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常說:“人要是倒霉了啊,喝涼水都塞牙,走夜路都容易撞鬼。”
喝涼水塞牙我表示沒有,夜路我也很少走。
但是鬼我卻是撞上了!
“四張K!炸彈。最后一張拍?。埱?,你要是沒有比我大的我可就走了?”
高中寢室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十一點了。
我和另外兩個室友圍坐在一個紙殼箱子前面,就著手機的燈光看著手上的牌。
“得得得!這次算你運氣好,你贏了。”
說這話我抓了抓一頭長發(fā)把手里牌往紙殼箱上一拍發(fā)出啪的一聲。
胖子看著我滿臉得意:“愿賭服輸,張青咱可說好了,今晚上你就在那里面住一晚上,如果慫了就包我倆一個月的伙食怎么樣?”
一想起胖子說的那個地方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他所說的那個地方是我們這個不大的三線城市里有名的兇宅。
聽說里面以前住著一家子挺有錢的人。
一家五口人平時看著挺和睦的。
但是有一天他家鄰居好像隱約的聽到了這棟房子里傳來了吵架的聲音。
第二天一家五口就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家里。
死狀都是有些慘烈,滿身鮮血淋漓的傷口,道具散落一地,男主人的脖子更是被砍下來一半,只有后頸連接著地方?jīng)]有砍斷。
經(jīng)法醫(yī)檢查這些死者身上的咬痕抓痕都是其余幾位死者造成的。
現(xiàn)場并未找到第六個人存在的任何證據(jù)。
這說明了什么?
一家五口是在自相殘殺!
什么事情值得這樣?
沒有人知道。
后來這棟屋子也租出去過幾次,但是無一例外的很快就被退了回來。
再后來就沒有人敢去那棟屋子,只是半夜街坊鄰里的總能聽到一陣莫名其妙的爭吵還有摔砸家具的聲音。
在這住的人都說那些聲音聲音和那晚簡直一模一樣!
我和胖子,還有老王站在這棟已經(jīng)荒廢了好幾年的二層小房前。
老王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青子,其實……你要現(xiàn)在后悔還來的及。”
胖子也在一旁攛掇:“對啊,就是管我倆一個月的伙食,你要是進去了,里面萬一真的鬧鬼了呢?”
一陣寒風(fēng)吹過,在這個讓人燥熱的夏夜里帶來了一絲涼爽。
但是我卻絲毫不感覺舒適,反而是靠近這小屋的一瞬間就感覺沒來由的一陣森寒。
咽了口唾沫:“想什么呢?生在紅旗下,咱們可是新世紀(jì)的好青年,那來那么多牛鬼蛇神的。”
旁邊的胖子看了看我微微發(fā)抖的雙手:“那你進去吧,我倆在外面等著,也不用一晚上了,你在里面呆一個小時,呆滿了咱就走算你過關(guān)。”
我有心反駁兩句,嘲笑一下他們膽子太小了,但是忽然刮過的一陣寒風(fēng)直接把我的話推回了肚子里。
“好,一個小時就一個小時,你們在這等著我這就進去。”
說著話我往后退了兩步,一個助跑翻上墻頭。
這種小屋的外墻不高,坐在墻頭上看著里面的樣子我不由咽了口唾沫。
這是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二層小洋樓。
透過玻璃望向室內(nèi)只能看見一片的黑暗。
就如同時一直詭異的怪獸張開的大嘴,隨時會吞噬準(zhǔn)備擅闖禁地的無知者。
“外!青子,你別光在墻頭趴著啊,趕緊進去啊,你這可不算數(shù)啊!”
胖子在下面壓低聲音喊道。
我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雜草橫生的小院子,感覺喉嚨有些干澀。
一人多高的茂密雜草,完全可以在里面藏下一具尸體而不被發(fā)現(xiàn)。
一狠心,為了接下來不用大出血,我一翻身就跳進了下面的草叢里。
腳干一落地就感覺好像踩到了什么柔軟的東西,嚇得我一聲驚呼。
外面的老王連忙關(guān)切的問道:“咋了青子?你看見啥了?”
我附身小心翼翼的撥開雜草叢,看到我踩的那個東西之后我直接被嚇得重心不穩(wěn)坐在了地上。
那是兩具動物的尸體。
兩只野貓的尸體。
看起來這兩個似乎是因為不知道什么原因打起來了,最后兩只貓都是互相咬著對方的脖子斷了氣。
看著這兩句滿是血污的尸體我深吸了兩口氣,平復(fù)一下心情。
“沒事,剛才不小心踩著了兩只貓的尸體。”
外面的老王歐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我則是站起身朝二層小洋樓看去。
透過朦朧的窗戶勉強可以看清里面的擺設(shè)了。
就在這時我的余光忽然掃到了一個人形的影子!
手臂上的汗毛一瞬間全都立了起來,心跳也快了好幾拍。
我以前覺得碰到這種情況我會拔腿就跑。
但是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感覺兩條腿完全不是自己的東西,根本不聽使喚。
我只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和窗戶里面的那個人影對峙。
那個人性輪廓就站在哪里一動不動的朝向我。
“大哥,大姐,有關(guān)莫怪??!小弟無心打擾!還請見諒?。?rdquo;
我像是念經(jīng)似的在嘴里叨咕著。
但是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那個人影好像有點不對勁?
揉了揉眼睛仔細一看。
我長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原來只是一套掛在衣架上的衣服。
拍了拍胸口,因為剛才的驚嚇,我感覺心跳有些超速了。
要不我就不進去了?在外面呆一個小時?
反正外面那倆貨也不知道我這邊的情況。
“青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趕緊進去,我通過門縫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這么就在外賣弄晃悠一圈可不算數(shù)!”
胖子的聲音從鐵門處傳來,張青撇撇嘴:“我知道了!”
這家伙怎么怎么雞賊呢?
但是為了剩下一大筆開銷,沒法張青還是咬咬牙走向了小樓的玻璃門。
門把應(yīng)該是很長時間沒人用過了,上面生了一層淡黃色的銹跡。
頗費了點力氣在把這個玻璃門打開。
走進屋里,一股老舊房屋特有的霉味鋪面而來。
我下意識的伸手鼻子在眼前扇了扇試圖驅(qū)散這種味道,但作用不大。
我進入了二層小樓,而此時外面的兩個人也是席地而坐,開始等待我出來。
胖子搓了搓雙臂:“老王,你說剛才青子那是跟誰說話呢?啥就他知道了?他不會真遇見鬼了吧?”
老王斜了他一眼:“你覺的可能嗎?這世界上哪來的鬼啊?青子估計就是使壞想著嚇唬咱倆呢!”
就在他倆閑聊的時候忽然好像聽到了身后的二層洋樓里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
兩人同時一愣!
這聲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甚至還有摔杯子的聲音,這絕不可能是張青發(fā)出來。
那這聲音……
兩人僵直著脖子抬頭,透過二層洋樓的圍墻正好可以看見二樓的陽臺。
而在哪里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正在朝他們微笑著手,滿身鮮血。
“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