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晴雪也是心里一寒。白漢生的血都變黑了,那還能活命??!
倒是林晚楓不急不慌,從白漢生的身上把三枚銀針拔了下來。再他看來,白漢生病沒生病,只是被兩只冤魂小鬼給纏住了而已,如今小鬼已除,白漢生自然是醒過來的。
可是,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個樣子。白漢生躺在那里,一動不動,跟個死人沒什么區(qū)別。
恰在這時,白錦武的手機響了。
“白二少爺,造成白老爺醫(yī)療事故的凌晴雪林晚楓已經(jīng)跟泰和醫(yī)館脫離關(guān)系,他們再也不是凌府的人了。您隨便處置,凌府不會追究任何責任……當然,所有的后果跟凌府也是無關(guān)的。”免提電話接了,大家都聽到了凌雁清的話語。
凌晴雪聽了親叔叔的話,眼圈刷的一下就紅了。
林晚楓胸腔發(fā)熱,心想凌府的這群人真是夠狠啊!禽獸不如啊!
上官云捻須搖頭,心里卻在竊笑,泰和醫(yī)館江河日下人心不古。竟然開始自相殘殺了。
“你不是說能把我父親就活么?”白錦武把手機扔到一邊,惡狠狠的看著林晚楓。
林晚楓摸著腦袋皺皺眉;“不應該?。?rdquo;
“白二少爺,他本來就不會醫(yī)術(shù),醫(yī)療事故是我造成的,求您放過他吧,您想怎么處置我都行。”凌晴雪恍然大悟,看來不會有奇跡。一個沒學過醫(yī)的人怎么可能讓一個行將就木的人醒過來?
“放過他?想得美?。“阉齻z的手指給我剁了,然后給我哥打電話,讓他倆進局子。”
話音落處,幾個黑衣保鏢就圍了上來。
“慢著!”林晚楓看有人要架凌晴雪,緊忙說道。
“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白錦武睨一眼林晚楓。
“今天是我給你爹醫(yī)診的,跟晴雪沒關(guān)系,放她走。”
“你是泰和醫(yī)館的人,也是凌晴雪的老公,你倆一起來給我爹醫(yī)診,現(xiàn)在我爹就這么歿了,你倆誰也脫不了關(guān)系。”
一邊的上官云嚇的大氣也不敢出,幸虧這倆人來了,否則的話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他不是醫(yī)生,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不代表泰和醫(yī)館,你放他走吧,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凌晴雪知道林晚楓都是因為自己才趕鴨子上架的,所以不想他受到牽連。
“一對亡命鴛鴦,到現(xiàn)在還相互包庇!凌大小姐,你長的這么漂亮,看好他什么?”白錦武說完,踅一眼幾個保鏢;“還不下手,要等到什么時候?”
“上官伯伯??鞄兔η笄笄椋胚^林晚楓好么?他不是醫(yī)生,他是無辜的……”凌晴雪眼圈一紅,哭著哀求上官云道。
“你倆出了這么大的醫(yī)療事故,必須要承擔責任??!咳咳!”白錦武恨不能泰和醫(yī)館樹倒猢猻散,這場面自然不會幫忙求情。當然,有沒有能力是另一碼事。
幾個保鏢上來就把林晚楓跟凌晴雪給架住了。
林晚楓眼神一斜,運轉(zhuǎn)龍行決。他想好了,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要凌晴雪受半點的委屈。
“咳咳!……你個逆子,怎么能這樣對待你父親的救恩人?”
林晚楓正要發(fā)作,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爸,您醒了?”白錦武轉(zhuǎn)過身,看見自己的老爸坐在床上,紅光滿面,跟正常人無異。
“我想我是完全好了。”白漢生說著話,竟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徑直朝林晚楓跟凌晴雪走了過來。上來就把林晚楓的手給抓住了;“小伙子,你真是神醫(yī)啊。”
上官云站在那里,一臉的懵逼!怎么會這樣?白漢生脈搏微弱,確實是病入膏肓之跡象??!現(xiàn)在竟然起死回生了。
林晚楓心里一樂,本來就該如此的。凌晴雪不解的看著林晚楓,心想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上官老先生,您快幫我爸試試脈搏……是不是回光返照?”白錦武小聲對上官云說道。
“二公子,休得胡言!你父親的病確實是好了,根本不用再試脈搏。”上官云雖然希望泰和醫(yī)館早日倒閉,可是他還是清楚的判斷白漢生是真的好了。
“林醫(yī)生,凌大小姐,我,為白某人粗魯了,在這里給你道歉了?。?rdquo;白錦武從上官云的嘴里判斷自己的父親真的康復了。滿臉羞紅的朝兩個人道歉道。
“白二少爺,我現(xiàn)在不跟你計較,記的你許下的諾言??!你老爸完全康復的了,你知道該怎么做。”林晚楓想起剛才這混蛋對自己的樣子來,臉色一沉道。
“林醫(yī)生……,咱可以通融下么?比如我給你錢……”白錦武滿臉羞紅道。
“如果我把你爹給醫(yī)死了。我給你錢你會放過我?”
白錦武皺皺眉,轉(zhuǎn)身對白漢生說道;“爸,您剛好,讓傭人服侍您好好休息吧,我跟林醫(yī)生還有些事情要談。”
“林醫(yī)生救了我的命,你得好好謝謝他。”
囑托完畢,白錦武帶著林晚楓跟凌晴雪走了出來。凌晴雪輕輕地碰一下林晚楓的胳膊,小聲說道;“你還真打算要他一根手指啊?”
