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這個賤人,今晚一定要往死里弄她!”
A市某精神病院的公共廁所里。
蘇喬被人揪住了頭發(fā),四五個女人把她按在地上,往死里揍她。
她頭發(fā)凌亂,看不清容貌,渾身上下,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布滿青紫的傷痕,有一些,已經(jīng)結(jié)了疤,一看就是長久被虐待留下的痕跡。
“蘇喬,你只配喝廁所里沖屎的水!”一個女人壓著她,往她嘴里灌衛(wèi)生間的水。
她拼命反抗,但還是嗆了不少進肺里,咳了幾聲,水珠順著發(fā)絲往臉頰下滴,她沒有求饒,一聲不吭,表情垂在眼簾后面,看不清神情。
“真有骨氣。”一道甜美的女聲從廁所門外傳來。
她渾身一震,緩緩抬了眸起來。
廁所門口站著一個穿豪華西服的男人,在他的肩頭,有個打扮十分好看的女人正倚靠著,目光好整以暇瞧著她。
她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滲著血跡的嘴角吐出兩個字:“是你。”
“噗!少池,你看姐姐看你的眼神,你把她害成這樣,她還對你念念不忘?。?rdquo;
說話的人是她名義上的妹妹,蘇瑤,曾經(jīng)不起眼的賣酒女,如今取代了她的位置,成為了高高在上的蘇家大小姐。
“跪下!快給肖少爺磕頭!”
后面有人一腳踢了她,即使她再不情愿,也被人按著,不斷地屈辱得給眼前這對男女磕頭。
“下賤玩意兒!真是活該!”蘇瑤毫不掩飾對她的恨意:“少池從頭到尾最愛的人是我,他跟你好,只不過是要得到你手里的股權(quán),還有你媽留給你的遺產(chǎn)而已!你還真當你長得貌美如花,人見人愛!賤人!”
說完后,她抬手示意手下狠狠甩了蘇喬一個耳光。
蘇喬吃痛,淬了一口血到地上,但目光并未給蘇瑤半分,只是定定瞧著對面的男人。
男人嘴角輕輕一扯,露出一絲譏諷的笑來,算是同意了蘇瑤的話。
見蘇喬一直盯著男人看,蘇瑤有些急,嬌聲嬌氣的說:“少池,你答應(yīng)過我的,今晚要給我出氣的,對不對?”
肖少池扶著她的腰肢,冷漠的問:“你想怎么玩?”
只這一句話,蘇喬的心算是徹底涼了個透。
沒想到她真是瞎了眼,曾經(jīng)還以為自己真心愛對了人,如今看來,呵,卻是一個笑話。
蘇瑤抿著唇想了想,從包里拿出一根10厘米長的銀針:“我聽說古代扎人手指尖,特別疼,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樣的一種疼法?”
要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蘇喬挺直了腰板,冷冷的回了一句:“聽過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嗎?如今你們奪了蘇家一切又如何,骨子里面,依然是個下等人。”
肖少池的臉色,刷的就沉了下去。
“你!”蘇瑤同樣被狠狠戳中了痛處:“你這個賤人!我讓你死在這里!”
她大步過去,將蘇喬食指掰起,狠狠的將針尖戳了進去!
“??!”
一聲劇烈的慘叫,蘇喬痛得快要暈了過去,她渾身冷汗,看著笑得猙獰的蘇瑤舉著針尖,還要朝她另一個手指扎過去。
……
“蘇喬!蘇喬!醒一醒!”
蘇喬猛的睜開眼。
原來是夢。
天已經(jīng)有些暗了,她不知何時在工地一角睡著了,包公頭玲姐正瞪著她,指了指不遠處堆著的磚塊:“還不快點起來接班!今晚不搬完這些別想休息!”
