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全波不理解,只是一張銀行卡而已,為什么一向強勢的老板,沒有問任何多余的細(xì)節(jié),便直接服軟。
難道姜飛手中的銀行卡,真的很牛逼?
他又仔細(xì)看了兩眼,除了金黃的顏色很好看,其余他什么也看不出來。
“姜先生,我們老板同意收錢。因為我們違約,我們要賠償兩萬八,一共兩百七十七萬兩千,謝謝。”孫全波道。
是不是要扣違約金,孫全波的老板沒有說,但是孫全波知道怎么做。
他老板經(jīng)常說的一句話,是‘我們做任何事情,都要合法,都要遵守承諾’。
“好。”姜飛也不廢話。能省一點是一點,兩萬八也是他之前兩三個月的收入了,不算是小錢。
孫全波一擺手,手下便拿出POS機,刷了姜飛的卡。
“告辭,有空常聯(lián)系。”孫全波對姜飛道。
“再見。”姜飛道。
等孫全波離開,姜飛也要和劉老三去辦理手續(xù),夜長夢多,萬一劉老三不認(rèn)賬了,也是件挺麻煩的事情。
“我和姜飛說兩句話。”岳娟兒自帶氣場,她說完之后,劉老三連個屁都沒敢放,就乖乖出去了。
岳娟兒帶著姜飛,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她就坐下,盯著姜飛的眼睛看,也不說話。
“有事嗎?”姜飛被看的發(fā)毛。
“呵呵,你挺會借勢啊。”岳娟兒道。
姜飛知道她說的是銀行卡的事,笑道:“甄董事長給我這張卡,絕對不是沒有用意的。如果要感謝我的救命之恩,就算再多的錢,也完全可以用普通的卡。”
先前,姜飛就判斷這張金卡,不僅僅是一張銀行卡,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張金卡,比那兩千萬,還要貴重的多。
岳娟兒風(fēng)情的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笑道:“你反應(yīng)倒是挺快。本來我覺得你許久之后,才會想到利用這張卡帶來的便利。”
姜飛道想起了張小蘭,道:“也是被別人啟發(fā)。”如果不是張小蘭,他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張金卡的特殊。
“劉老三的事情,很明顯就是一個局,你輕易的干涉,很容易出現(xiàn)問題,還是多加小心吧。”岳娟兒道。
只要稍微分析,就能知道,劉老三的事情并非借錢那么簡單。
這邊資金剛剛出現(xiàn)問題,那邊孫全波就出現(xiàn)了,而且在第一時間找到劉老三,要收回自己,如果沒有貓膩,才特么怪了。
所以,岳娟兒才提醒姜飛,可是岳娟兒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顯然沒在意孫全波背后的老板,她的提醒,有點多此一舉。
姜飛也是不以為然:“你是想讓我感謝你嗎?”
岳娟兒又是一笑,露出雪白皓齒:“嗯,不用感謝,記在心里就好。”
“……”姜飛無語。
姜飛知道,岳娟兒剛才報出名頭,就是告訴孫全波,姜飛不但有張金卡,背后還有她岳娟兒,甚至整個甄氏集團(tuán)。這樣一來,孫全波的老板,即使不在意那張金卡,也要掂量掂量,是否能夠得罪甄氏集團(tuán)。
別說在宋州,就算是在全東山省,估計也沒有人敢隨意的打甄氏集團(tuán)的主意。
岳娟兒這么做,就是在幫助姜飛。
兩人說的差不多了,姜飛和岳娟兒告別。
離開岳娟兒的辦公室,到了外面,見劉老三正站在路虎車前,等待。
如果不是姜飛出手相救,劉老三將會掉到坑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痛不欲生了。
“謝謝你,姜飛。”劉老三說的真心實意。
“不用客氣,我給你錢,你給我車子和店面。”姜飛道。
算下來,這筆生意姜飛并不虧,只是那四個店面,價格就超過了兩百五十萬,如果帶著煎餅劉的牌子,四個店面賣三百萬,也不是不可能。
劉老三苦笑道:“辛辛苦苦十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姜飛嘬著牙花子道:“那也未必。我有個想法,你要不要聽?”
劉老三道:“你說。”
姜飛道:“我老家的地,非常不錯,種出來的玉米和小麥,非常好,比周圍村子的都要好吃。所以我想,你的煎餅,如果使用我們那里的糧食做,會不會更好。”
劉老三有些不解:“就算更好吃,又能怎樣?”
姜飛抬頭看天:“你有技術(shù),我有想法,咱們?yōu)槭裁床荒芨傻母??咱們就用店面入股,我四你一,股份八二開。以后需要資金,我來想辦法。”
劉老三激動:“你是想開公司?”