林晚楓笑一下,并沒說話。而是把她的手給抓住了。
來到一個房間,白錦武先是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林晚楓;“林醫(yī)生,這是你們贏的的酬勞。”
林晚楓接過支票看一眼,一千萬的面值。“什么意思?買你一根手指?”
“林醫(yī)生,你小看我白錦武了。這是你的酬勞。”說完,從一邊嗖的一下摸起一把鋒利的尖刀來,接著把手指耽在桌面上,嗖的一下剁了過來。
就在尖刀距離白錦武的手指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林晚楓嘴角一勾,刷的一下就把他拿刀的手給抓住了。
“林醫(yī)生,你什么意思?”
“開個玩笑而已,犯得著自殘么!我們是醫(yī)生,只救人,不害人。”
“林醫(yī)生,您大人有大量,謝謝放過啊!”
“不客氣,好了,你爹已經(jīng)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告辭!”林晚楓把支票往桌邊一放,拉著凌晴雪的手朝外走去。
白錦武抓起支票追了上來;“林醫(yī)生,這是您應該得的,您一定收下。”
“診金上次已經(jīng)收了,這次就不用了。”林晚楓也不拖沓,拉著凌晴雪的手走了出去。
白錦武呆滯的站在那里,看著消失在夜色里的林晚楓,吶吶自語;“奇人啊!”
“晚楓,一千萬的支票為什么不要?”走出白公館,凌晴雪這才問道。
“錢是好東西,但是我就想讓白公館欠我的。”
“這是搞不懂你!”
“現(xiàn)在搞不懂不要緊,咱回家慢慢搞,直到你搞懂為止。”林晚楓摸索著凌晴雪那柔若無骨的小手說道。
“壞蛋,你怎么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凌晴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跟他牽著手的,急忙把手抽了出來。
“你是我老婆,要那么正經(jīng)干嘛?”
“呸!不許胡說,我可不是你真的老婆,咱倆有名無實你不知道?。?rdquo;
“拉倒!總有一天你會求著我做你的男人。”
“想的美!”凌晴雪瞪了林晚楓一眼,接著站住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二叔早就走了,我們只好打車回家了。”
“你覺著咱倆還有必要回去么?”
“回去吧,雖然在凌府受盡刁難,可是我怕爸媽回來找不到我。”
“好吧!我打個滴滴。”
正要打車,一臉奔馳360就停在他倆的跟前了,車門打開,上官云笑瞇瞇的走了下來,徑直走到林晚楓跟前;“林小友,可否有興致到老朽府上喝杯茶???”
對于上官云,林晚楓是沒多少善意的,在白漢生的寢室里,林晚楓知道這老頭也是那種老奸巨猾的貨色了,所以,他不想跟這種人為伍。但也沒直接拒絕,而是看凌晴雪說道;“媳婦,我們?nèi)ッ矗?rdquo;
凌晴雪皺皺眉,這才說道;“上官伯伯,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出診,等有時間我跟晚楓登門拜訪好么?”
“那也好。上車吧,讓我司機送你們回去。咱可是世交,那時候我跟你爺爺好著呢……”
凌晴雪想拒絕,可是上官云根本不給拒絕的機會,就把林晚楓拉上車了。
回到小白樓的時候,林晚楓跟凌晴雪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院子里,燃燒著一個火堆,他們的物品都被扔了出來,噼噼啪啪燃燒著的,正是他們的一些小物件。
“吆喝,你倆沒死???死不死倒也無所謂,奶奶說了,這小白樓是我的了,你們?nèi)ツ沁叺臋C房里住吧。”凌一脈走了出來,看見他倆一陣驚詫道。
“凌一脈,你太過分了!”凌晴雪的眼圈紅了。
“過分?我過分么。你看這算不算過分?”凌一脈說著話,把一個鏡框嗖的一下扔進火堆里了。
“混蛋!你要干嘛?”凌晴雪看見媽媽唯一的一張照片被扔進火堆里,急忙撲了想把鏡框搶救出來。
凌一脈看的清楚,腳一伸,凌晴雪整個人朝火堆里跌去。
林晚楓看的清晰,一個飄身,就在凌晴雪快跌近火堆的時候,把她給抱住了,身形一閃,飄了出來。
“老婆,別怕,有我呢!”
林晚楓一個飄忽,只見火堆的火光一陣晃動,那被扔進火堆里的鏡框就落在他的手里了。可惜的是,鏡框已經(jīng)炸裂,照片也被燒了一半了。
他把照片上的火撲滅,把剩余的部分遞給凌晴雪;“老婆,只能這樣了。”
凌晴雪拿著那一半的照片,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林晚楓站起身,徑直朝凌一脈走了過來。
“你,你這個廢物,你想干嘛?”凌一脈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幾步。
“混蛋,說什么她也是你的姐姐,你這是想要她的性命么?”林晚楓看一眼拿著照片傷心欲絕的凌晴雪說道。
“我的姐姐?開什么玩笑?她不過是個私生女,入不了族譜的,還有你,就是一個入贅來的野種,一個連家都沒有的野種。別再賴在我們凌家了,是男人帶著你的女人滾出這個家啊!別在這里做寄生蟲好么?”
凌一脈肆意狂傲的嘲笑道。
林晚楓本不想動手,可是這小子恃寵而驕,太狂傲了。手一探把凌一脈的衣領(lǐng)就給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