軀開始不斷亂顫,瘋狂抽動,一旁的凳子被抽到后,都是瞬間化為粉碎,嚇得唐老爺子還有小何他們,都是連忙后退,不敢靠近。
緊接著,蘇鳴又是用毛筆在地上畫了個圈,同時開口。
“塵歸塵土歸土,陽間非你逗留之地,速速伏法!”
然后那圈仿佛有吸引力一樣,把那只人臉大蛇吸到了圈內(nèi),緊接著一只只烏黑潰爛的鬼手,不斷從圈中伸出,抓向了那只大蛇。
大蛇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流露出驚恐,不斷地掙扎,想要擺脫這些鬼手,從圈子中逃離,卻是越掙脫,那些鬼手抓的越緊,最終將它硬生生的拉入了地中,就像陷入泥潭一般。
一切,歸于平靜。
蘇鳴呼了口氣,暗道:“這地鬼封冥術(shù)果然厲害,不愧是能收入天書奇談里的術(shù)法!”
咕嚕~
這時,唐安茹咽口水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只見她的小臉已經(jīng)煞白,嘴唇微微顫抖著,滿眼都是驚恐與愕然。
唐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而且對這方面的事情早有耳聞,倒還算是鎮(zhèn)定,很快就神色自如,過去先將唐安茹扶起道:“安茹,沒嚇到吧?”
唐安茹回過神來,先是看向了蘇鳴,然后說道:“爺爺,這都是真的嗎?”
唐賀笑道:“你看那些凳子都碎了,難道還能有假?”
一旁的陳醫(yī)生,露出了苦笑,然后直接走到了蘇鳴面前,躬身說道:“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世間真有如此詭異之事,是我孤陋寡聞了,大師,先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多多見諒!”
他是個心高氣傲之人,輕易不會低頭,可現(xiàn)在卻是對蘇鳴心服口服了。
唐賀也對著唐安茹說道:“先前你一直說人家是騙子,還快去給小天師道歉。”
唐安茹猶豫了一下,只感覺有些抹不開面子,但最終還是咬著牙,走到蘇鳴面前道:“對不起,剛才是我不懂事,錯怪你了!”
蘇鳴望著他們,微微搖頭:“沒事兒,不知者無罪,我不怪你們。”
唐賀這時上前一步,滿臉感激道:“小天師不愧是蘇老天師的傳人,果然實力不凡,你這一出手,我現(xiàn)在感覺身體好多了,精神頭十足,我這條老命,算是保住了!”
小何很聰明,立馬掏出一張銀行卡,遞向蘇鳴:“小天師,這是謝禮,合計六千萬!”
旁邊的陳醫(yī)生都驚呆了,沒想到這唐老爺子如此舍得,一出手就是六千萬,雖然他是名醫(yī),但一年頂天也就幾百萬的收入,想要賺夠這六千萬,恐怕得忙活十幾年,說不眼饞那是假的。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蘇鳴應(yīng)得的,畢竟人家是有真本事,也確實解決了唐賀身上的毛病。
而且相比較唐賀的性命來說,這區(qū)區(qū)六千萬根本不值一提,畢竟多少頂級富豪,越老越不在乎錢,反倒是各種大量燒錢投資一些生命科學(xué),為的就是能夠研究出長生藥物,給自己續(xù)命。
蘇鳴看著那張卡,也不客氣,直接就收了下來。
如今他的修為,已經(jīng)陷入了一個瓶頸,想要更進(jìn)一步,需要購買大量的材料輔佐,三年來一直在王家當(dāng)家庭煮夫,手里也確實沒有什么錢,這錢來的正是時候,而且有了這錢,蘇鳴以后離開王家,也不愁沒有生活保障。
唐老爺子見蘇鳴如此豪爽,反倒更開心了。
在他看來,蘇鳴這種愿意收錢的人,反倒更好打交道,他就怕遇到那種視名利如糞土的人,以后但凡還有什么麻煩事兒,想找人家?guī)兔Γ疾恢涝趺醋屓思掖饝?yīng)。
然后他又問道:“小天師,剛剛那是什么東西啊,為什么我腦袋里會有這種東西?”
