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出來的兄弟三人,除了凡羽還神情自若以外,丁義和兇萌都是兩個熊貓眼掛在臉上,就連下樓梯都是岔開雙腿,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緩緩?fù)伦摺?/p>
正應(yīng)了村里老人們常說的那句話:“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
醒悟過來的眾人逃也似的快步離開這荒唐之地,穿過走廊重新回到現(xiàn)實,屋外的陽光刺的我們睜不開眼,一行人快步朝停車場走去。
丁義熟練的發(fā)動汽車,在凡羽的指引下,我們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小店,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就在此跳上車,朝著凡羽父母的住址開去。
我終于知道凡羽為何在之前和管家的對話中,稱之為大宅了,那只是他隨意的說法,眼前的住宅直接就是莊園,一條大路直接通到莊園門口,大鐵門旁還是站崗的保安,面前設(shè)有車輛識別系統(tǒng)。
我們的車剛到近前,大門就緩緩打開,門前的保安還轉(zhuǎn)身經(jīng)歷,我們先前都小看了的凡羽家的財富。
車輛緩緩如入門內(nèi),眼前的一切更是讓我吃驚不小,寬大的院落內(nèi)滿是各種奇花異草,工人們正穿梭其間打理枝條,院落正中還有一個噴泉,從大門到住宅的直線距離怕是有兩百多米。
知道車子停下我才看清眼前的建筑,四層半的歐式風(fēng)格建筑,外國皇帝的府邸怕也不過如此。
在凡羽的帶領(lǐng)下先認(rèn)識了他的父親:楊振南,生的十分儒雅,個子也和凡羽差不多,根本不想四十六歲的樣子,看起來要年輕許多,只是可能因為凡羽母親的病情,臉上寫滿了憂愁和疲憊。
凡羽的父親楊振南正是當(dāng)?shù)佚堫^企業(yè)振南集團的董事長,得知我們前來其父也是非常高興,一直拉著我和兇萌說謝謝,還說凡羽若不是有我們這兩個朋友,也不會有那么大的改變,回來后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壞毛病都沒有了。
倒發(fā)說的我和兇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后凡羽的父親又親切的和丁義握了握手,完全沒有一點架子。
在得知我有辦法醫(yī)治凡羽媽媽的時候,更是激動不已,一個勁的念叨著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來之前我還在想要怎么解釋,這醫(yī)生都說無藥可醫(yī)的病,我一個后生小子敢說有辦法,此刻先前準(zhǔn)備的說辭全都又咽回了肚子里,只因凡羽說了一句“我大哥有辦法?”,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
大家熟悉之后,凡羽的父親又親自帶我們到樓上看了凡羽媽媽,二樓的一間房間內(nèi)擺放著各種醫(yī)療器械,還有醫(yī)生和護士在屋內(nèi),看屋內(nèi)的布局應(yīng)該沒有變動,只是增加了醫(yī)療器械和醫(yī)護人員,凡羽小聲告訴我這是她媽媽的要求,她不想自己的房間像醫(yī)院一樣,所以就沒敢變動。
凡羽的媽媽叫:李青柳,光聽這個名字就是滿滿的書卷氣息,她媽媽也確實人如其名,一看就是出聲名門的大家閨秀,病痛也無法掩蓋她美麗的容顏,即使被病魔折騰的疲憊不堪,面色蒼白,也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四十二歲的婦人。
凡羽的媽媽艱難的和我們幾個打了招呼,還吩咐凡羽一定要接待好我們,我是故作鎮(zhèn)定,丁義和兇萌卻藏不住臉上的紅暈。
為了不影響凡羽媽媽的修養(yǎng),在醫(yī)護人員的督促下,我們沒呆多一會兒就退出了房間,隨著凡羽的父親來到會客室,這可比我們在會所喝茶的地方大的多,各式各樣的文玩古董放了不少,整個房間的布置奢華大氣卻顯得及其低調(diào)。
凡羽父親招呼我們坐下,告訴我們凡羽弟弟楊凡宇在上小學(xué),是寄宿學(xué)校,所以這段時間不在家,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我知道那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學(xué),十有八九也是什么貴族學(xué)校,不過凡羽自謙的說,弟弟別他懂事多了,不像他小時候,目中無人不知天高地厚。
一陣寒暄過后,凡羽父親似乎也看明白了我們兄弟四人的感情,其實昨天的事情過后,我們四人確實感情又深厚了不少。
有句話不是說么:“要想兄弟感情好,要么一起扛過槍,要么一起***”。
“其實,我知道這世間,一直都有一些奇人異事。”凡羽的父親直接開口說道。
未等我四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凡羽的父親接著說道:“你們別看我們家好像很有錢,家大業(yè)大,其實照我現(xiàn)在的層次,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到那些奇人異事,所以得知你的來意,我只有大喜,并無懷疑。”
“我也算閱人無數(shù),可你身上的氣質(zhì),根本不是你這個年級該有的。”見我疑惑,凡羽的父親接著說道。
當(dāng)然,離開家之前我也問過我爺爺,爺爺也告訴我這世間還有很多修行之人,只是凡人根本無法接觸得到,當(dāng)時我還很不理解,直到今天凡羽的父親說出這些話。
我差點以為凡羽的父親也會讀心術(shù)這類的功法了,可開啟“識魂眼”看到的只是普通人的魂魄,加上他的解釋,我才恍然大悟,這全是出自他商場打拼多年的經(jīng)驗。
“再加上我家凡羽,這小子就是連我都不服,能讓他心甘情愿當(dāng)著我都叫大哥的人,絕非等閑。”凡羽父親接著說道。
“喲,不錯哦,我爹,有眼光!”凡羽沒大沒小的說道。
“我之前也不是沒有托人想辦法去打聽那些奇人異事的所在,只要能保住我凡羽他媽的命,哪怕是讓我傾家蕩產(chǎn)我都愿意,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復(fù),好像我這點家業(yè)在他們眼中根本什么都不算。”凡羽的父親沒理會凡羽接著說道。
“其中倒是有一個人來過我家,可是溜達了一圈就要走,我百般勸阻都未能讓他留下,最后礙于我的哀求才留下一句話,(錢財對我們來說沒有什么價值,若是你這家中有件像樣的法器我倒是可以幫你。)說完這句話他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凡羽的父親如此說道。
此刻我才知道,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不就是法器嗎,我都可以煉制啊,難道他們不會煉制法器?看來我會煉器的事還是不能暴露為好。
“可是這法器是什么,我也全然不知啊,照他的說法,難道我這全部身家都換不來一件像樣的法器?這些人真是神一樣的存在啊,這些我都沒告訴凡羽,可是想不到他身邊就有這樣的人。”凡羽父親說完,悲哀的垂下頭,不再言語。
氣氛瞬間又低落了不少...
