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兩個保鏢也醒過來了。
“行吧,那就啟程吧。”杜秋答應了下來,隨即就和他們一起前往了楚家。
應州,楚家別墅,此時的楚家客廳沙發(fā)上正坐著七八個醫(yī)學界的著名教授和醫(yī)生,他們正在為了楚靈雪的病情爭論不修。
一旁的楚鴻遠看到他們在那里吵個不停,卻又拿不出一丁點實際的辦法,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了看樓上自己女兒的臥室,他眼中盡是擔憂之色。
凝視片刻后,他又轉頭看向了門外,他現(xiàn)在所有的希望都已經(jīng)寄托在了楚天豪的身上。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嚰贝俚哪_步聲。
“二少爺回來了!”一個下人在外面大聲通報。
眾人聞聲全都激動的站起來看向了門口,他們早就已經(jīng)聽說過賽神醫(yī)的大名,都想一睹其真容。
然而,當杜秋和楚天豪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nèi)笺蹲×恕?/p>
楚鴻遠詫異道:“小豪,你不是去請賽神醫(yī)了嗎?這位是?”
楚天豪有些尷尬道:“四叔,對不起,我去太晚了,賽神醫(yī)在半年前就已經(jīng)去云游四海了。”
楚鴻遠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旋即頓生滿臉失落之色。
楚天豪見狀又急忙說道:“不過四叔您別急,我把賽神醫(yī)的徒弟給請過來了,他說他有辦法治好小雪的病。”
這話一出,眾人都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他身邊的杜秋。
放眼看去,后者穿著簡陋,和在場眾人各種華麗的服飾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我說天豪,你就算是找不到賽神醫(yī)也不用拉這么一個臭乞丐來湊數(shù)吧?”沙發(fā)上,一個翹著二郎腿的青年撇嘴譏笑。
旁邊站著的楚嫣然也忍不住邊化妝便嘲笑:“就算小雪已經(jīng)活不了幾天了,你也不用找這么玩意兒來這么敷衍了事吧?好歹弄個帥哥來嘛。”
這話一出,不遠處的楚鴻遠陡然冷眸看向了她!那眼神冷如寒冰。
沙發(fā)上翹著腿的楚天杰稍稍給旁邊的妹妹示意了一下眼神兒,讓她不要說的太明顯了。
楚嫣然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情愿,但是也敢沒再多嘴。
這時候,沙發(fā)上一個看著約莫五十出頭的男子站了起來。
他上前兩步看了看杜秋,冷眸道:“我可不記得賽神醫(yī)有收過什么徒弟,這人怕不是冒充的吧?”
他算是在場幾個醫(yī)生教授中比較有名望的了,他帶頭這么一說,其他人也就跟著附和出聲:
“我曾聽聞,賽神醫(yī)一身醫(yī)術了得,據(jù)說連名震江南的鄭神醫(yī)都曾想要去虛心當一名學徒,可最后也是無功而返,就這么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配當賽神醫(yī)的徒弟?”
“嘖嘖!這年頭的年輕人啊,真的是為了賺錢什么人都敢冒充,真是不要臉。”
杜秋還沒開口,那些人就已經(jīng)直接把他當成了一個騙子,就連他身邊的楚天豪都有點懷疑他了。
他皺眉看著他:“你到底是不是賽神醫(yī)的徒弟?”
“呵!”忽然一道冷笑聲響起。
楚天杰一臉玩味的看著楚天豪:“你自己都還沒弄清楚這小子的身份,居然就敢隨便往家里帶?你這心可真夠大的??!”
楚天豪皺眉看著杜秋,之前他也的確是太心急了一點,看到杜秋施展了一點手段,又聽他說自己是賽神醫(yī)的徒弟就把他給直接帶過來了,也沒多想。
但是現(xiàn)在看到那么多人都說賽神醫(yī)沒有徒弟,這家伙也一直不說話,他心中也不禁起了疑心。
“病人在哪兒?”杜秋忽然問道。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先是一愣,旋即就是各種冷嘲熱諷。
那些醫(yī)生教授輕蔑不屑的看著他,他們都覺得他太過托大自負。
這時,一個胡教授上前冷臉斥責道:“小子,你看到我身后這些人了嗎?我們在整個醫(yī)學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論是醫(yī)學水平還是從醫(yī)資歷,你連給我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杜秋看了他一眼,沒有再理睬他。
他環(huán)顧四周,都沒有看到什么女的需要治病。
于是就轉頭看向了身邊的楚天豪:“病人呢?”