蘇鳴道:“你最近應(yīng)該是去過什么墳地之類的地方吧,這是一種野鬼,想要霸占你的身軀,也就是俗稱的鬼上身,從而達(dá)到復(fù)活的目的,而且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道行,幸好你來找了我,要是其他人,恐怕拿它沒辦法。”
倒不是蘇鳴自吹自擂,而是這種野鬼,確實不一般,否則的話,蘇鳴也不會動用天書奇談里的術(shù)法。
尋常的孤魂,就像唐安茹說的那樣,隨便搞點狗血、雞血、銅錢之類的相生相克材料,就能解決。
唐賀連忙點頭:“確實去過,當(dāng)時我去祭拜一個老朋友,可能就是那時候,沾上了這種東西吧。”
...
此時,王思寧已經(jīng)被劉雨送回了家。
方秀蘭把喝醉的王思寧放到床上,蓋好被單后,嘀咕道:“這孩子,應(yīng)酬就應(yīng)酬,怎么喝那么多。”
叮咚~
外面?zhèn)鱽砹碎T鈴聲。
“誰啊這是?”方秀蘭眉頭一皺,“不會是那個廢物,又忘帶鑰匙了吧,真是的,一天天盡給我添亂,煩死了。”
說著,方秀蘭去開門,但開門以后,臉色立馬轉(zhuǎn)愁為喜。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西裝青年,溫文爾雅,身材挺拔,手里還提著許多禮物,看到方秀蘭后,便是熱烈的打招呼道:“伯母,最近身體可好???我這陣子公司特別忙,今天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看望您!”
方秀蘭看著這青年,別提多喜歡了:“哎呦,你說你這孩子,來就來唄,還帶那么多禮物干嘛,來,快進(jìn)屋!”
這青年名叫柳陽,乃是城西柳家的大少爺,不但年輕有為,還對王思寧情有獨鐘,即使知道她結(jié)婚了,還是經(jīng)常來看望王思寧的家人,其意不言而喻。
方秀蘭心目中,也一直把這個柳陽當(dāng)做最適合她家的女婿,甚至蘇鳴沒來王家之前,她都已經(jīng)打算向老爺子說說,去找柳家提親了。
話說間,柳陽提著禮物,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道:“伯母啊,這都是一些小禮物,沒什么的,對了,伯父在家嘛?”
方秀蘭搖搖頭:“出去了,不在,不過思寧在。”
“思寧在?”柳陽臉色一喜,“是嘛,她今天沒上班嘛?”
方秀蘭道:“上了,然后出去應(yīng)酬,結(jié)果喝醉了,正在屋里休息呢,你先沙發(fā)上坐,我去給你倒水。”
柳陽點頭道:“哦,好!”
他的目光,卻是忍不住往王思寧的臥室看去,只見門沒關(guān),隱隱可以看到王思寧躺在床上的曼妙身形。
柳陽眼神滿是覬覦,忍不住咽了抹口水。
方秀蘭去倒水,但是心中也開始打起了小九九:“這柳陽人不錯,又是柳家的大少爺,我一定得讓他成為我們家的女婿,這樣一來,以后就算脫離王家,我們也能榮華富貴!”
但現(xiàn)在唯一的難題,就是思寧跟蘇鳴還沒離婚,偏偏王思寧又不肯用那種方法逼蘇鳴離婚。
“有了!思寧醉了,柳陽正好又來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辦法讓柳陽跟思寧發(fā)生關(guān)系,再喊那個死廢物回來捉奸,他看到自己戴了綠帽子,絕對會受不了要離婚!”
方秀蘭眼睛一亮。
“女兒啊女兒,雖然你不同意這么做,但媽媽實在是沒辦法了,這么做,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這個家,希望你能體諒媽媽!”
說著,她將倒好的水,拿向柳陽,柳陽連忙去接,但是方秀蘭卻故意身子一歪,把水全都倒在了柳陽的身上。
柳陽臉色一怒,但很快就隱藏了起來。
方秀蘭忙道:“哎呦,你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怎么遞個水都遞不好,柳陽啊,這身上都濕了,等下容易著涼,你趕緊去浴室里,換套浴袍先穿著,我把你這衣服,給你吹干一下。”
柳陽渾身濕透,確實很難受,便是點頭道:“好。”
說著,他往浴室里走去,方秀蘭則是連忙跑到門外,掏出了手機(jī),打給蘇鳴。
很快,手機(jī)接通了。
方秀蘭直接罵道:“你個死廢物,跑哪里去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回來,思寧吐得到處都是,趕緊滾回來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