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賜?什么賞賜?”趙高懵了,面前都是后宮佳麗,趙成失魂般的穿梭其中。
莫非子嬰要賞給趙成后宮?趙高猜到了,但不敢相信。
“就是她們啊。”子嬰笑著指著佳麗們,“咸陽令的建議不錯,但這幾天寡人累的腰有些痛,還是分出去一些,這樣還能減輕寡人的負(fù)擔(dān)。”
趙高和閻樂面面相覷,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分后宮?
趙高感覺子嬰的腦子異于常人,但眼下趙成的樣子才是讓他最擔(dān)心的。
趙成從小到大一直聽趙高的,突然間好像被子嬰收買了。
“王上,萬萬不可,臣子豈敢覬覦國君之物,臣這就讓家弟離宮,待明日加以處罰。”趙高道。
閻樂聽趙高說完,直奔趙成而去。
子嬰一把攔住閻樂,怒道,“干什么?寡人賞賜救命恩人你們都不讓嗎?今晚不僅要給他分女人,明天還要給他太師之位。”
趙高一聽瞬間警覺起來,太師位不過是威高權(quán)重者的虛職罷了,根本沒法和把握城兵相比。
子嬰這一手看似升官,實則架空。
“家弟無才,太師位還是留給他人吧。”趙高死死盯著子嬰,等待著子嬰的反應(yīng)。
“干嘛???趙丞相這樣對令弟不好吧?”子嬰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本來寡人是讓令弟作為相國,成為趙愛卿的副手,奈何令弟好像有些不愿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趙高狠狠的吐了一口氣,他早就看出趙成有些怨言,這個時候要是再去阻攔趙成,反而會讓兄弟之間越走越遠(yuǎn)。
若是不阻止,趙成也不會再盡心幫助他了。
子嬰是真紈绔,還是大智慧,趙高摸不透,宦海打拼半生,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弄到了這種地步。
趙高不允許這種事存在,冷冷道,“相比于家弟的賞賜,王上不覺得還有一件事更急著需要解決嗎?”
“什么事?”子嬰問道。
“楊端和的腰斬!”趙高發(fā)難道,“今日朝堂之上,王上想要立后怕被詛咒而不殺,但那個女人似乎是個刺客,立后肯定立不成了,楊端和也該死了吧?”
子嬰抽了一口冷氣,老狐貍就是不好對付,玩起了圍魏救趙之計。
“趙愛卿所言極是,楊端和的確該殺,但今晚的刺客揚言和楊端和有聯(lián)系,還需好好審問。”子嬰推脫道。
閻樂插話道,“既然是有聯(lián)系,那更應(yīng)該殺了。刺客一擊不成怕是早就逃離了秦國范圍,楊端和就算說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也是于事無補(bǔ)。”
兩個奸臣一言一語,子嬰根本沒法招架。
“曹無傷,你怎么看?”子嬰手心全是汗水,故意拖延時間,等待趙成選到合適的人回來解圍。
偏偏趙成滿滿的興致,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
“奴才不敢私自談?wù)搰隆?rdquo;曹無傷推脫道。
“讓你說你就說好了。”子嬰急道,強(qiáng)行拖延時間。
趙高看出了子嬰的用意,“王上,這種小事何必要猶猶豫豫,祖龍可是從來不會如此。”
子嬰恨不得現(xiàn)在撕了趙高這張肥臉,在木屋時子嬰感覺到身體里有一股極大的蠻力,要是動起手來,趙高絕對不是對手。
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要不要動手?
身為現(xiàn)代人,子嬰對殺人這種事還是很抵觸的。
子嬰的仇人就在面前,加上閻樂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子嬰的殺心漸起。大袖中的手緩緩舉起。
殺了他!殺了他就可以替扶蘇報仇了!
子嬰心底的聲音不停的響起,雙手激動的直顫,錯過了繼位五天擊殺趙高,眼下簡直就是第二個絕佳的機(jī)會。
今晚的情景簡直和當(dāng)年一模一樣!
“趙高,你不覺得的有些事情要和我好好解釋一下嗎?”子嬰緩緩放下了手,他要好好聽趙高解釋一下。
趙高眉頭微皺,子嬰說這句話時極其平淡,根本沒有這幾日見的紈绔和殘暴的樣子,更像扶蘇在朝堂之上說話的模樣。
難道子嬰這兩日一直是裝的?封后和城頭淫亂都是做給他看?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等待這個時候?
“臣...不知王上此言何意?”趙高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本來他一聲令下,王宮中的侍衛(wèi)都會群起擊殺子嬰,偏偏這里是后宮,趙高根本沒有在這里設(shè)伏!
曹無傷不知如何是好,趙高只是派他來做間諜通風(fēng)報信,從來沒想過事情發(fā)生到這種地步。
“不知道嗎?”子嬰扭了扭脖子淺笑,順勢把頭上沉重的王冠放在宮外臺階上,“你不會忘了扶蘇和蒙恬是怎么的死的了吧?”
“什么?!”趙高和閻樂一驚,子嬰居然要來真的。
趙高和閻樂還抱有一絲幻想,最起碼他們是兩個人,就算平時疏于鍛煉,二打一也是不見得會輸。
“扶蘇公子是李斯趁著祖龍歸天假傳圣旨,逼得扶蘇公子自殺,蒙恬也被暗害。罪臣李斯已經(jīng)被殺了三族,王上不是應(yīng)該知道嗎?”趙高邊說著邊打量子嬰的要害部位。
“是啊,李斯罪大惡極...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不知...王上為何要問起?”閻樂沒有趙高的淡定,已然緩緩挪步后退。
子嬰笑著搖了搖頭,“我要是本朝的人估計還真能被你唬住,但你打錯了主意,這段歷史我讀過,還是權(quán)威版呢。當(dāng)年就是你說服的李斯一起搞的鬼。”
“王上...你這是聽哪個小人的讒言?這都是誣陷,是誣陷!”閻樂急道。
趙高陰著臉沒有說話。
子嬰笑道,“小人?誣陷?你們是在說自己嗎?昨天你們讓我到府上議事,不就是想趁機(jī)殺了我嗎?我在丞相府外都聽到兵器的聲音了。”
趙高端詳子嬰半晌,冷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那又如何?你認(rèn)為你一個能制服我們兩個?閻樂!怕個屁,多少豪杰都死在咱們手里了,現(xiàn)在害怕一個毛頭小子?”
閻樂咽了一口唾沫,定了定神,“是啊,胡亥都是咱們弄死的,也不差一個子嬰了。”
趙高仗著體重一把抱住子嬰的腰,用力一推想要把子嬰推倒在地,子嬰身形不動,任憑趙高如何用力都無法前進(jìn)半分。
“你的力氣哪來的?”趙高一駭。
“自然是家傳的,你難道不知道我祖上有位叫嬴蕩的君王嗎?”子嬰嘲笑道。
閻樂掄起拳頭狠狠砸向子嬰的臉,趙高伸手就奔著子嬰襠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