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雪,咱們?nèi)ヒ妵朗捓浒伞?rdquo;伍詮浩淡淡地說。
“可是,秦軒讓我等著他。”
伍詮浩一聲譏笑:“你等不來他了,只能等來救護車!”
“這是什么意思?”唐菱雪沒聽明白。
伍詮浩在心里說,這還不簡單嗎?秦軒面對的可是新科拳王,兩拳就能打死他,能撿回小命都算好的。
但如果這么說出來,唐菱雪就會明白,他在借刀殺人。
畢竟唐菱雪一直以為荊雨磐只是個戰(zhàn)斗力不強的普通人。
撇撇嘴:“別管我什么意思了。反正就你老公那樣的,就算跟著咱們也幫不上什么忙!等他的這段時間,我直接就幫你把事情擺平了。”
“可是,多一個人多一個心眼,秦軒有時說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有個屁的道理!”伍詮浩暗暗譏嘲。
哪怕秦軒稍微有一點聰明,都不該和荊雨磐交上手,而是向荊雨磐解釋求饒。
故意沉下臉來:“菱雪,你這是看不上我嗎?你覺得離開他,我就沒法幫你擺平這件事?”
“不,不是!”唐菱雪忙擺手。
“那還等什么?咱們?nèi)ヒ妵朗捓浒伞?rdquo;
唐菱雪實在不好惹伍詮浩生氣,畢竟有求于人。
只好點頭:“那行,咱們?nèi)フ覈朗捓浒伞?rdquo;
伍詮浩大喜,對那些青年說:“還不趕緊帶我們?nèi)ヒ娔銈儠?jīng)理?”
“你不是要讓我們經(jīng)理親自迎接的嗎?”那些青年譏嘲。
“我改主意了!我怕耽誤了時間,你們經(jīng)理嚇得鉆進老鼠洞里找不到了,所以必須趕緊去,早點揪住他。”
這話說得實在囂張,那些青年紛紛惱怒,就要動手。
不過,想想荊雨磐臨走時候說的話,又有些后背發(fā)寒。
不知荊雨磐對唐菱雪什么意思,如果是看上了唐菱雪,他們卻打了唐菱雪的朋友,荊雨磐或許會翻臉。
猶豫一下,還是怕了荊雨磐,不敢亂動。
對伍詮浩擺擺手:“走吧,去見我們經(jīng)理吧。”
臥槽!
伍詮浩剛才真是又嚇出了一頭汗。
在唐菱雪面前總是控制不住地想說大話,卻能惹不能撐。
真擔心那些青年一起對他動手。
驚喜的是,那些青年竟然停下了。
頓時又得意起來,對唐菱雪說:“看看,這些家伙還是怕了我的,那么多人都不敢碰我一下。”
那些青年那叫一個氣。
他們怕的是伍詮浩嗎?他們怕的是拳王荊雨磐。
哼了一聲:“我們確實不敢動你,我們經(jīng)理可不管這些。”
引著唐菱雪他們,去見嚴蕭冷。
唐菱雪真的就那么去了,完全沒重視秦軒的話。
秦軒讓她等著,就是知道這件事伍詮浩根本解決不了。
他不跟著,唐菱雪肯定會有危險。
偏偏唐菱雪沒領(lǐng)會秦軒的意思,也不覺得秦軒有那么重要。
伍詮浩當然更不覺得秦軒重要。
反倒催促唐菱雪快走,免得荊雨磐的私人包間里傳來秦軒的慘叫聲,引得唐菱雪去救。
他要讓荊雨磐和秦軒沒人打擾,這樣的話,荊雨磐才可以大展拳腳。
……
荊雨磐的私人包間里。
荊雨磐關(guān)上門,直接給秦軒跪下了:“秦少,您真是讓我好找啊。”
“趕緊起來!”秦軒把他拉起來,“你一個拳王,卻給我跪下,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秦少,如果沒有您,我哪是什么拳王,最多是個殘廢,是您讓我重新站起來,讓我站上了擂臺!”
荊雨磐感覺,單是感謝的話就能說上三天三夜。
當他拿下第一個拳王金腰帶,最想感謝的人就是秦軒,秦軒卻消失了。
即便打秦軒的手機,也一直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沒能親口對秦軒表示感謝,是他心里最大的遺憾,現(xiàn)在總算可以補上這個遺憾了。
不過還是奇怪,秦軒怎么會突然消失?
忍不住問:“秦少,您這兩年都去了哪里?我療養(yǎng)回來,就沒再見過您。”
秦軒嘆了口氣:“這個說來話長,我今天有事處理,咱們還是改天再聊吧。”
“秦少,您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幫上忙,萬死不辭。”
秦軒苦笑:“沒那么嚴重,就是點小事,但真的很讓我生氣。”
他把嚴蕭冷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荊雨磐大怒:“這個嚴蕭冷,我和他有些交情,但他真的太不像話了,對少奶奶都敢有覬覦之心,還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少奶奶?”