楚天豪眉頭緊皺,這小子難道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這時,楚靈雪的父親楚鴻遠走了過來,他上前看了看杜秋,微微蹙眉:“你說你是賽神醫(yī)的徒弟?”
“對。”杜秋點了點頭。
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聞聲都不屑的哼了一聲。
楚鴻遠看著杜秋說道:“我很感謝你能來給我女兒治病,但是為了小女的安全起見,我還是想冒昧問一下,你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你是賽神醫(yī)的徒弟嗎?”
“沒有。”
眾人看到他回答的這么干脆利落,一時間還反而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片刻后,眾人回過神來,對他都是各種冷眼譏諷之聲。
“呵!一個冒名頂替的人居然還敢承認的這么光明正大,看來他還真夠不要臉的。”楚嫣然眼中盡是對杜秋的不屑之色。
楚天杰這時候也來到了楚鴻遠的身邊,似笑非笑道:“三叔,別怪我這個做小輩的沒提醒你,你要是讓這種江湖神棍去給小雪治病,只怕她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楚鴻遠皺眉看了看杜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抱歉,我不能讓你給我女兒治病。”
杜秋看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說什么,轉頭就準備把自己剛才收下的那張銀行卡還給楚天豪。
既然他們不信,那也沒必要再出手。
但是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又傳來了一個聲音:“鄭神醫(yī)到!”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驚!他們紛紛轉頭看向了門口。
片刻后,一個穿著唐裝的老者在一個中年男子的陪伴下信步走了進來。
看到鄭神醫(yī)真的出現(xiàn)了,在場所有人都被驚到了!
“這……鄭神醫(yī)居然真的來了?。?rdquo;
“我不是眼花了吧?鼎鼎大名的鄭神醫(yī)居然駕臨這里了?”
“此生得見一次鄭神醫(yī),不枉我學醫(yī)半生啊。”
所有人幾乎都把鄭神醫(yī)當成了頂禮膜拜的對象,甚至大有五體投地的趨勢。
鄭宏山淡笑著對那些人致意,現(xiàn)在的他儼然成了眾人的焦點。
忽然!他一眼看到了前面的杜秋。
他當場大驚!這……這不是杜神醫(yī)嗎?。克趺磿谶@里???
鄭宏山激動的來到杜秋的面前:“杜神醫(yī)真是您?我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兒碰到您吶!”
杜秋看到他微微有些詫異:“你不是上次去山上找我小師傅的那個老頭兒嗎?”
“對對,就是我這個糟老頭子!”鄭宏山看到杜秋分外興奮,就好像是看到了自己一直都想要見的偶像一樣。
而他對杜秋這恭敬萬分的態(tài)度也讓在場眾人大跌眼鏡,那些醫(yī)學教授全都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剛才他們?nèi)及讯徘锂敵闪艘粋€只會騙吃騙喝的江湖神棍,都覺得他不可能是賽神醫(yī)的徒弟,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貨真價實的神醫(yī)愛徒!
咕嚕!剛剛才把杜秋呵斥了一頓的那個胡教授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嘴角抽了抽,有些不自然的問道:“鄭……鄭神醫(yī),他……他真是賽神醫(yī)的徒弟?”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是的,他就是賽神醫(yī)的愛徒杜秋杜神醫(yī)!”鄭宏山介紹杜秋的時候顯得很自豪,仿佛自己能和杜秋攀上關系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一樣。
再次得到確認,那些醫(yī)學教授也都不敢再多說什么。
就在這時,一旁的楚天杰卻忽然皺眉質疑道:“鄭神醫(yī),您確定這個才二十幾歲的家伙真的是賽神醫(yī)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