“叔叔你放心,我和凡羽不是兄弟卻親如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媽媽生病就和我媽媽生病是一樣的,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只是我現(xiàn)在的修為煉制的丹藥,一顆只能維持三年,等我以后修為高了,我再想辦法。”為了緩和氣氛,我如此說道。
“果然不是一般人。”凡羽父親激動的站起來握住我的手。
若不是凡羽這層關(guān)系,看樣子他都要跪下了,因為他的眼神像看神一樣看著我。
此刻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我所修煉的一切在普通人里,我不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嗎?
“我爹,你是沒看見我大哥憑空喚出來的狼,比一頭牛都大。”凡羽接著說道。
“有機會一定要讓我開開眼!”凡羽父親激動的搖晃著我的手說道。
“叔叔你快請坐,我和凡羽是兄弟,你這樣我好別扭。”我連忙如此說道。
“也是也是...”凡羽父親一邊念叨著才一邊緩緩坐下,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整個房間內(nèi)的氛圍顯得太奇怪了,一邊是我的好兄弟,一邊是我兄弟的爹,此刻卻完全將我視若神靈,對待我的方式完全就像我才是長輩一樣,搞的我渾身不自在。
轉(zhuǎn)身看著身邊的丁義和兇萌二人,一想到二人均是從小無父無母,我雖然有父母,可是我卻連他們長什么樣子都沒記住他們就離開了,也和他們差不多,再一想,反正凡羽也是我最好的兄弟,要想解決眼目前的窘迫,辦法只有一個!
“叔叔,我有一個請求。”我開口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別說是請求,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一定滿足,就是把我這家業(yè)全都給你又有何妨。”凡羽父親激動的說道。
“叔叔,不管我之前的身份是什么,但是進了這道門,我就是您的晚輩,因為凡羽是您兒子,我也就是您半個兒子。”我只得認(rèn)真的說道。
“我家凡羽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凡羽父親感動的說道。
“所以,我決定認(rèn)您做干爹,認(rèn)凡羽媽媽做干媽。”我很認(rèn)真的站起來說道。
“這怎么能行,不可以不可以,我們怎么有資格當(dāng)你干爹干媽,不行,絕對不行...”凡羽的父親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
我忙給凡羽使了個眼色,凡羽明白我的意思,繞過桌子,上前小聲勸說著自己的父親。
其實,我有我自己的想法,雖然都是我自己的推測,但是并非沒有道理。
照凡羽父親所說,錢財、家業(yè)這些東西并不能換來我們修煉中人出手相救,但是最后那人提到法器,這也就說明在我們?nèi)?nèi),出手幫人并不是不圖回報的,若是我只因為我和凡羽是兄弟就幫了凡羽,救回他的母親,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我也擔(dān)心會破壞這個圈子的平衡,就像全國統(tǒng)一零售價一千塊錢的東西,我突然跳出來賣一百。
因為,畢竟凡羽母親患上的是不治之癥,就算這莊園內(nèi)的人都能守口如瓶,可那些醫(yī)護人員呢?難道把他們殺了滅口不成?
再加上凡羽的父親在當(dāng)?shù)氐匚徊坏?,凡羽的母親又是他的賢內(nèi)助,病好之后不可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吧,想必她生病這件事已經(jīng)在他們?nèi)?nèi)傳開了,因為我注意到她母親房間門口擺放著很多禮品。
這突然病好了,總要有個說辭,既能保護我又能保護他們的最好辦法就是說,是我干兒子的祖?zhèn)髅胤街魏玫?,雖然聽起來還是有些鬼扯,但是最起碼可以杜絕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才決定認(rèn)下凡羽的父母為干爹干媽,這樣一來,我?guī)妥约焊傻蓩屩尾?,也就情有可原了,外人也不可能以物質(zhì)要求我為其看病,我們?nèi)?nèi)也不會對我產(chǎn)生敵意,因為救的是家人,不收取匯報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