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后腦勺鉆心的痛!
我皺著眉睜開眼。
周圍的環(huán)境依舊陰暗,但我已經(jīng)不再拿個餐桌前面。
這里看起來更像是一間被清理過的臥室。
十幾平的房間地面上刻畫著一個類似于法陣的東西。
幾個邊角的位置擺放著白色蠟燭,冒著幽藍色的火焰,讓這個房間看起來格外詭異。
而我正身處在房間中央的位置,手腳被束縛住捆在了一個十字架上。
在我的正前方這是有著一個類似于祭壇的東西。
祭壇之上端坐著尊雕像。
這應(yīng)該是一尊大佛,但詭異的是這尊佛……沒有腦袋。
脖頸之上是什么也沒有,似乎是讓人斬掉了頭顱一樣。
看著這尊無頭大佛莫名的一陣心悸。
我試著掙脫束縛,但是手腳都被綁的很緊,如論怎么掙扎都沒有效果。
反倒是手腕和腳腕上被磨出來了一道道紅色的印痕。
噠……噠……噠……
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我連忙的低頭垂眼,假裝自己還沒有醒過來。
那個腳步聲在門前停下,伴隨著卡卡的開門聲。
我能明顯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進入了這個房間。
周遭的氣溫一下就冷了起來。
房間里安靜了一會,就在我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看看,著時候那個之前那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了,時間到了,開飯吧。”
我一怔,開飯?
這是什么意思?
聯(lián)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鬼,我心里有了一個不是很好的猜測。
下巴被什么人捏著,我被迫抬起頭。
睜開眼,在我的眼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
透過微弱的燭光,可以勉強看清他的五官。
鼻梁高挺,五官深邃,但是有一點微微的發(fā)福。
在他的嘴角上還噙著一抹怪異的笑。
在看清他臉的一瞬間,我瞳孔驟然一縮不自覺的開口:“爸?!”
沒錯!
眼前這個人我簡直太熟悉了。
從出生,到現(xiàn)在!
他的聲音,他的長相!
這個人就是我那個平時看起來慢吞吞為人處世都很溫和的老爸。
但此時的他手持一跟樣貌怪異的鋼管,滿臉貪婪的盯著我。
他聽到我的話似乎是一愣:“爸?小朋友,爸爸可不是亂認的,而且就算你是我兒子,也沒用。”
說這話他高舉手里的鋼管猛地扎進了我的一側(cè)肩膀。
鮮血順著鋼管上預(yù)留的孔洞流了出來,落在地上很快融進了那個詭異的法陣中。
劇烈的疼痛讓我全身顫抖,想要張口大叫。
但是剛一張嘴就直接被眼前這個人用一只手捂住。
這人一只手放在唇邊做出噓聲的動作:“噓~不要叫,夜深了,叨擾其他人睡眠可是不道德的。”
看著這張和父親一模一樣的臉!
在看看那充滿嗜血瘋狂的笑!
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迅速蔓延!
我要死了?
死在這個變態(tài)手里?
伴隨著那瘋狂的笑聲,之前見過的幾只惡鬼也鋪了上來撕咬著我的身體。
發(fā)自靈魂的痛楚讓我不停顫抖,汗水大顆大顆的落下打濕衣服,眼前一陣陣發(fā)花,即將失去知覺。
我一狠心!
好啊,你敢捅我!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能要你好受了!
心里想著,我狠狠一口要在了他捂住我嘴的那只手上。
這一下我是用了吃奶的勁,只覺嘴里一陣腥甜。
那人一聲慘叫奮力的把手抽回去,但依舊是被我要下來一大塊血肉。
我滿嘴是血的看著他:“媽的!你不讓老子活!老子也不可能讓你舒服了!”
他也是同樣看著我,嘴角噙著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憤怒。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有掏出來兩根全是空洞的鋼管,沖著我就扎了過來。
兩條大腿直接貫穿,鮮血就好像是不要錢一樣的往外噴涌。
一瞬間的劇痛讓我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抽搐。
那些惡鬼依舊在不??惺尺@我的身體。
意識已經(jīng)開始模糊。
但是對方似乎并不像讓我就這么輕易的昏過去。
一把薅住了我的頭發(fā),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根鋼管。
“小子,接下來你會為你剛才的行為而感到后悔萬分。”
說這話狠狠的把那根鋼管穿進我另外一只肩膀。
劇痛直接將我從昏迷的邊緣拉了回來。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整個房間。
此時我的失血量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要達到威脅生命的臨界值了。
這家伙依然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
那些鬼魂不知什么時候退到了一邊。
他再一次的掏出來一根鋼管。
因為劇痛,我的視線已經(jīng)模糊到什么也看不清的地步。
但我依舊能感受到鋼管在我小腹的位置滑動,最后停留在了靠左邊一點的位置。
恐懼與絕望迅速的蔓延。
我想開口求饒。
我也是人!
我真的后悔了!
但還沒等我開口就感覺腹部一陣鉆心的劇痛。
鋼管輕而易舉的刺穿了我的小腹。
腸胃被刺穿,一股腥甜的液體順著食道涌了上來,將我要說的話硬生生給攔住。
眼前本就有些迷糊的視線開始染上紅色。
這是視網(wǎng)膜充血的表現(xiàn)。
不行!
再這么下去,就算有幸不死。
出去了我也是個殘廢!
伴隨著金屬摩擦的輕響,我知道,那家伙又拿出了一根鋼管。
這一次對準(zhǔn)的是我左半片肺葉。
我這輩子第一次那么想死!
如果死了應(yīng)該就不用承受這些了吧?
你說我好好的為什么要跟那兩個混蛋玩這玩意呢?
話說他們兩個見我這么長時間不出來,就不知道進來找找我?
再不濟……報個警也行???
胸膛上傳來鋼管冰涼的觸感。
就在我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再挨這么一下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那人拿著鋼管的手一頓。
皺皺眉頭:“塔瑪?shù)?!誰這個時候過來?”
嘴上罵罵咧咧的,他便轉(zhuǎn)身走出了這個房間。
“臭小子,算你走運,把他吃了吧!”
他前半句應(yīng)該是對我說的。
至于后半句,肯定是對房間中那些惡鬼說的。
聽到這句話我竟然如釋重負的長舒了口氣。
那幾只惡鬼緩緩走了上來,雖然一個個的面目可憎。
但在我看來似乎他們比那個人要好的多了。
至少……他們可以讓自己死的痛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