“就是秦少您的妻子?。?rdquo;
“好吧,你這個稱呼夠別致的。”
“秦少,這事我管定了。”
“不用你出手!”秦軒心里有數(shù),陸渺宇正在趕來。
“不行,秦少,我總算找到能幫您的機會,說什么都不會錯過的,走,我現(xiàn)在就陪您去找嚴蕭冷。”
荊雨磐是直爽的性子,直接就往外走。
秦軒拉住他:“你非要幫忙也可以,但記住,在外人面前,我不是秦少。”
“這是為什么?”荊雨磐有些懵。
“你記住就是,不然就不用管我的事了。”
“我記住了,我記住了,秦少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荊雨磐打開包間門,微微躬身,“秦少,您請。”
秦軒嘆息:“我剛才說的話……”
“看我的嘴!”荊雨磐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尷尬地又做了請的手勢。
兩人走出包間,卻看到唐菱雪他們竟然不見了,那些青年也不見了。
秦軒不由臉色大變,失聲道:“糟了,這個唐菱雪,怎么不等我就去見嚴蕭冷了?”
趕緊問荊雨磐,“嚴蕭冷的辦公室在哪里?趕緊帶我去。”
“在最頂層,跟我來!”荊雨磐帶著秦軒,沖向最近的電梯。
此時,唐菱雪他們已經(jīng)進了嚴蕭冷的辦公室。
那些青年也跟著進去,直接堵住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兩旁。
這個局面,唐菱雪他們簡直插翅難飛。
“別怕,有我呢!”伍詮浩挺起胸膛,自信地安慰唐菱雪。
“伍詮浩,全靠你了。”唐菱雪干笑一下。
進了這么個封閉的空間,又面對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青年,實在心驚膽戰(zhàn)。
她本是個豪門大小姐,養(yǎng)尊處優(yōu),哪里見過這種陣仗。
“放心,我什么場面沒見過?對我來說,這都是小菜一碟!”
伍詮浩其實心里也在打鼓,再次深深覺得,太低估對手高估自己了。
但必須在唐菱雪面前裝英雄。
轉(zhuǎn)頭看向辦公桌后面坐著的中年人,語氣很沖地問了一句:“你就是嚴蕭冷?”
這是嚴蕭冷的辦公室,那中年人自然就是嚴蕭冷。
他正舒服地躺在辦公椅上,抽著雪茄。
一身西裝,袖子卻卷著,露出線條分明的手臂肌肉。
能做這個渺宇會所的經(jīng)理,他自然很不簡單。
說起來,他和拳擊也有關(guān)系。
最初是練拳擊的,后來又上了自由搏擊的擂臺。
無論是拳擊,還是自由搏擊,都拿過冠軍,名動一時,比現(xiàn)在的荊雨磐都要風光。
只是生活不檢點,花天酒地,影響了競技狀態(tài),錢也很快花光,變得落魄起來。
多虧陸渺宇拉了他一把。
最開始給陸渺宇做保鏢,后來陸渺宇直接把這個會所給他管理。
現(xiàn)在又混得光鮮亮麗起來。
他能有今天,只因為陸渺宇,所以對陸渺宇感激之至,為陸渺宇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
陸渺宇也確實沒選錯人,有他在這里,這個會所從沒有人敢鬧事。
就算喝醉酒的,也不敢在這里亂發(fā)脾氣。
只是本性難改,看到美女還是走不動路。
自從見過唐菱雪之后,就朝思暮想,很受煎熬,一門心思要把唐菱雪弄到手。
唐菱雪的廣告真的達到了效果又怎樣?他依然可以找別的借口。
即便唐菱雪賠了違約金,他依然耍賴,反正就是吃定唐菱雪了,沒人可以阻止。
“美女,你還是來了?”嚴蕭冷根本沒理會伍詮浩,只瞇眼看著唐菱雪,眼睛再也移不開,“你昨天不來,今天不還是要來嗎?”
他就知道,唐菱雪肯定會來的。
至于唐菱雪帶誰來,他根本不在乎。
不管帶誰來,他都不放在眼里。
“我在問你話,你就是嚴蕭冷嗎?”伍詮浩被無視,相當生氣。
“你如果不閉嘴,我會幫你閉嘴的,沒看到我在和美女說話嗎?”嚴蕭冷目光一寒。
他上過那么多的擂臺,經(jīng)歷過那么多血戰(zhàn),氣場相當強悍,眼神也如刀鋒一般凌厲。
伍詮浩被看得心頭一抖,膽氣頓時怯了。
卻不能在唐菱雪面前露怯,喝了一聲:“你這老家伙,別以為我怕你。”
就要上前,唐菱雪忙拉住他。
她不想把事情鬧大,只想把這事趕緊解決。
咬牙問嚴蕭冷:“昨天我老公明明給了你們五百萬,你為什么說是五十萬?”
“我知道是五百萬!”嚴蕭冷笑了笑。
“你承認是五百萬?”唐菱雪眼睛一亮。
“對,是五百萬,但我就說是五十萬,怎么著?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我收了五百萬嗎?”
“你……”唐菱雪氣得說不出話來。
“如果沒有證據(jù)的話,那就只能再賠二百五十萬了,或者,你讓身邊這些家伙滾蛋,然后過來陪我喝喝酒,聊聊天,一切還是好商量的。”
嚴蕭冷吐了口煙氣,隔著繚繞的煙氣看唐菱雪,更覺得唐菱雪如下凡的仙女一般,清麗脫俗。
現(xiàn)在唐菱雪已經(jīng)到了他的地盤,那一切就都落入了他的掌控。
總之,今天絕不會再讓唐菱雪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