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嬌一路跑回自己房間,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打開衣櫥,拿出了幾條泳衣。
她也喜歡游泳,不過只在家里,由于以前家里沒男人,不是比基尼就是布料極少,甚至還有半透明的,臉紅紅的試穿了一件,對著鏡子照。
對自己的身材和皮膚很有自信,絕對跟年輕時沒什么區(qū)別,甚至涌出一股讓高鵬看看,別在叫自己臭娘們兒的沖動。
聽到對面臥室開門聲,驚慌的拿起睡裙套上,看著鏡子里自己害羞的模樣愣住了。
伸手觸碰發(fā)燙的臉頰,輕輕咬著嘴唇。
僅僅認識不到一天,自己怎么會被他撩動了心弦,這感覺太奇怪了。
難道自己真的老了,需要一個男人依靠?
“祖宗啊,饒了我吧……”
高鵬的哀嚎聲傳來,蘇天嬌趕緊開門查看,哭笑不得看到高亞楠正在擰他耳朵。
教育孩子的事已經(jīng)落在自己身上,立刻裝作很生氣呵斥,“沒大沒小,他是你爹。”
“又不是親生的。”
高亞楠嘀咕一聲松手,展露笑顏,“媽,我可是為你好哦,他按摩手法很棒,你要不要試試?”
蘇天嬌只在自己店里按摩,都是女店員不用避諱,腦補了一下高鵬的手在自己身上按動的場面,臉又紅了。
貌似有點不對。
“你怎么知道手法好的?”
“我從小都是他給按摩啊,當然知道!”
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蘇天嬌的心里一驚,眼神不善的看著高鵬。
一看她誤會,高鵬沒過腦子呵斥,“別胡說八道,我那是給你疏通經(jīng)脈,現(xiàn)在是大姑娘了,以后別想。”
高亞楠一叉腰,嗓門比他還大,“你在說一遍?”
“最多一星期一次。”
高鵬一縮脖子嘀咕,蘇天嬌皺眉越發(fā)感覺不對勁兒。
“什么是疏通經(jīng)脈?”
高鵬這才意識到說走嘴,趕緊掩飾,“就是一種推拿手法。”
“咱們是一家人了,就……”
高亞楠話說一半被高鵬狠狠瞪了一眼,只好打住話頭,卻又不服輸嘀咕。
“難道要隱瞞一輩子???”
傻子都能看出來,兩人有秘密,見高鵬不把自己當一家人,蘇天嬌有點心塞。
可自己把他當成一家人了嗎?
捫心自問,這才是登記領(lǐng)證的第一天而已,自己也沒做好準備。
露出溫柔笑意,“好啦,別強迫他,以后日子還長著呢,一切隨緣吧。”
高亞楠噘起嘴,“媽你不知道,這家伙懶得很,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不逼他什么都不干。”
“喂喂喂,叫媽那么勤快,你怎么不叫我?”
高鵬故意搗亂轉(zhuǎn)移話題,高亞楠拉著長音回應(yīng)。
“媽……”
高鵬只能翻白眼,聽她叫聲爹實在太難了。
好在蘇天嬌拉走了高亞楠,也知道那丫頭沒自己吩咐,不會亂說,怪只怪自己說走嘴。
關(guān)好房門,看到才晚上九點鐘,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打游戲。
正在對戰(zhàn)的緊要關(guān)頭,手機鈴聲響起,一看是段茹打來,只能變成坑貨接聽。
幾分鐘后,他穿戴整齊敲響蘇天嬌的房門。
當她一開門,趕緊移開視線,“我得出去趟,你哄孩子們早點睡吧。”
看到他躲避的眼神,蘇天嬌才意識到睡裙領(lǐng)口開的太大,用手遮擋一下。
“這么晚了你還出去干嘛?”
“就是溜達一圈。”
明顯就是不想讓她多問,說完扭身就走,她只好扭頭看向在自己房間里的高亞楠。
“你爸總是晚上出去嗎?”
“有時候吧。放心,不是去找女人,這家伙不好色,就是個木頭腦袋被動型,不用管他。”
蘇天嬌松口氣,原本領(lǐng)證之前打算各過各的互不干涉,也不反對高鵬外面找人解決自身需要,可現(xiàn)在想法卻有點不一樣了。
可想想自己以前的遭遇,又給仇人生了孩子,突然感覺配不上他,甚至有點愧疚讓他參與到是非中。
卻不知道,這對高鵬來說根本不叫事。
他可不是小超市老板那么簡單,還有一份更危險的兼職。
出了小區(qū)門口上了一輛越野車,開車的正是段茹。
見他眼神怪異打量自己,段茹沒好氣的詢問,“有了漂亮老婆,還看我干嗎?”
“你突然換了打扮,不就是為了勾引我嗎?”
這話說的段茹想撞車,不過確實刻意打扮了一番,常年不換的黑色西裝,也換成淺粉色休閑服,顯得很新潮。
兩人早就熟了,知道他沒色膽,“我就是勾引你,敢離婚娶我嗎?”
“你這樣的,勉強也就能當小五小六。”
“行啊,我沒意見,要不今晚就去賓館?”
“別急,等我找了小三和小四,才能輪到你。”
段茹腦門青筋直蹦,認識他好幾年了,數(shù)次出生入死,不喜歡是假話,可他就是跟死木頭一樣,說話還總是那么欠揍。
要不是知道打不過,才不會斗嘴,早動手了!
車開到一片老舊居民區(qū),這里正在拆遷,大部分建筑已經(jīng)被移平,一座沒有了門窗的居民樓孤零零聳立,周邊圍著不少車輛和人員。
高鵬熟悉的打開副駕駛的儲物箱,拿出來一張面具戴臉上,面具是黑色的人臉形狀,帶著幾條暗金色條紋,只露出雙眼。
刀在手上如同蝴蝶般轉(zhuǎn)動,段茹早就見怪不怪,低語叮囑,“有人劫持了個姑娘,已經(jīng)被困在五樓中間的房間里。”
“要死的還是活的?”
“確保人質(zhì)安全,其他的你看著辦。”
高鵬點頭開門下車,沒有走樓梯,而是在其他人敬畏的眼神中沿著外墻快速攀爬。
一個身穿制服,戴著大檐帽的中年男子湊到段茹身邊。
“小茹啊,你和夜魔進展怎么樣了?”
夜魔,這是一些特殊人士給高鵬的綽號,一個曾經(jīng)讓許多人聞風(fēng)喪膽的名字,也代表他一番不堪回首的往事。
為了能在這座城市安穩(wěn)生活照顧高亞楠,他不得不妥協(xié),達成了一項不能告人的協(xié)議。
可這人的話卻是拿壺不開提哪壺,段茹立刻抓狂,“我和他什么事都沒有,這王八蛋今天突然結(jié)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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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聽到的人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