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此人應該已經(jīng)死了百年,而且百年之前就是橫死,為了安魂,有人用魂扣系了這鐵牌,可沒想到,不知何年月,遇到了盜墓賊!”
金不換說道。
我補充道:“那盜墓賊偷了鐵牌,卻不知為何遺失在湖里,這才讓關小姐遭到了這些事情!”
聽到我們的話,關琳憤憤的說道:“這些人實在可惡,眼前這人也是可憐人??!”
暴尸在荒野之中,不能入土為安。自然是可憐的!
“咱們講他葬了吧!”我嘆了一口氣。
死者為大,既然冥冥之中注定,讓我們遇到這具骷髏,自然要妥善安置。
我和金不換一起合力,將尸骨放入到了棺槨之中。
我拿著鐵牌,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安眠吧!”
我嘆了一口氣。
無論前世何等榮華,最終不過一團骸骨,歸于一捧黃土罷了。
我突然明白,師傅常和我說的許多話,眼圈不禁有些紅潤。
“你小子,還是別趕風弄月了,天馬上就要亮了,要是不能將它埋葬,那他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金不換郁悶的說。
我這才反應過來,拿起鐵鍬開始埋葬他。
天快微亮的時候,我們才終于填了最后一鍬土。
我們三人恭恭敬敬跪在墳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感覺到疲倦涌上心頭。
整整一夜,我們都處于極度緊張之中。如今緊張的勢頭已經(jīng)過去,我們才終于感覺到了疲憊。
“咱們回去吧,我要好好的睡上三天三夜!”關琳身心俱疲,不過想到那噩夢不會侵擾,關琳還是很開心的。
金不換收了錢,卻拉住了我的胳膊。
“小子,留一個聯(lián)系地址,我看你小子道行還算可以,膽量也有些,咱們日后好合作。”
金不換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我無奈之下,這才留下了地址。
三人各自回家,艱難地打開了紋身店的大門,我快速的洗了一個澡,將身體洗凈之后,倒頭便睡。
這一覺,實在不知睡了多久。
在夢里,我夢見一個紅衣女子,向我道謝。我想要回應,卻發(fā)不出聲音。
“叮…”
一陣刺耳的鬧鈴聲,終于吵醒了我。
艱難地睜開眼睛,原來是手機鈴聲響起。
有人給我打電話!
抓起電話,直接撥通。
“喂,是吳先生嗎?”一個女人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傳來。
“嗯?”
我瞬間茫然。
“你是哪位?”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有些小心,更帶著一絲絲恭敬。
“我叫李文秀,是金不換大師,把您的電話告訴我的!”電話那頭的女人說道。
“嗯?”
我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有些不悅。
金不換竟然將我的電話交給了陌生人,這讓我心中有些不爽。
不過聽著女人的聲音可憐兮兮,我當然不好責備于她。
稍微清醒了一下,我這才說到:“我確實姓吳,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李文秀怯聲聲說道:“吳先生,聽金大師說,你很有法力,我家里有些不干凈的東西,請你務必幫忙!”
“不干凈的東西?”
我一陣無奈。
李文秀把我當成了陰陽法師。
“這一定是金不換那個家伙做的!”我有些不爽的想到。
但是李文秀的話,卻給了我一些興趣。
“吳先生,請你務必幫我,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李文秀的聲音充滿了哭腔。
我嘆了一口氣。
“好吧,你在哪里,我可以幫你去看一看!”
李文秀說出了家庭地址。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社區(qū)。
“兩個小時之內,我一定趕到!”我丟下了手機,直接爬了起來,看了看時間,我竟然已經(jīng)睡了一天一夜。
簡單地洗漱了一遍,完成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我愛上了師傅給我的包裹開始出發(fā)。
很快,我來到了李文秀所說的位置。
陽光社區(qū)。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社區(qū),不過安保系統(tǒng)還算很嚴格。
我拿起手機,撥打了李文秀的電話。
“吳先生,你這么快就來了嗎?”李文秀的聲音激動。
我倒是很冷靜,即便是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大約過了五分鐘之后,一個女孩兒走了下來,他扎著馬尾辮,看起來十分的青純。
女孩大約二十歲左右,頗有一絲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只是,她的眉梢有些淡淡的愁苦。
那女孩見到我,這才稍微舒展了一下。
她對我揮了揮手。
“您就是吳先生嗎,沒想到你這么年輕!”李文秀紅著臉說道。
我笑了笑。
“李小姐,能告訴我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這才是我最關心的。
可是聽到了我的話,李文秀的表情卻非常的難看。
她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狀態(tài)。
“吳先生,咱們可以進去說嗎?”
我點了點頭。
我們兩個就這樣走到了樓上,這里是三樓!
我看到,李文秀的家門口貼著一張符咒,這張符咒是用朱筆寫上去的,大約應該是新貼上去的。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就在這時,李文秀打開了門。
“吳先生,請進吧!”
我哼了一聲。走進門中,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味。而整間屋子極其黑暗。
這并不是一件很大的房子,大約只有六十多平方米,屋子裝修也非常陳舊,是幾十年前的風格。
而更讓我驚駭?shù)氖?,整間屋子的所有家具都被蒙上了黃布??蛷d的鏡子,也被黃布蒙住。
那場景,陰森可怖。在客廳的正中,掛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是一個老太太的形象。
老太太的年齡大約在六十歲左右,在黑白照片里,似乎掛著一副若有若無的笑容。
而在老太太的遺像下面,放著三個碗,上面供奉著一些食物。其中的一個碗上,插著三根香。
屋中所有的窗戶也蒙上了窗簾,并沒有開燈。
“你家剛剛有人去世?”我語氣凝重的說道。
這種場景,在明顯不過。
聽到了這句話,李文秀嘆了一口氣。
“死的人是我媽!”
我有些抱歉地看著她。
“李小姐,請節(jié)哀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