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通城市。
“現在家族到了緊急關頭,興河,你作為家族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能挑起這個大梁。”
顧興河眉頭微挑,轉動著手里的酒杯,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
似乎在思考什么,沒過多久,便想明白了。
嘴角掛起一絲譏諷。
“炎夏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顧家也會有窮途末路的時候?三叔,你不是開玩笑吧。”顧興河悠然說道。
顧天虎聽到這話,臉色有些掛不住,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不比從前了,家族確實到了緊要關頭,否則我也不會來求你。”
“那是,顧家人才濟濟,有外號滅絕師太的老太婆坐鎮(zhèn),又有才華橫溢的幾個極品公子接任,哪輪到我挑什么大梁,再說了,我一個被逐出家族的棄子,又能做什么?”顧興河繼續(xù)挖苦他。
誰不知道,老太婆坐鎮(zhèn)這三年,就是顧家走下坡路的三年,而且老太婆喜歡獨權,誰也無法忤逆她的意思,情況更是一團糟。
而那幾位極品公子。
呵呵!更是笑話!
囂張跋扈,成天惹是生非,沒干過幾天正經事,敗家第一名。
再有內部不合,天天都在勾心斗角,自家人見自家人,就和殺父仇人見面一樣。
家業(yè)遲早要被他們敗光。
顧興河很早之前,就看出了這一點。
“可現在真的只有你能拯救顧家了,缺的也不多,就一座金庫,這筆錢,我想只有你拿的出來。”顧天虎知道他心里有怨氣,干脆和他明說了。
顧興河把玩酒杯的手一停,眼珠子一瞪,“一座金庫!三叔,我覺得你認錯了人。”
開玩笑,自己要有金庫,何苦落魄到這個境地。
顧天虎一下就急了,“都是自家人,你還想騙我,當年你師父將你收養(yǎng),把你帶大,現在你師父死了,把所有遺產都給了你,一座金庫,對你又算什么?”
啪!
顧興河桌子一拍,直接站了起來,嚇顧天虎一跳。
那老頭子,竟然會有金庫!
顧興河有點不相信,師父帶著自己的時候,可是帶著自己去挖野菜,住在大山里,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過著的是吃完這頓,下頓沒著落的日子。
窮的是一個響叮當。
但看顧天虎的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一定是收到消息了,才到通城來。
而且老頭子確實在山里埋了點東西。
從不允許自己進去。
自己只知道位置,卻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不管是不是真的,先試一下就知道了。
顧興河氣定神閑的坐了下來,拿起酒杯,悠然喝酒,快把顧天虎急死的時候,才慢慢開口。
“我從小沒爹沒娘,所有人都說我是野種,把我趕了出去。”
“還好我?guī)煾甘樟袅宋?,傳我學識,教會我生存之道,才不至于餓死。”
“這些年,我流落到通城,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入贅到趙家,受盡欺負,你們對我不管不問。”
“三叔,你說我憑什么幫你們?顧家死活,和我有什么關系?”
說到最后,顧興河嘴角閃過一絲冷笑,傲然看著顧天虎,沒一點晚輩的樣子。
顧天虎感受這駭人的目光,把頭又低了幾分。
“以前的事,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但畢竟我們是一家人,顧興河,能幫還是希望你能幫一下,就當三叔求你了。”顧天虎的名聲,響徹南北,從來只有人求他,少有他求人的時候。
今天,他卻求了一個晚輩,還是一個被逐出家族的晚輩。
要是傳出去,有幾人能信?
“把星河和璀璨兩個公司給我,我?guī)湍銈冾櫦叶冗^難關。”顧興河適當的提出了要求。
顧天虎立即就炸了,“你別太過分,這個兩個公司,可都是國內五百強,家族的根本,最多給你一個。”
顧興河一笑,“那就給我星河吧,不許反悔。”
顧天虎這才明白自己中計了,一開始,他就是沖星河公司去的,如果單獨提出來,自己肯定殺價,他就是明白了這一點,先獅子大開口,逼自己做出選擇。
“好吧,把你身份證給我,我一會就轉到你名下。”顧天虎也只能吃這個虧。
顧興河笑了笑,站了起來,“那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等一下,金庫?”顧天虎疑惑道。
“等公司到了我的名下,地址也會發(fā)到你手機上。”顧興河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顧天虎明白,他還是對家族不放心,不過也不能怪他,現在想想,確實是欠他的。
世人的目光也僅僅如此了,顧天虎想要金庫,顧興河毫不猶豫給了他。
那是因為,一座金庫,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他們根本不知道,師父留給自己最大的財富是什么。
金銀珠寶?
呵呵,沒用的破紙頑石而已!
