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上。
陸肖:到家了嗎?
和秦曉月還有她舅舅吃完了飯后,陸肖讓秦曉月去送她舅舅鄭智華回去,他自己則是坐公交回家。
秦曉月:到家了,我舅舅很喜歡你呢,看來會在工作方面賞識你呢。
陸肖:真是太好了,希望他在其他方面也會看好我吧。
秦曉月:什么方面?
陸肖:···人品吧。
秦曉月:哈哈哈哈哈哈,對了,你的車怎么處理呢。
陸肖:我聯(lián)系了一個專門維修豪車的店,他們直接把我的車?yán)吡恕?/p>
秦曉月:那就好,后天見。
然后,就再也沒有信息發(fā)過來。
秦大美女不多聊一會兒了嘛?
陸肖有點沮喪地看著月亮,算了,睡覺吧,車禍之后,他的身體還是蠻虛弱的,很多時候才八九點就來了困意。
閉上眼睛,漸漸入睡。
陸肖又做夢了。
這次他來到了一輛搖晃的列車上。
這列車跟所有他坐過的火車都不一樣,這列車的東西未免太復(fù)古了些吧,就跟來到了民國電影里似的呢。
一直走,一節(jié)節(jié)車廂里都沒有人,直到走到了列車中央,才看見一位身穿姜黃色軍裝的老爺子正站在車窗前看風(fēng)景。
聽見了陸肖的腳步聲,老爺子回過頭。
“你是誰?咋會出現(xiàn)在本帥的夢里。”
老爺子問了陸肖本想問的話。
“我叫陸肖,您是?”
“俺是張作,霖。”
什么?今天還念叨張大帥呢,晚上就夢見了?
“原來是張大帥啊。”
“不知道因為啥,我好像是被困在夢里似的呢,打個盹做個夢,咋還出不來了捏。”
張作霖大帥操著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東北大碴子話。
“大帥,夢境之外你在做什么呢?”陸肖問。
“坐火車呢。”
做火車?陸肖隱隱覺得不妙。
“坐火車去哪?”
“回東北,媽了個巴子的,居然吃了癟,老子回老家。”
吃了癟?難道···?
“張大帥?你對抗北伐軍失敗了?”
“什么啊,哪里是失敗,咱就是回去調(diào)整一下。”
那就對了。
“大帥,火車行致哪了?”
“應(yīng)該快到皇姑屯了吧。”
“跳車!快跳車!日,本人要殺你!他們在你乘坐的火車上埋了炸藥!因為你只拿好處不辦事,日,本人已經(jīng)對你忍無可忍了。”
陸肖幾乎是一口氣把所有話都說了,聽得張大帥一愣一愣的。
什么日。本人要殺自己?
動機倒是有,就怕不好實施吧。
“這種時候殺俺?”
“您都已經(jīng)跟日,本人撕破臉了,他們?yōu)槭裁床粴⒛?!再不殺你他們就永遠(yuǎn)叼不到東北這塊大肥肉了!”
張大帥砸吧砸吧嘴,什么還是有點不信,覺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內(nèi),小日,本算是什么東西。
小日,本算是個什么東西?他們是野心極大敢蛇吞象的東西?。?/p>
因為張大帥不知有日,本侵華戰(zhàn)爭,所以他沒法想象彈丸小國日,本有多貪婪有多殘忍。
“大帥,前幾天是不是有密電到京,說南滿路與京奉路的交叉點老道口近日被日方封鎖,像是再搞什么秘密活動,他們就是在謀算暗殺你啊。”
“他們在皇姑屯車站布下必死之陣;在鐵路交叉點里埋置了三十袋黃色炸藥,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還在爆炸點附近安排了‘拔刀隊’,以防炸毀失敗,及時沖進(jìn)車廂,大刀接著砍你。”
“哦,對了,列車行致天津時,你的日籍顧問町野是不是下車了,他這是提前知道信跑了啊。”
聽著陸肖說得有理有據(jù),張作,霖大帥后背都起了雞皮疙瘩。
媽了個巴子,小日,本真要殺爹啊!
張大帥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了,只是馬上就要到皇姑屯站了,自己怎么還不醒啊,不會在夢里就被炸死了吧,那他張老疙瘩實在是死得太憋屈了。
“小伙子,我可咋整啊,我還不醒,這不擎等著被炸死嘛。”
張大帥有點發(fā)慌。
“要不你給自己一嘴巴,看看能不能給自己扇醒。”
陸肖心里也沒個正經(jīng)主意,也只能給人出餿主意了。
張大帥卻是照做,掄圓了胳膊給了自己一巴掌。
哎呦哎呦——叫了好幾聲,卻也沒有要醒的意思。
真是急死個人。
陸肖也跟著著急。
干脆我也打一巴掌吧,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陸肖伸出手猝不及防地給了張大帥一巴掌。
張大帥都被打懵了,他捂著右臉一叫不可置信地看著陸肖。
小伙子?你是閑命太長了嗎?你居然打我?
還沒等張大帥發(fā)作,張大帥的腳底就開始變透明了。
陸肖一看就笑了。
看來自己的這一巴掌有效果啊。
“再見了,張大帥,醒了第一件事就跳火車,知道了嗎?”
“行啊,小伙子,謝謝你啦——”
張大帥最后透明至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