姜飛點頭:“不錯。”
劉老三心里砰砰直跳,如果開公司,進(jìn)行工業(yè)化生產(chǎn),再打通銷售通道,那比他現(xiàn)在一家店一家店的開,要好太多。
就算開十家店二十家店,依然是個小作坊,和工業(yè)化生產(chǎn),完全是兩種概念。
“俺沒文化,開太大的公司,沒把握。”劉老三道。
“呵呵,你不用有把握,我有就好了。管理有專門的經(jīng)理人,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負(fù)責(zé)改良煎餅的口味,讓煎餅劉的煎餅,成為宋州、東山省、甚至全國最好吃的煎餅。”姜飛道。
“煎餅劉?”劉老三雙眼微熱,他沒有想到,姜飛竟然愿意保留他的名頭。
“沒錯,煎餅劉。”
“好,我答應(yīng)了。就算賠了,我也認(rèn),大不了再推著小車去街頭攤煎餅。”劉老三豪情滿志。
“不會有那一天的。”姜飛微笑。
劉老三為姜飛拉開車門,恭敬的請姜飛上車,兩人離開桐花莊園售樓處,去辦理股權(quán)確認(rèn)協(xié)議,并且去查看店面的經(jīng)營情況。
生意真的不錯,下班的點,基本是排著隊買。
“不能偷工減料。”姜飛看了看制作流程,道。
“最近有點想歪了。”劉老三撓著油亮腦袋道,他立刻戴上衛(wèi)生帽,親自調(diào)整材料配比,回到原來真材實料的道路上。
還別說,戴上廚師的白高帽,認(rèn)真嚴(yán)肅的劉老三,竟然有了一絲莊嚴(yán)神圣的感覺。
弄好之后,劉老三安排店員通知其他店的人,改正。
“接下來,我應(yīng)該做什么?”劉老三問姜飛。
“你熟悉設(shè)備,和設(shè)備廠家聯(lián)系,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改進(jìn),做出大型的連續(xù)設(shè)備。至于公司架構(gòu)和人員的招聘,廠地什么的,我來解決。”
“好。”劉老三激動的搓手。
姜飛安排好,要走的時候,劉老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以后我和蘇欣瑤,不會再有關(guān)系。”劉老三低著頭,有些憂傷。
“我也是。”姜飛一扯嘴角,道。
劉老三一怔,有些不明白姜飛的意思。
在他的理解里,既然和姜飛握手言和,那么,他繼續(xù)和蘇欣瑤糾纏不清的話,的確是不合適。
姜飛卻沒想那么多,他沒打算回頭,蘇欣瑤跟誰好跟誰結(jié)婚,都是自由。
當(dāng)然,如果蘇欣瑤真的跟了劉老三,他還是有那么一點點不舒服。
“你忙吧,我去其他店里看一看。”姜飛道。
“好。”
到了其他店里,姜飛也沒有打擾店員,靜靜的排隊。
這些店員,還不知道她們的老板已經(jīng)換成了眼前的年輕人,她們都在手忙腳亂的收錢,稱煎餅。
快輪到姜飛的時候,一個婦女出現(xiàn)在姜飛面前。
是前岳母,楊荷花。
“吆,這不是那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嗎?也來我女婿的店里買煎餅?”楊荷花唾沫亂濺,指著姜飛叫道。
還好楊荷花里店門口的煎餅攤有點遠(yuǎn),不然的話,肯定影響生意。
“是呀,怎么了?你也要買嗎?請后面排隊。”姜飛道。
“這家店,以后就是我家的,我還用排隊?”楊荷花一臉的囂張,她潑皮無賴慣了,到哪里都想刷一下存在感,“每種煎餅,給我來二斤。”
一個店員不卑不亢道:“請排隊。”
楊荷花暴跳如雷:“你叫什么名字,我讓劉老三炒掉你,讓你失業(yè)。他是我的好女婿,我說什么他都會聽。”
店員不語,她心里有些忐忑,暗道眼前這婦女如果不是神經(jīng)病,那也許真的是老板的丈母娘。
得罪了老板的丈母娘,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姜飛指著不遠(yuǎn)處,道:“劉老三來了,不如你親自給他說,看看她會不會聽。”
楊荷花一抬頭,果然看見劉老三從路虎車上下來。
原來劉老三想到車子的問題,來追姜飛。這路虎車已經(jīng)歸了姜飛,他繼續(xù)開著,不太合適。
楊荷花看到劉老三,臉上笑開了花,顛倒黑白,將店員說的就是欺負(fù)顧客的混賬玩意兒,必須開除才行。
“好女婿,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楊荷花總結(jié)陳詞。
“我已經(jīng)不是這家店的老板,說了不算。還有,欣瑤已經(jīng)和我分手,不再是您的女婿。”劉老三這一會兒腦筋竟然很清楚,說的有板有眼。
楊荷花十臉懵逼,叫道:“老板不是你,那是誰?你和欣瑤不是去買房子了嗎,怎么分手了?”
姜飛微笑:“正是區(qū)區(qū)在下,您有意見嗎?”
楊荷花正要鄙視姜飛,看到劉老三的神情,知道姜飛說的是真的。
她連忙跑到一邊,給蘇欣瑤打電話。
蘇欣瑤說,劉老三已經(jīng)一文不名,根本無法更好照顧弟弟,而姜飛似乎有錢了,至于姜飛怎么成了煎餅店的老板,蘇欣瑤也不清楚。
“呸,窮逼,就你這丑樣,還想去我女兒,門兒都沒有。”楊荷花變臉像翻書,接著她堵著姜飛叫嚷,“姜飛,我給兩條路,你選一條,不然我讓你的店全都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