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啊,這么高興。”
江塵走到施玉瑤身后,小聲說道。
施玉瑤掛斷電話,激動的跳起來在江塵的臉上親了一下:“我升職了。”
“升職了?”
江塵摸著下巴疑惑:“升到了什么職位?”
“財務經(jīng)理。”
“挺好的,要不今晚出去吃?”
江塵走到廚房那了跟黃瓜吃了起來,正好他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給對方。
雖然已經(jīng)在這個老小區(qū)生活四五年有了感情,但小區(qū)老化嚴重,環(huán)境就不說了,還經(jīng)常斷水斷電。
正好趁吃飯的時候給對方一個驚喜。
施玉瑤看著剛洗好的蔬菜說道:“可是這些菜怎么辦?”
“一天不吃又壞不掉。”
說著,江塵親自為她取下身上的圍裙:“聽說附近又開了一家中餐館,味道還不錯。”
“好吧。”
施玉瑤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然后一臉羞紅地推開了江塵的手,“笨死了,連個圍裙也解不開。”
“這圍裙設計的真麻煩啊,比你的內(nèi)衣還難解。”
“孩子在一旁看著呢,不許耍流氓!”
施玉瑤羞嗔道。
江塵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江雪果然正在看著他們倆。
“爸爸,動畫片沒了。”
小雪眨著一雙純凈無瑕的大眼睛。
“沒了啊,爸爸幫你再換一個。”
江塵把自己的咸豬手收了回去,然后又幫女兒換了一個新的動畫片。
廚房里,施玉瑤已經(jīng)褪下了圍裙。
“你和女兒稍微等我一下,我去補個妝。”
“快點。”
“別催。”
……
半個小時過后。
江塵打著哈切,看了一遍墻壁上的掛鐘,轉(zhuǎn)身喊道:“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能不能快點?”
“說了別催,在等我?guī)追昼?,我馬上出來。”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
江雪:咕嚕嚕…
江塵:咕嚕嚕…
江雪放下視若珍寶的遙控板,摟著江塵的胳膊說:“爸爸,我好餓啊,什么時候能吃飯。”
江塵苦笑,地球上的女人都是這樣的嗎。
化個妝能化一個小時。
咣當。
臥室里的門終于開了。
施玉瑤姍姍來遲,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精心化妝,江塵看著也沒啥變化啊。
“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女兒非要餓死不成。”
江塵已經(jīng)無力吐槽。
施玉瑤在女兒的臉上親了一下,抱起她,不好意思道:“走,讓爸爸帶我們?nèi)コ源蟛腿ァ?rdquo;
江塵換了身衣服,然后把自己那輛價值五百多萬的車鑰匙扔給施玉瑤,“以后你上班就開這輛車吧,我開那輛suv。”
“算了,你經(jīng)常外出,開輛幾十萬的車有失面子。”
“那也要看是誰開的車。”
江塵呵呵一笑,將車鑰匙塞到她的手里:“都老夫老妻了,你還跟我客氣什么。”
施玉瑤勉為其難收下,微笑說道:“算你識相。”
“那可不。”
江塵將那輛suv從車庫里開了出來,出去吃個飯而已,沒必要那么高調(diào)。
他們這次要去的這家中餐館,或許是到了飯店的緣故,人是格外的多。
施玉瑤說:“這里人也太多了吧,要不我們…”
話沒說話,一旁的服務員走過來說道:“不好意思,今天新店開張人確實多了一些,不過有一桌客人已經(jīng)走了,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能好。”
江塵看向施玉瑤,決定征求她的意見。
施玉瑤說:“既然有空位那就在這里吃好了,對了,這里有沒有兒童吃的?”
“我們可以讓廚師少放一些佐料,盡量保留食材本來的味道。”
“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你們跟我來。”
服務員非常熱情禮貌。
相比較西餐那種冷冰冰的隔離感,江塵更喜歡這種富有煙火氣的中餐館。
他們的座位是8號桌,一個靠墻的四人座位。
三人落座,服務員拿來菜單。
就在這時,江塵的身旁突然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江塵。
兩人愣了一下,對方率先說道:“江塵?你們也在這?”
江塵經(jīng)過短暫的思索得知了對方的身份。
和他說話的這個人是他的前同事,名叫何燦金,為人還算不錯。
何燦金看向施玉瑤和她身旁的江雪說:“這兩位是…”
“我媳婦兒和孩子。”
“哦,原來是嫂子。”
兩人寒暄了一陣,江塵問道:“今天和誰過來一起吃飯的?”
“這幾天公司不是接到幾個不錯的項目嗎,老板請我們在這兒吃飯。”
何燦金突然說道:“對了江哥,你最近找到工作了嗎?”
