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臨城堡,遠看著,只是覺得她很高,這回從空中看,覺得不止是高,而且還很大!
“從哪兒進去?要不要破窗?”我問表姐。
“不用,最高處是個鐘樓,從那里可以直接進去。”
“曉曉,你先留在外面,繞幾圈,看附近有沒有喪尸,我和安瀾先進去,clear!”
曉曉點頭,開始繞著城堡飛,我和表姐升到塔尖,果然有個八面通風的“鐘樓”,只是里面沒有鐘,是空的,算是個觀景臺,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地方:“你覺得東方名珠塔怎么樣?”
那塔,是童話市的標志性建筑,我在她的空中旋轉(zhuǎn)餐廳吃過飯,絕對的易守難攻。
“我有想過,肯定算是個好據(jù)點,只是離我們太遠了,而且,喪尸爆發(fā)時,塔里肯定還有不少游客,比較難清理。”
“倒也是。”我點頭,估計有很多喪尸,被困在塔里出不來。
進入鐘樓,徐徐降落,我直接向黑洞洞的下面喊:“有人嗎?”
喪尸不會伏擊,沒有回應就說明塔里沒有喪尸,飛行器很重,我摘下放在鐘樓,用手機照亮,沿著旋轉(zhuǎn)樓梯下到城堡內(nèi)部,一邊走一邊喊,一邊側(cè)耳傾聽,一直下到底部,都沒有喪尸冒出來,看來是安全的。
“燈在哪兒?”我問,城堡的窗戶是彩色的,光線很暗。
“讓我想想……”表姐尋思片刻,找到電源控制室,按下一個紅色按鈕之后,整個城堡里的燈全亮了。
嗯,很豪華,非常豪華,珠光寶氣,色彩斑斕,挑高的大廳上面,掛著一盞巨型吊燈,垂下來感覺能有十幾米的長度,像一棵掛著燈泡的樹。
“怪不得公主都喜歡城堡,我也喜歡啊,”我笑道,“就這一個大廳嗎?有沒有客房?”
“沒有,只有個漫游通話時光的通道,旁邊還有個皇家宴會廳,里面應該儲備不少食物。”
“那晚上睡哪兒?”我問。
“餐廳里有的是皮沙發(fā),可以拼床,地毯可以切割下來當被褥。”
“那就好,咱們先上去吧。”
二人原路返回,路過一個突出主建筑的小平臺(拉了警戒線,游客禁止入內(nèi)),我發(fā)現(xiàn)平臺里堆放著不少煙花,這個我知道,迪斯泥經(jīng)常在晚上搞焰火表演,在市區(qū)都能看得見。
繼續(xù)上行,走了幾步,我又折回來,跨過警戒線,盯著那一堆煙花,琢磨著可不可以利用它們,畢竟,里面有火藥……
“想什么呢?”表姐問。
“城堡里有多少煙花?”
“老多老多了,都在地下倉庫里,怎么?”
我暫時沒想到如何利用煙花,先隨手抱了一筒,晚上沒事兒放著玩兒唄,當然,不能在城堡里放,那樣會把附近的喪尸吸引過來,去游樂場外面找地方放,我們在城堡看,那樣才有樂趣。
回到塔頂,曉曉還在外面飛來飛去。
“你進來吧!里面有醫(yī)務(wù)室,我?guī)闳ヌ幚硪幌聜冢?rdquo;表姐喊道。
曉曉飛過來,小心翼翼地降落。
我戴上飛行器,正要去城堡正門,嘗試把那座木橋給拆掉,冬冬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說已經(jīng)到達迪士尼東邊的停車場,有不少喪尸,她們不敢貿(mào)然沖過來。
我在塔頂用望遠鏡(浪淘沙老板的)向東眺望,看見她們了,三男兩女,都穿著騎行服,戴著頭盔,人手一臺自行車,躲在汽車后面,不時抬頭瞄一眼停車場里游蕩的喪尸,之前被我和表姐擊殺的喪尸尸體還躺在地上,喪尸不會吃同伴的尸體,它們只對咬活人感興趣。
我想了想,對冬冬說:“我把廣場的喪尸都吸引到南邊,你們聽我煙花為號,貼著廣場北邊,騎到門口,翻過大鐵門就安全了。”
剛才曉曉巡游,并未在迪斯泥游樂場里面發(fā)現(xiàn)其他喪尸,可能只有那兩個安全帽喪尸存在。
“好!”
掛了電話,我起飛,沒有直接朝東飛去,而是先往南飛出一段,再折向東邊,從圍墻飛出游樂場,落在離停車場大概100米之外的地方,把煙花筒墩在地上,點著。
喪尸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正往我這邊走來,我之所以點煙花,無非是想混淆喪尸們敏銳的聽覺,讓其聽不到身后冬冬她們的動靜。
嘭、嘭!
煙花沖天,我也飛離地面,懸停在離地三米的安全位置,冬冬她們五人從車流中鉆出來,伏著身體,快速騎向大鐵門,整個過程,沒有一頭喪尸發(fā)現(xiàn)他們。
等她們翻過鐵門,煙花表演也結(jié)束了。
我俯瞰聚攏在我腳下的幾十頭喪尸,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神明俯瞰人間的錯覺。
“拜拜了,諸位!”我握緊左手,升空,轉(zhuǎn)回城堡中,落在氣喘吁吁的五人小組面前。
除了冬冬和連葉,另外三位男士,我一個都不認識,冬冬給我介紹,說都是在逃難途中遇到的。
留胡子的那個大叔叫“錢大壯”,人如其名,渾身肌肉,壯如牛犢,是個健身教練。
戴眼鏡的那個小伙叫“胡飛,”斯斯文文的,韓式單眼皮,身材修長,是個銀行經(jīng)理。
最后那個小胖子叫“蔡明明”,是個網(wǎng)絡(luò)小說作家,也是整個團隊的智囊,所有逃亡路線,包括攻占體育用品商店奪取武器、攻占自行車行奪取交通工具的計劃,全是他制定的。
“分工明確,配合得當,能夠毫發(fā)無損地闖到這里,說明你們這個小隊不賴嘛!”我笑道。
冬冬她們都笑,只有那個胡飛推了推鏡框,板著臉,警惕地問我:“你們有多少人?”
“三個。”
“幾個男人?”他又問。
“就我一個啊,怎么了?”
“哦,”胡飛表情中的警惕,漸漸舒緩,嘴角揚起一絲難以捉摸的笑,“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