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在場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是什么手段?
太恐怖了!
即便是神魔都不過如此吧!
驚恐之余,其他眾人齊齊將狠毒的目光看向了黑蛇等人。
以黑蛇為首的七人直接嚇得癱瘓在地,屎尿橫流,連求饒都忘記了。
“埋!”
刀哥沉聲喊道。
他屈服了!
“不,不要,不要啊,刀哥,不要?。?rdquo;
黑蛇等人終于反應了過來,紛紛跪地求饒。
可刀哥手下那些人卻根本不管他們的叫喊,十幾個人如狼似虎的沖上去,將他們打暈,其余人則用手中的武器挖起了坑。
直到這時,慕容軒才再次看向刀哥,寒聲問道:“為什么要平這里的墳?”
這聲音,震得刀哥等心神失守。
刀哥駭然的看著四周紛楊的雪花,一咬牙,顫聲道:“陳七爺?shù)睦夏赣H過世了,看上了這塊風水寶地。”
“回去告訴那什么七爺,讓他到我父母墳前跪地懺悔三天三夜,再將墳墓修繕一番,否則,我將你們威海社從東海除名!”
慕容軒淡淡的道,說完手輕輕一抬。
一個很隨意的動作,天地之間的冰雪一下子消融了,轉(zhuǎn)眼間就恢復了晴明。
但地上的積雪和那觸目驚心的血跡,卻提醒大家,這是真的。
“是,我一定將您的話帶到。”刀哥深吸一口氣,鄭重道。
“滾吧!”
慕容軒背負雙手,暮然轉(zhuǎn)身。
“是。”
刀哥等人如蒙大赦,轉(zhuǎn)身就逃,可是他們許多人腿到現(xiàn)在都還在發(fā)軟,根本走不快。
可他們剛走沒幾步,慕容軒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天之事,我不希望有人向外透露半分。你們最好將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忘記。”
刀哥等人渾身一震,只覺得空氣似乎又冷了幾分。
“放心,我保證一個字也不會傳出去,誰敢亂說,我就滅誰全家!”刀哥發(fā)狠道。
“我……我知道了,知道了!”
“打死我也不會,絕對不說。”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到。”
……
在一聲聲保證聲中,他們一群人非常狼狽的離開了。
直到坐上面包車,他們依舊心有余悸。
“刀……刀哥,那是什么人啊。怎么感覺像魔神一般,明明是晴天,轉(zhuǎn)眼間就飛起雪來,那氣勢,太可怕了。”
車上,一個男子顫顫巍巍的說道,一想到那個場景,依舊忍不住發(fā)抖。
“閉嘴,誰都不要再提!”
刀哥臉色蒼白,兩腿顫抖,卻強裝鎮(zhèn)定。
“是是是……我明白了。”
車內(nèi)一下子就寂靜了下來。
呂??粗I绲囊恍腥塑囎用爸跓煟雒愕娘w逃,幾乎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回頭看著慕容軒,悄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
直到大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他才確定,這一切都是真的。
多少年了,老爺和夫人長眠于此,只有他守著荒墳,無處話凄涼。
如今,少爺終于回來了!
“少爺……”
呂伯喃喃,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慕容軒帶給他的震撼,不亞于晴天霹靂。
“呂伯,這些年辛苦你了。”慕容軒看著父母的墓地被打掃得干干凈凈,真心的說道。
“少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老爺和夫人在天有靈知道少爺您沒事,一定會…”
說道后面,呂海已經(jīng)是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
慕容軒拍了拍呂海的肩膀沒有說話,等到呂海的情緒徹底的穩(wěn)定下來之后,這才問道:“呂伯,你的衣服上別的是什么東西?”
慕容軒的眼力非常毒辣,他看到呂伯的上衣口袋中,偶然的露出了一抹紅色。
呂海聽到慕容軒的話,臉色帶著幾分猶豫,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慕容軒微微一笑道:“呂伯,不想說就不說。沒關(guān)系的,你家現(xiàn)在住在哪?還是老宅么?”
“啊,少爺,沒有,我搬家了。”呂海連忙道。
“搬家?”慕容軒看著呂海,露出了一絲疑惑。
呂海曾作為慕容家的管家,在東海也是上等人,每年的薪水就有百萬之多,而且慕容家還幫呂海在東海買一棟小別墅。
怎么說搬就搬呢?
不過呂海不說,慕容軒也不會多問。
“呵呵,好吧,帶我去看看吧。這么多年沒回來,東海的變化倒是不小。”慕容軒笑著說道。
“少爺,可是……”呂海支支吾吾。
“不歡迎?”
“沒有沒有!少爺,走,我?guī)闳ノ壹摇?rdquo;呂伯終于一咬牙說道。
看到呂海的態(tài)度,慕容軒的眼睛瞇了一下。
呂海雖然年歲不小,但是體力卻是比一些年輕人要強了不少,在前面帶路健步如飛。
沿著崎嶇的山路走了三公里,慕容軒被呂海帶進了東海市的貧民區(qū)。
這里,遠離東海市區(qū),巷道兩側(cè)的寬度僅容納兩個人,閉塞的巷道地面泥濘不堪。
呂海時而回頭對慕容軒露出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帶著幾分無奈。
“少爺,前面就是了。”呂海說著,已經(jīng)是領(lǐng)著慕容軒來到了巷道的最深處。
慕容軒看著面前的房屋就是一愣。
那個大大的喜字貼在門上,顯示有人此刻正在里面舉辦婚禮。
“大哥,看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泰山看著門上的喜字,一臉惆悵的說道。
今年,泰山也足有二十八了,想起自己還是個單身狗,頗有些怨念。
呂海聽到泰山的話,輕輕嘆了口氣。
而后,在慕容軒微微驚訝的目光當中,推開了那扇貼著喜字的大門。
出現(xiàn)在慕容軒面前的是一間窄小的院落,這院子大概有一百多個平方,但卻只有兩個小房子供人居住。
屋子雖然破落,卻被人打掃的非常干凈、整潔。
門上、窗上貼著大大的喜字,一種喜悅的氣氛鋪面而來。
而和這喜悅氣氛格格不入的,是呂海臉上的愁容。
“哎呦!微微,看看是不是金財來了!”
還沒等慕容軒進屋,就聽到大門被推開,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隨后只見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約五十歲的女人,身材略微有些發(fā)福,穿著一身紫色的裙裝,肥肉將裙子撐得幾乎要爆炸,看上去就像是米其林輪胎的吉祥物。
“是你!呂海,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一大早上,你就去山上祭拜那兩個死鬼!還知道回來?。?rdquo;
女人一出來,對著呂海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sh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