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以為是秦梓自己給蘇御下藥想要勾引他,卻不知秦桑在背后助了一把力,她讓白術(shù)趁著給下人打賞的時間,提前給院子里撒了一些藥粉。
本是無毒無害,可是這個藥粉跟迷情香混在一起,就只會起到反作用。
前一世,也鬧了這么一出。
蘇御雖沒有娶這個妹妹,卻還是不得已偷偷將她接入了府,而且,秦梓還懷上了蘇御的孩子。
她從來就不相信她的死,跟這個妹妹沒有關(guān)系!
秦桑,她絕對不會讓害了自己的人好過的!
回到王府,才正午。
蘇御一下車就奔著南嫣的院子走了過去,秦桑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今日讓他陪著自己演了半日的戲,想必蘇御,對她更是厭煩了吧。
一回忘憂閣,秦桑這才看到滿院子的狼藉。
幾個嬤嬤插著腰指使著下人再搜什么東西,嬤嬤們見了她,做樣子的福了福身:“王妃,今日南夫人小院失竊,奴婢們奉命特來查看!”
白術(shù)立馬跳了出去,護(hù)犢子似的護(hù)住秦桑:“查就查吧,弄得跟拆家似的,再說了,我們今日根本不在府里!”
“喲,這可說不定呢,有些人心黑!”
一個嬤嬤尖銳的聲音響起。
忽然一個小丫鬟模樣的女子走了出來,福禮:“搜到了。”
一個藥包似的東西映入眼簾,嬤嬤斜了一眼秦桑:“請王妃跟我們走一趟吧!”
不等秦桑拒絕,幾個人架起秦桑徑直往外拖了出去。
白術(shù)連忙跟了上去。
這一路直接將她拖到了海棠閣。
屋子里堆了好幾個大夫輪流診治,蘇御臉色陰婺的坐在正廳的主位上。
看到秦桑,一把車過她:“秦桑,看看你做的好事!”
“嗯?”
她一臉茫然。
看著面前的無辜的臉,蘇御氣的肺都快炸了,“啪”一巴掌狠狠的朝著她扇了過去。
這力道比上一次的打多了,秦桑整個人直接被扇到了地上,半邊臉頓時沒了知覺,嘴角的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還未等她起身,下顎傳來劇痛。
她生生的疼出了汗,可是饒是這樣,蘇御也沒有打算放過她,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墻上,“砰”一聲,她頓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臉色紅的發(fā)紫,呼吸苦難。
蘇御面無表情的睥睨著她,眼神凜冽:“痛嗎?”
秦桑未答話,伸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鮮紅刺痛了她的雙眸。
蘇御眸色一沉,大手漸漸收緊:“你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對南嫣下手?”
“我沒有!”
秦桑艱難的擠出三個字!
蘇御瞳孔倏的一縮,手更加用力了:“人證物證據(jù)在,你有什么好解釋的呢?”
秦桑頭暈?zāi)垦?,無力的抬眸。
忽然就笑了,她伸手扶上蘇御的眉頭:“哎,蘇御哥哥就是長得好看,饒是如此對我,我居然還是恨不起你來!”
他猛地一怔,俊冷的面容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驀的松了手。
秦桑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靠著墻倒了下去。
有鮮血流下來,那樣鮮艷的色澤,把今日院子那里紅梅都比了下去。
“小姐!”
白術(shù)忍住懼怕,從門外跳了出來死死護(hù)住秦桑。
秦桑費(fèi)勁的沖著她笑了笑,而后脖子一歪倒在了她懷里。
明明是這樣子脆弱的一個人,卻硬生生帶著幾分生勇和韌勁,蘇御磕眸,揮了揮手幾個人進(jìn)來將秦桑抬了出去。
從前的秦桑,卻不是在這樣子的人。
她再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床邊的幾個小丫頭,眼睛紅腫。
白術(shù)看到她醒了,抹了一把眼淚,連忙將溫在爐子上的藥端了過來:“小姐,吃藥,大夫說了傷雖不重,可是寒天臘月的,小姐得好生養(yǎng)著。”
秦桑扯嘴笑了:“好。都聽你的。”
白術(shù)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秦桑,眼圈瞬間紅了:“小姐,王爺他真的是太過分了,竟把小姐打成重傷,那天,我親耳聽見他對嚇人吩咐,要小姐你自生自滅。”
秦桑斂眸,而后睜眼已看不清情緒,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無事。”
下午秦桑又狠狠的補(bǔ)了一覺,心口也不似剛醒來般痛悶了。
白術(shù)扶著她坐了起來。
整個忘憂閣靜的能聽見雪落的聲音,而秦桑,其實最討厭冷清了。
養(yǎng)傷期間,蘇御再沒有踏進(jìn)忘憂閣。
秦桑也樂得清閑。
但是整個王府都在傳秦桑差點被王爺打死了,肯定是失寵了,養(yǎng)傷半月有余,秦桑也再沒有見到南嫣,據(jù)府里的下人說,王爺除了上朝,整日的陪在南嫣身邊。
也從只言片語里面聽到,從她房間搜出來的那包藥,是會讓人慢慢神志不清,發(fā)狂而死的毒藥!
難怪,蘇御那天恨不得殺了她。
白術(shù)去膳房取補(bǔ)品,碰巧南嫣身邊的大丫鬟青河也在,她炫耀是看著白術(shù):“王爺還真是心疼我們家夫人,這燉的補(bǔ)品都是夫人愛吃血燕,不像某些人,死了王爺也不會去看一眼!”
“那又怎么樣了?”
白術(shù)看了一眼她:“一個妾室而已,能比的上王妃嘛?”
“王妃怎么了?還不是個失寵的女人,這王府當(dāng)家做主是我們家夫人,受盡寵愛也是我們家夫人,你家王妃,怕是我們這里混的最慘的王妃了吧,有什么好得意的!”
白術(shù)不惱,看著她笑了笑:“是了,我們小姐好歹是大將軍遺孤,而你家小姐,青樓出身!”
“你……”
白術(shù)沖她笑了笑:“青河姐姐,我先回去了,王妃還等我呢!”
話音落下,轉(zhuǎn)身出了膳房。
身后的青河恨的咬牙切齒,回到海棠閣的時候,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夫人,剛剛在膳房遇到了王妃身邊的丫頭,她嘲笑你是青樓出身。”
“她說的沒錯。”
南嫣笑的柔和,袖子里的手暗暗用了力。
青河吸了吸眼淚:“夫人,這王妃之位本該是你的,她不過是皇上和太后塞過來的,奴婢是心疼您!”
“傻丫頭。”
南嫣收了手中的毛筆:“你看我今日為王爺寫的這首詞可好!”
“夫人寫的,必是極好的!三月佳期,一堂締約,這正是夫人初識王爺?shù)臅r候呢。”
“你個丫頭,這都知道。”
“我還知道我們夫人,是王爺心尖上的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再說了,我們夫人的美貌也是無人能及的。”
“就你嘴甜!”
南嫣笑的俏皮,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是又陰沉了幾分。
“走吧,王妃受傷我們也該去看看了,你與我一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