“還沒找好。”
“我說你這小子去哪兒了,原來外這里跟人聊天,知不知道老板等你等了多久!”端木磊挺著大肚皮走過來,氣勢洶洶地說道。
端木磊走近這才看清江塵,隨后陰陽怪氣道:“呦呵,這不是我們江經(jīng)理嗎,真是巧啊。”
“磊哥…”
何燦金聲音變低,似乎很害怕這個叫磊哥的人。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去拿酒,想讓老板親自出來說你吧。”
端木磊瞪了他一眼,目光無意中瞟到施玉瑤的身上,眼睛瞬間就直了。
江塵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站在他面前說道:“看夠了嗎?”
端木磊尷尬的撓了撓頭說:“想必這位就是弟妹吧。”
江塵冷冷道:“有話就說,沒話就趕緊走,不要影響我們吃飯。”
端木磊呵呵笑道:“別緊張啊,我又沒對弟妹有想法,看兩眼都不能看嗎?”
“沒事兒就趕緊滾!”
“呵呵,我今天還真就不走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端木磊使出了流氓招數(shù),耍無賴。
施玉瑤拉著江塵的手,生氣道:“要不我們換一家吃吧。”
“對啊,聽弟妹的,換一家吃。”端木磊在一旁添油加醋,煽風點火。
“今天我還真就在這里吃定了。”
“那我就在這里站定了。”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走過來一名服務員對端木磊說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已經(jīng)影響到了別的人。”
端木磊趾高氣揚道:“你哪雙眼睛看見我影響別人了?”
“先生,如果您再這樣我只能叫我們經(jīng)理過來了。”
“經(jīng)理?好啊,讓他來就是了。”
端木磊找到一個板凳,就死皮賴臉的坐在施玉瑤旁邊。
江塵此時已經(jīng)到了憤怒的邊緣,如果不是礙于這里是公眾場合,他早就把這個垃圾給清理了。
不過既然服務員說要讓經(jīng)理過來解決,先看看經(jīng)理怎么說。
實在不行,那他就只能用拳頭解決問題。
片刻過后,一身黑色西裝,藍色領帶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江塵瞥了眼這人的胸牌。
大堂經(jīng)理:孫耀輝。
孫耀輝笑著說道:“兩位先生能來我們店里吃飯,說明對我們店都比較滿意,要不這樣,你們兩桌的單我免了,這事情就算過去了好不好?”
今天是開店第一天,孫耀輝這么做,表面上雖然虧了,但是卻給店里帶來了極好的聲望。
換算下來,這波是賺的。
端木磊并本來想起來的走的,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他見到了自家老板唐偉建。
唐偉建說道:“你這家伙怎么回事兒。”
“老板,我剛剛路過這里的時候聽江塵說您壞話,于是就和他理論了一番,結果這家伙上去就把我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端木磊不愧是個流氓,說話起來那是滿嘴跑火車。
明明是你看了不該看的,還誣陷別人罵你。
換做是張虎,早就把他當場給廢了。
“江塵?”
唐偉建看向江塵,心情十分不爽:“有些人就是這樣,背信棄義,當初如果不是我收留他,他現(xiàn)在指不定在哪個工地搬磚呢。”
施玉瑤驀地站起來,美眸蘊寒:“你就是江塵的老板?”
“是,怎么了?”
唐偉建貪婪地掃視了一圈施玉瑤曼妙的身姿。
施玉瑤憤怒道:“你對江塵是有知遇之恩,但是如果沒有江塵你們公司能夠起死回生,能夠重新盈利?反之你這些年的都對江塵這個功臣做了什么?故意拖欠工資,故意讓他加班到十一點才回家!你以為江塵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在場眾人全都愣住了,包括那些只顧埋頭吃飯的吃客。
于是開始有人議論這邊的事情。
唐偉建惱羞成怒:“你在放屁!公司這么多人,公司能夠起死回生,靠的是大家的努力,而不是他個人!”
施玉瑤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姓唐的我不想和你爭執(zhí),你現(xiàn)在如果還有臉就帶著你的狗腿子滾!”
“你說讓我們走就讓我走?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端木磊一副欠收拾的樣子。
大堂經(jīng)理夾在中間很難受。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時,老板突然走了過來。
這家店只有一個老板,那就是林俊東。
江塵看到林俊東的時候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這家店竟然是他開的。
不過仔細想想也就想通了,林家經(jīng)營的是旅游,房地產(chǎn)和餐飲。
林俊東跟身邊的兩個保安說:“把這兩個惹是生非的人丟出去。”
隨后看向周圍的服務員說:“記住他們的臉,以后這家店不歡迎他們!”
唐偉建和端木磊這回是踢到鐵板上了,這下倒好,直接被人強行丟了出去。
兩人走后,店里叫好聲不斷,還有人夸贊施玉瑤巾幗不讓須眉。
施玉瑤起身相迎:“姐夫好。”
江塵沒說話,客套的遞過去了一支煙。
林俊東接過江塵的煙,點火抽了幾口。瞇著眼,喃喃道:“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