她緩緩坐了起來,冷汗浸濕了她的整個后背。
五年了。
她又夢到了五年前精神病院那個夜晚,她被蘇瑤和肖少池帶人虐待的事情。
肖少池是她年少時愛到骨髓里的男人,那時他對她溫柔體貼,仿佛全世界最好的東西,他都愿意送給她,只為博得她美人微微一笑。
可是沒想到,也是他,勾結(jié)她的繼妹蘇瑤,用一杯加了安眠藥的橙汁,拍了她很多不雅照片,流傳網(wǎng)絡(luò)。
為了得到蘇家地位及財權(quán),他們買通了醫(yī)生,合力將她弄進了精神病院,令她聲名狼藉。
想到往事,她不自覺的捏住右手食指,食指因為被虐落下了病根,不受控制的微微顫動著,中指和無名指也隱隱作痛。
離開精神病院后,她也想過復(fù)仇,但曾經(jīng)那些交好的貴族全都翻了臉,把她當螻蟻一樣趕走,更別提她的家人了,他們什么德行,她清楚的很。
再加上蘇瑤跟肖少池的打壓,她找不到工作,只能到工地當搬磚工人,別說復(fù)仇了,能活下去都很艱難。
這個時候,從工地大鐵門那邊開來了一輛白色奧迪,從車里先后鉆出來兩男兩女,嘻嘻哈哈的笑鬧著。
“別鬧了,李少爺,你爸讓我們來視察工作。”
一身肥肉的李宏衛(wèi)笑著握住女人雪白的手:“哎喲,你不是我秘書嘛,你視察不是一樣的嗎?”
旁邊的丁奇也笑著:“這夜晚的工地,看起來就是十分的美好。李少爺,不如我們待會兒去倉庫玩一玩?”
兩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立刻嬌笑著:“你們男人就是討厭!”
蘇喬認識他們,把頭埋地,帽子蓋下去,快步的打算離開。
但李宏衛(wèi)卻還是看到了她,小聲道:“丁奇,你看那邊那個女人,像不像蘇喬?”
蘇喬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李宏衛(wèi),他爸是個中彩票的暴發(fā)戶,他為人又好色又下流,粗俗不堪,當年跟別的富貴一樣追求她,被她拒絕了。
“你,給我站住!”丁奇沖蘇喬叫道。
蘇喬立在原地,心想恐怕是躲不過了。
李宏衛(wèi)幾個人走到她面前,抬手挑開她的帽檐,露出了一張就算是滿臉灰塵,也擋不住的絕色容顏。
“真的是你!”李宏衛(wèi)興奮的嗷嗷叫了幾聲。
旁邊的丁奇很詫異:“你不是瘋了被關(guān)進精神病院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你們想做什么?”蘇喬穩(wěn)住心神,冷冷淡淡看向幾人。
“我早就想也領(lǐng)略下你床上的風(fēng)采了,一直沒機會,現(xiàn)在既然撞上了,你說我想干什么?”
不等蘇喬反應(yīng),李宏衛(wèi)一把就抱住了她,用力在她脖頸間吸了一口:“好香啊,蘇喬你怎么那么香?你身體是什么做的呢?讓我來好好看看。”
其余幾個人跟著笑起來。
眼看著李宏衛(wèi)的手要往她胸上去了,情急下她用力甩了他一巴掌:“滾開!”
沒想到李宏衛(wèi)捂著臉,不怒反笑:“蘇喬,今晚你跑不掉的!”
她轉(zhuǎn)身就跑,但李宏衛(wèi)卻更快的從她身后撲過去,將她逮了個正著。
“把她拖到工地后面的空地!”李宏衛(wèi)指揮著。
工地上的其他人都沉默著,不敢惹這幾個貴公子,只能權(quán)當沒看見。
“畜生!你們兩個放開我!”
“噓!別叫!待會兒,有的是時間喊啞你的小嗓子。”
幾人拖拽著蘇喬到了空地上,發(fā)現(xiàn)空地上停著一輛車,有個男人正坐在一邊的大石頭上,仰著頭,望著天空。
對于他們的到來,也并不理睬。
“你!趕快滾!不要礙了我們的好事。”李宏衛(wèi)指著他罵了一句:“丁奇,脫她衣服!”
但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這下李宏衛(wèi)怒了,把蘇喬扔給丁奇,擼了袖子朝著男人過去:“聽不到我說話嗎?要我用實際行動給你好看是不是?!”
男人終于是動了動身子,扭了頭,看向李宏衛(wèi)的目光,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
他薄唇輕啟,緩緩?fù)鲁鰞蓚€字:“找死?”
這般凌厲滲人的氣勢,生生把李宏衛(wèi)嚇退了兩步,他頓時覺得沒面子,怒了:“不怕死的賤貨!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