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在哪兒聽到的謠言。”
柳君雅皺起了眉頭,陳總慷慨解囊,她幾乎把陳總當(dāng)成了救命恩人來看待。
在最初,柳君雅確實也有過這樣的顧慮,但事實證明,對方是個很正直的人,一點歹意都沒有。
“哎喲,我就這么一問,其實感覺陳家還是挺不錯的,而且據(jù)說陳總四十歲了,還是個單身貴族呢。”
李梅笑呵呵的說道,陳家在江??梢彩且坏纫坏拇蠹易灏?,要是女兒能跟陳總發(fā)生什么,她當(dāng)然很高興。
但要是成為富人的玩物,那李梅可就不樂意了,她只是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宿而已。
不管是陳總還是王少爺,哪個不比秦蒼這廢物要強。
看了一眼在扒飯的秦蒼,李梅鄙夷之色一顯無遺,吃吃吃,簡直是個餓死鬼投胎。
看到這里,李梅往自己嘴里塞了塊肉。
“對了雅雅,王少爺?shù)姆块g你還去么?”
李梅問出了一個非常關(guān)心的問題,人家王輝少爺也是很不錯呢,當(dāng)初要不是柳君雅固執(zhí),早就嫁入豪門當(dāng)少奶奶了。
哪里會有秦蒼這個廢物的份,看著他就來氣。
“不去。”
柳君雅果斷搖頭。
“雅雅,你要不考慮一下,留個防備也好,萬一那個陳總反悔呢。”
李梅孜孜不倦的勸說道,畢竟陳總心思難測,也不知道他為何要幫女兒。
但是王輝少爺,對女兒的心意,那可是沒得話說,她可全都看在眼里。
“媽,那個王輝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蒼忍不住說道,李梅的意思他懂,別說柳君雅不接受,他也不能接受。
柳君雅公司的金融危機,可全是這個王輝整出來的。
“關(guān)你屁事!”
李梅盯著秦蒼罵道:“你就是嫉妒人家王少爺,臭窩囊廢。”
“呵呵,我不跟殘廢比窩囊。”
秦蒼微微一笑,繼續(xù)扒飯,不管李梅如何去想,至少柳君雅都是自己的老婆。
而且,四肢健全的王輝秦蒼尚且不懼,何況還是一個即將在輪椅上度過余生的殘廢。
整體來說,飯桌上的氛圍比較和諧,主要是柳君雅心情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李梅雖然厭惡秦蒼,希望女兒嫁給好一點的男人,但見到柳君雅不理她,她也就識趣了閉上嘴。
最后,李梅將心中的不滿化作食欲,狂掃著桌子上的飯菜。
“真香!”
“嗝~”
李梅吃得肚皮都快撐起來了,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嗝,才肯罷休。
柳君雅和秦蒼食欲尚可,早就停下了筷子。
“我先去準(zhǔn)備資料,與陳家合作,還有很多東西要準(zhǔn)備。”
柳君雅準(zhǔn)備進屋工作去,同時對秦蒼說道:“你一個大男人,也別光顧著做飯,有時間去學(xué)點東西,我在公司也好給你安排一個職務(wù)。”
雖然只是合同上的夫妻,但秦蒼的付出,柳君雅其實看在眼里。
平時柳君雅對秦蒼的態(tài)度雖然也不怎么樣,但畢竟是自己花錢雇來的,勉強算是“朋友”。
柳君雅也不忍心每天看他當(dāng)“上門女婿”,賺三千塊錢微薄的薪水,能幫一把,還是要幫一把。
“嗯嗯。”
秦蒼連忙點頭,能說出這番話來,可見柳君雅今天的心情是真的高興。
內(nèi)心之中,還有一些小感動,秦蒼并非貪念所謂的職務(wù),而是在乎柳君雅對自己的心意。
擁有過富可敵國的財富,擁有過舉世無雙的戰(zhàn)力,擁有過令人仰望的地位,柳君雅能給的,與之相比不過只是微不足道的浮云而已。
秦蒼真正想要的,是她的那顆心。
“你管這家伙干什么?”
李梅不樂意的說道,在她看來秦蒼這種人,讓他給自己當(dāng)服務(wù)的仆從,都是給他臉了,竟然還想讓他去公司上班,不怕別人笑話嗎?
“對了雅雅。”
李梅這時忽然想起了什么,說道:“你表姐生病了,你抽個時間去看看吧,我是不想去的。”
“蓉蓉姐?”
柳君雅朝母親看過去,她的表姐叫王靜蓉,是李梅姐姐的女兒。
不過,李梅的姐姐是個賭鬼,喜歡四處借錢,而且借了不還,李梅上過當(dāng)后,便不再跟她們聯(lián)系。
但柳君雅跟王靜蓉關(guān)系不錯,畢竟她母親借錢,跟她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可是我下午沒時間。”
剛剛簽下合同,柳君雅有一大攤子事要處理,而母親又不愿意去,她便看向了氣秦蒼,“你下午去買點水果,看看蓉蓉姐吧。”
“好。”
秦蒼應(yīng)道,這個蓉蓉表姐,他也見過兩次,不過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可不見得怎么好。
主要是因為她跟柳君雅關(guān)系太好,見親愛的表妹嫁給一個“窩囊廢”,自然要為她打抱不平。
不過秦蒼覺得無所謂,反正她也是老婆的親人。
吃過飯后,秦蒼做了一下午家務(wù),五點多的時候,秦蒼便去買了一籃子水果,去人民醫(yī)院看表姐王靜蓉。
“蓉蓉姐,病好點了嗎?”
走進病史,秦蒼開口問道,病床上王靜蓉有些憔悴,她剛做完闌尾炎手術(shù),看上去有些疲憊。
“你怎么來了?”
王靜蓉皺起了眉頭,明顯是不樂意見到秦蒼,她穿著醫(yī)院的病服,雖然是個大美人,但比柳君雅這種萬里無一的女孩相比,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但是,她的氣質(zhì)竟比柳君雅還要冷,蹙眉說道:“我記得我沒叫你來吧。”
“沒關(guān)系,我走就是。”
秦蒼的脾氣很好,放下水果籃就走,既然她不想見到自己,那自己也未必就想見到她。
秦蒼的世界里,不管缺了誰都能轉(zhuǎn)得動,他有最在乎的人,但卻絕不是王靜蓉這種。
“等下。”
忽然,王靜蓉叫道。
“何事?”
秦蒼背對著問道。
“我手術(shù)費還沒交,你能不能幫我去交一下,就當(dāng)是我借的。”
王靜蓉很難為情的說道,她是初中的老師,雖然每個月有四五千的工資,也能活得不錯,不至于手術(shù)費都交不起。
但是,她又一個嗜賭如命的母親,王靜蓉的錢全都給她還債去了。
“啪!”
忽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粗暴的聲音響起,“王老師,你媽欠我們的十萬塊錢,啥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