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臉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神色,沈平川夫婦都擔(dān)憂的看著沈洲。
剛剛從韓家爪牙下逃脫,結(jié)果又來了個身份不明的小邵,誰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大柱面色不善的盯著小邵。
雖然剛才小邵幫大伙把韓家人打得屁滾尿流的??伤麄円膊荒苎郾牨牽粗?,沈洲剛出龍?zhí)队秩牖⒀ā?/p>
就算明知道不是小邵對手,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見局勢鬧得很僵,沈洲說道,“好吧,我就跟你去一趟!”
小邵這才點點頭。
“洲兒,你多加小心!”
沈平川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物,當(dāng)然知道,在場的沒人能攔得住小邵。
如果動手,只會引起更大的傷亡。
沈洲安慰著他們,“你們盡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他叮囑著大柱,“我不在時,麻煩你幫忙照顧我父母。”
大柱拍著胸脯,“有我們在,沒人敢動他們一根汗毛!”
韓家人吃了個大虧,估計一時半會是不敢來找麻煩了。
沈洲跟小邵說道,“我們走吧!”
小邵在前面引路,走到汽車跟前,把車門拉開,讓沈洲先上車,之后發(fā)動汽車,向前面開去。
還沒到村口,沈洲就看到李順和張強正在艱難的向前爬著。
他們臉上沾滿泥土,腿上石膏被磨掉將近一半。血滲透石膏流出來,剛剛?cè)膫谟至验_了。
沈洲跟小邵說道,“麻煩你停下車!”
小邵把車子停住。見沈洲從車上下來,李順被嚇得一哆嗦,不停點頭求饒。
沈洲說道,“我們帶你們一程!”
沒想到沈洲會幫忙,他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沈洲。
和小邵把他們扶到車上,沈洲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吧?韓陽根本就不管你們死活,你們跟錯了人。”
“是啊。”他們臉上滿是沮喪的神色。韓家人只顧自己逃命,根本就沒人管他們。
沈洲板著臉,說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以后韓家有什么動靜,你們第一個通知我;至于另一個,不遠處就是蒲河,我們把你們?nèi)舆M河里,最后落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下場。”
其實被沈洲扶到車上來,他們就知道,沈洲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誰都有求生的欲望,這里荒郊野外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況且他們腿上打著石膏,如果真被扔進水里,立刻就會沉底,一點活著的希望都沒有。
李順連忙說道,“沈先生,以后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沈洲用手機把他們說的話錄下來,并告訴他們,“如果你們敢搗鬼,我就把這些東西發(fā)給韓陽,看他怎么收拾你們!”
李順和張強的臉都綠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沈洲做事如此周密。
他們一點退路也沒有了!
沈洲告訴了他們電話號碼,然后把他們拉到一個比較繁華的地方,幫著打輛車,拉著他們回了市里。
有這兩個眼線盯著韓陽,沈洲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小邵性格冷漠,一路上很少說話,只是專心致志的開車。
根據(jù)小邵的一言一行,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人肯定有些來歷。而他所說的老板,更是充滿神秘色彩。
汽車沿著公路一直向前開,從一個個村落中穿過,距離市區(qū)已經(jīng)越來越遠。
他們所要去的地方,似乎非常偏僻。
大約到了中午時分,汽車才在一處院落外面停住。
院落很普通,甚至比沈家住的地方,還要簡陋很多。
小邵先下車把車門拉開,然后很客氣的說道,“沈先生,請吧,老板就在里面等著你。”
沈洲有些疑惑的從車上下來,然后跟著小邵,向院子里走去。
院內(nèi)倒是很寬敞,在院落盡頭處,有三間磚瓦房。幾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守在門口處。
見小邵進來,他們都朝著他點點頭。
目光落在沈洲身上時,臉上多少有些吃驚的神色。
或許他們也想不到,老板不遠數(shù)百里請來的,居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到了左手邊的房間門口,小邵輕輕敲了敲門,說道,“四爺,我把人請來了!”
“請進吧。”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小邵把門推開,一個干凈整潔的房間出現(xiàn)在視野當(dāng)中。
在沙發(fā)上,坐著一名大約五十歲左右,滿面紅光的中年男子。
他長著一張國字臉,臉色有些發(fā)紅,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見沈洲進來,站起身來說道,“歡迎你,沈兄弟!”
這個人看著很面生,就算在前世,沈洲也沒見到他。
沈洲疑惑的在沙發(fā)上坐下,然后問道,“四爺,您找我有什么事?”
四爺在沈洲身邊坐下,說道,“聽說你眼力很不錯,連老穆都自愧不如。其實我原本想找老穆幫忙的,是他把你推薦給我的。”
聽他這么說,沈洲才明白過來,卻不知道他要自己幫什么忙。
他很客氣的說道,“穆先生眼力很好,我沒法跟他比。”
四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來。“有這樣的本事,還如此謙遜,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兄弟,我要讓你幫忙看一樣?xùn)|西。到時候,你只要告訴我真不真就行了。至于酬勞,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這位四爺舉手投足之間氣場很足,跟他相比,連韓永前,甚至楚權(quán)都遜色不少。
“既然來了,我肯定會盡力!”
雖然跟這位四爺沒什么交情,可小邵確實幫他解了圍。否則的話,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對于小邵,沈洲還是很感激的。
“這樣就好!那么我們就出發(fā)吧!”四爺辦事干凈利落,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他吩咐一聲,外面的人就去準(zhǔn)備。隨著汽車轟鳴聲響起,幾輛越野車已經(jīng)停在大門口處。
四爺當(dāng)先向外走去,沈洲跟在他身旁。而小邵則和那些大漢跟在眾人身后。
眾人在越野車跟前停住腳步。
有人上了前面的車,四爺坐在中央那輛車?yán)?,沈洲和小邵上了最后那輛汽車。
三輛汽車幾乎同時發(fā)動起來,帶著煙塵向遠處開去。
他們所去的地方更加偏僻,山嶺在不遠處起伏著。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傍晚時分,天漸漸黑下來。山脊像野獸脊背似的涌動著。
車隊正向著一處山溝里開去,山路非常難走,汽車不停顛簸著。
遠處有零星的燈光在閃動著。最后,車隊在一個有些荒涼的村口停下。
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大伙從車上下來,沈洲也弄不明白,這么晚了,四爺?shù)竭@個地方來做什么。
四爺表情很嚴(yán)肅,在手下保護下,向著村子里走去。村子里異常安靜,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們在村子中央,一個不大的院落門口停住腳步。
小邵把那扇用木條拼成的院門推開。房子里有燈火閃動著,卻看不到人影。
在這種環(huán)境里,沈洲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
一路上四爺很少說話,連他手下的表情也很緊張。
小邵輕輕敲了敲門,隨著腳步聲傳來,有人把門打開。
開門的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他臉色有些發(fā)黑,身材瘦削。
把門打開之后,也沒說話,而是扭頭向著房子里走去,大伙都跟著他進了屋。
這是個客廳,中央擺著一張長條桌子,在桌子后面,坐著個模樣兇悍的男子。
見四爺進來,他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四爺您來了!”
四爺點點頭,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在他對面坐下。
然后問道,“皮川,東西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