回到家中,趙欽箐還沒下班,顧興河先是打掃好衛(wèi)生,便開始做飯。
飯剛好,趙欽箐就回來了。
“好香啊,欽箐,真羨慕你,嫁給這么好一個老公,回家就有現成的熱飯。”
“哼!這些請一個家政,難道做不好嗎?我是倒八輩子,才嫁給他。”
兩女從門外進來,穿著打扮都差不多,兩人都是少有的美人。
不過右邊那個,帶著一絲古典美,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但工作一天,有些疲倦,就像是仙女落了塵一樣。
這便是顧興河的妻子,趙欽箐。
而另一位盡顯現代女子美,便是趙欽箐閨蜜,唐寺雨。
顧興河馬上拿了一雙拖鞋過來,給趙欽箐換下長筒靴,又拿進浴室,把表面的灰塵刷干凈,她明天還要穿。
兩女都沒有理會顧興河,繼續(xù)聊天。
“那可不一樣,家政能做到這么細心嗎?你看又是做飯,還刷鞋的。”唐寺雨玩笑道。
“那我送給你,你今晚就帶回去好了。”趙欽箐說道。
唐寺雨眼底不經意閃過一道嫌棄,把頭一揚,“我可不要,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對了,公司的事處理的怎么樣了?”唐寺雨轉移話題問道。
說起這個,趙欽箐剛剛舒展的眉頭,一下又寧在了一起,“還能怎么樣,大不了卸任不干了唄,兩千萬!把我賣了都不夠。”
“秦風不是說,晚上請你吃飯,他可以替你解決嗎?”唐寺雨說道。
趙欽箐一聲冷哼,“你知道什么,這個坑就是他給我挖的,他會這么好心,替我解決?”
“他什么想法,我一清二楚,只是我想對他說,做夢!”
唐寺雨點了點頭,要讓趙欽箐犧牲自己的清白,換取利益,比殺了她還難。
“你把鞋刷好,給我晾在那里,干了以后,用染毛刷刷一下。”趙欽箐沖顧興河喊道。
“好。”顧興河回道。
在這個家,他從來就沒有一絲地位,逆來順受,早已經習慣了,趙欽箐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吃飯的時候,兩女聊著哪里進了一批新款包包,哪里的化妝品好用。
又聊起公司的事,兩人眉頭都皺起來。
兩千萬,還真不好解決啊。
“也許我可以幫你。”顧興河突然說道。
趙欽箐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反倒是唐寺雨,一臉的玩味,“欽箐,你一個月給他多少零花錢啊,說不定也偷偷攢下一個小金庫。”
“他就喜歡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有天晚上,做夢還以為他自己是財團大老板呢,別理他,吃飯。”趙欽箐說道。
吃完飯,顧興河去刷碗。
兩女聊了一會,趙欽箐送她離開,順便也把車借給唐寺雨了。
“明天你送我上班,別遲到了。”趙欽箐突然對顧興河說道。
顧興河一怔,隨后連忙點頭,“好。”
早上六點,顧興河就起床了,先是準備好早餐,吃完后,八點半準備出發(fā)。
感受到她坐在自己背后,顧興河竟然有一種夢幻的感覺。
不覺扭動油門。
速度一下彪了上來。
趙欽箐為防止掉下去,著急抓住了他的衣服。
“你慢點,要撞到別人,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趙欽箐在后面有些擔心的說道。
顧興河猛的一拉剎車,因為慣性,趙欽箐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你會不會開車啊,我讓你慢點,不是讓你停下。”趙欽箐怒聲道,早知道這樣,就不用他送了。
打一輛車,也不會花多少錢。
“到了。”顧興河說道。
趙欽箐這才發(fā)現,已經到公司門口了,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差十分鐘。
這么快!
并沒有因為誤會而道歉,趙欽箐直接從車上下來,把頭盔給了他,準備進公司。
“欽箐,我等了你很久了,你終于來了。”一個男人跑了過來。
“秦風?”趙欽箐嘀咕道。
他怎么會來,昨天約自己吃飯,自己就沒去,大早上來這里堵自己?
“有事嗎?”趙欽箐問道。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給你解釋項目的事。”秦風說道。
“項目的事?”趙欽箐一驚,同是也是一臉的狐疑,并不是很相信他,“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為表達我的誠意,我專程給你帶了這個。”秦風抱起一個盒子,還有一束鮮花。
趙欽箐好奇的打開盒子,竟然是一條寶石項鏈,閃閃發(fā)光,一看就價值不凡。
“真的好美。”趙欽箐手指從寶石項鏈上輕輕滑過,一臉的癡迷。
女人都愛這些東西。
只是以她的經濟能力,根本買不起。
“送給你,現在愿意和我談了嗎?”秦風笑道。
趙欽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這么貴重的東西,竟然要送給自己?
這是他的誠意,還是有別的原因?
她還在猶豫。
顧興河從電驢子上下來。
“把你的垃圾拿回去,我們不需要。”顧興河冷聲說道,拉著還在愣神的趙欽箐,就進了公司。
老公,真不是當擺設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