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里看到了監(jiān)控攝像頭,胡雅柔對著它露出笑意擺擺手。
只要是有人在安保室操控防空炮,一定可以看到監(jiān)控上的三人。
果然,下一刻胡雅柔的手機(jī)鈴聲響起,接通后傳來一個霸氣的女人話語。
“你這死丫頭,不是已經(jīng)出城了嗎,怎么會在這?”
“原來是雅美姐,人家差一點出城,被蝎尾虎趕了回來。”
“我在地下三層,趕緊來吧,走左邊的電梯。”
原本電梯被鎖死,這時被解鎖,三人趕緊跑過去進(jìn)入電梯里。
胡雅柔開心說道,“有我姐在就不怕了。”
就連肖婉約也松口氣,當(dāng)然知道胡雅柔是誰,不光是胡雅柔同父異母的姐姐,還是個很強(qiáng)悍的女人!
電梯在地下三層停下,隨著門打開,立刻看到幾個全副武裝人員,一看氣勢就是高手。
一個身材極其高挑,足有一米八的女人出現(xiàn),穿著黑色緊身皮衣,高吊馬尾辮,雖然極其漂亮,卻一臉高傲表情。
雖然肖婉約有時表現(xiàn)的也很高傲,可跟這女人的高傲卻不同,這女人的高傲是從骨子里發(fā)出來,看向別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仿佛再看低等生物。
胡雅柔甜甜的叫了一聲,“姐,你怎么還在城里?”
胡雅美淡淡回應(yīng),“前來調(diào)查情況,也是遇到了蝎尾虎,這才躲進(jìn)來。”
又看向杜洛,“你就是至尊孫吧,能活著真不容易。”
杜洛揉了揉鼻子沒吭聲,跟著眾人往里走,被安排了一個房間。
胡雅柔沒跟進(jìn)來,只剩下他和肖婉約,見有浴室,肖婉約邁步走了過去。
開門才意識到,狹小的浴室只有磨砂玻璃遮擋,外面雖然看不清楚,卻能看到模糊身影。
咬了下嘴唇,還是走了進(jìn)去,忍不住扭頭白了杜洛一眼,“不許偷看。”
杜洛直接面壁,卻讓肖婉約有點不爽,嫌他太木訥,一點情趣都沒有。
正洗著,房門突然打開,把肖婉約嚇一跳。
好在是胡雅柔進(jìn)來了,她這才松口氣,放下遮擋的毛巾繼續(xù)沖洗。
“我把洛洛帶走一會兒,放心吧,是我姐要見他。”
聽到胡雅柔的嬌呼聲,肖婉約哪能放心,趕緊回應(yīng),“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快速擦拭穿衣出來,跟著兩人一起來到監(jiān)控室,看到一臺電腦上正在播放杜洛錄制的視頻。
胡雅美敲了下鍵盤,畫面停止在吞天蟒一口吞下信號塔的一幕,扭頭看向杜洛。
“你有什么看法?”
杜洛聳肩,“我沒看法,就是靠它賺點錢。”
胡雅美嘴角上挑,“至尊孫,不要太低調(diào),低調(diào)只是偽裝,過火了就是對別人智商的侮辱。能獨自存活十年,怎么可能那么簡單。”
肖婉約趕緊維護(hù),“我老公……”
卻被胡雅美打斷,“沒人跟你搶老公,只是問問他有什么建議。”
肖婉約卻手指胡雅柔,“怎么沒人搶,你妹妹天天搶,你也不管管?”
胡雅美一臉愕然,胡雅柔吐吐舌頭,“他就是我救命恩人的兒子!”
“那人的兒子?”
見她點頭,胡雅美臉色變得鄭重,眼神也起了變化看向杜洛,“是我失禮了。”
又抿嘴一笑,“去休息吧。”
看意思也認(rèn)識父母,也感覺出來態(tài)度變化,杜洛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信號塔應(yīng)該是引誘兇獸襲擊的主要原因,當(dāng)年津海城也是這種情況,不過當(dāng)時我沒手機(jī),沒能錄制下來。”
胡雅美眉頭一皺,“果然如此,看來得等吞天蟒把它吐出來再說。”
杜洛卻苦笑,“你想多了,它叫吞天蟒,是因為什么都能吃,等排泄出來只能剩下渣。”
人們?nèi)笺等唬怕逵纸忉尩溃?ldquo;上次津海城被毀,我一直躲了半個月才出逃,看到了它的排泄物,消化鋼鐵是小意思。”
說到這一臉苦澀,當(dāng)初還是有點家底的,搜集了不少值錢物品,可逃亡路上被人搶了,徹底成了窮光蛋。
胡雅美無奈低語,“看來也沒必要在調(diào)查了,先離開吧。”
杜洛卻趕緊說道,“我建議晚上在離開。”
站在胡雅美身邊的壯漢忍不住呵斥,“別開玩笑了,晚上食肉兇獸最活躍。”
杜洛卻一本正經(jīng),“可吃飽了的兇獸只會晚上睡大覺,我感覺它們現(xiàn)在都很飽,況且你們白天遇到了蝎尾虎,它晚上肯定要休息。”
一句話讓壯漢愕然,太多人沒能逃離玄武城,成為了兇獸盤中餐,確實都很飽。
最讓他們擔(dān)心的還是蝎尾虎,更是讓他無從反駁。
胡雅美點了點頭,“那就晚上出發(fā),大家抓緊時間休息。”
說完深深的看了杜洛一眼,眼神有點怪。
杜洛拉著肖婉約的手返回房間,讓她給肖德云打電話,別在冒險來救人。
當(dāng)?shù)弥麄兏琶绤R合,肖德云這才放心,停在半路上等待他們殺出重圍匯合。
杜洛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肖婉約很隨意的躺在一邊,側(cè)身看著他。
“老公,你這十年都經(jīng)歷了什么,能跟我說說嘛?”
老公倆字叫的算是越來越順口,對他也有點不設(shè)防,手順勢打在他身上。
杜洛咽口吐沫,“能不靠這么近嗎?”
“你說什么?”肖婉約用力一摟。
杜洛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幽幽訴說十年來的經(jīng)歷。
十年來,雖然絕大多數(shù)時間都很慘,不是被兇獸追殺,就是被同類迫害,卻不光只有淚水,也有歡笑和快樂時光,也曾擁有過一切朋友。
聽著聽著肖婉約留下眼淚,杜洛的經(jīng)歷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當(dāng)聽到他和三姐分一塊餅干,在大雪中抱在一起取暖才沒被凍死,肖婉約也被感動了。
“那個三姐還活著嗎,我一定好好感謝她。”
杜洛苦澀回應(yīng),“死了,我親自動的手。”
“為什么???”
肖婉約并不知道那就是綁架杜洛的主謀之一,一臉驚訝。
杜洛幽幽低語,“人心都在變,面對生死可以抱團(tuán)度過,可卻無法一起面對其他事情,在利益的驅(qū)使下,什么都干的出來。”
不想在談?wù)撨@個話題,反問道,“真打算嫁給我了?”
肖婉約立刻掰過他的頭,“少跟我說這種廢話,都躺一起了,你還有其他想法?”
杜洛真心的笑了,“我只是感覺像是在做夢。”
肖婉約心里涌起一股沖動,咬了下嘴唇,在他耳邊低語,“你可是我老公,還不主動點。”
“咕嚕!”
杜洛艱難的咽口吐沫,見她緩緩閉上眼睛,一臉期待,他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