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掛了電話,依然感慨不已。
曾經(jīng)只是幾句話,加上一百萬,沒想到就打造出這么個炙手可熱的明星。
以舒彩綺現(xiàn)在的火熱程度,身價絕對數(shù)以億計。
“你給誰打電話呢,這么吵!”
唐菱雪忽然出現(xiàn)在樓上欄桿旁。
“給她!”秦軒指了指電視上正深情演唱的舒彩綺。
唐菱雪很崩潰:“大白天的,你在家里做什么白日夢呢!”
她當然完全不信,“有這個工夫,到網(wǎng)上找找工作不行嗎?這又是新的一年,你還想一直宅在家里嗎?”
真有些恨其不爭。
“我真在給她打電話!”秦軒認真地說。
“夠了!”唐菱雪覺得沒法和他繼續(xù)溝通下去,搖搖頭,“繼續(xù)做你的白日夢吧!電視聲音小點,別打擾到我,我正在聯(lián)系廣告業(yè)務。”
轉(zhuǎn)身走了。
一邊走,一邊搖頭。
秦軒雖然對她很好,但真是扶不起來。
算了,這個家,只能靠她了。
等她走了,秦軒給客服打電話,查了一下手機余額。
這不查手機余額不知道,一查真是嚇了一跳。
他的手機里,余額竟然有一千多萬。
一千多萬,這是什么概念?
徹底驚了。
就算陸渺宇每個月給他手機充一萬,舒彩綺每個月充一萬。
那也遠遠達不到一千多萬啊。
就是說,肯定還有別人給他的手機充錢,而且很多。
……
到了晚上,秦軒給唐菱雪做好晚飯,然后出門。
“出去也好,多走走,不用那么早回來,多見見世面總比在家里做白日夢的好!竟然還說跟大明星舒彩綺打電話,虧你想得出來!”
等秦軒走了,唐菱雪關(guān)上門,繼續(xù)工作。
一下午的時間,還是有收獲的,聯(lián)系到一個幾萬塊的廣告業(yè)務。
雖然只是暫時有意向,但總歸有希望。
秦軒騎著他的電動車,來到那個餐廳。
已經(jīng)是晚上,餐廳里燈火通明,門口卻略顯冷清。
只有兩個大漢站在那里,身材魁梧,西裝革履,看起來應該是兩個保鏢。
看到秦軒,立刻伸手攔?。?ldquo;這個餐廳被我們老板包了,去別的地方吧。”
擺擺手,讓秦軒離開。
秦軒忍不住笑起來。
這個舒彩綺,真成大腕了,這么大的餐廳說包就給包了。
實在很難想象,她是三年前在餐廳里哭鼻子不知何去何從的傷心女孩。
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的舒彩綺真不知什么樣呢。
咳嗽一聲:“我不能去別的地方,因為你們老板要見的人就是我。”
“我們老板要見的人是你?”
那兩個保鏢上下打量秦軒一番,“我們老板要見的是秦少,是個大少爺。就你這樣的,敢說自己是個大少爺?一邊涼快去。”
“我就是秦少!”秦軒認真地說。
那兩個保鏢忍不住生氣:“你知道我們老板是誰嗎?就敢在這里吹牛。”
“不就是舒彩綺嗎?”秦軒看了他們一眼。
那兩個保鏢吃驚。
他們自始至終沒提舒彩綺的名字,但秦軒一下就說了出來。
“去告訴舒彩綺,我就在外面,她會出來迎接的。”秦軒淡淡地說。
“如果你在冒充秦少,看我們怎么收拾你。”
那兩個保鏢雖然還是不信秦軒是舒彩綺崇拜的秦少,但也不敢擅自做主。
一個留在外面擋著秦軒,一個匆忙進去。
過了一會,帶著個青年出來。
是個頭發(fā)梳得程亮、滿臉油光的青年。
有些懶散地問:“冒充秦少的家伙在哪里呢?”
抬起頭,一眼看到秦軒,愣了一下。
跟著,冷笑起來:“這不就是秦少嗎?”
“他……他真是秦少?”那兩個保鏢嚇了一跳。
“可不是嗎?”那青年語氣一轉(zhuǎn),“不過,此秦少非彼秦少也!”
“什么意思?”那兩個保鏢依然惴惴不安的。
“就是說,這個秦少根本不是舒彩綺要見的秦少,他現(xiàn)在也根本不是什么少爺,而是個流浪漢,跟街上的流浪狗差不多。”
那青年指了指遠處在垃圾桶邊撿殘渣剩飯的流浪狗,“看到?jīng)]有,跟它類似。”
“原來是這樣,嚇我們一跳!”那兩個保鏢總算松了口氣。
不是那個秦少就好,不然,他們可不好跟舒彩綺交待。
像舒彩綺這樣的老板可不多,他們絕對不想被舒彩綺開除。
舒彩綺人長得漂亮,很養(yǎng)眼,脾氣又好,不會動不動罵人,關(guān)鍵是,出手大方,給的工資相當高。
“史峻階,你至于嗎?”秦軒冷冷地看那青年,“好歹同學一場,不至于做到這個份上吧?”
原來,他們互相認識。
說起來,兩人還是小學同學,當時關(guān)系挺不錯。
秦軒有什么零食,都會分給史峻階吃。
但他被秦家趕出來之后,要去史峻階家里借宿一宿,卻被史峻階拒之門外。
“喲,原來咱們是同學啊,我差點忘了。”
那兩個保鏢聽說秦軒是史峻階的同學,又吃驚起來:“史先生,對不起,我們不知道他是您同學,剛才多有冒犯。”
“不用道歉,我不是說了嗎?他現(xiàn)在就是個流浪狗而已。”史峻階冷哼。
“史先生,莫非這家伙上學的時候傷害過您?”那兩個保鏢不明白,史峻階怎么對同學這個態(tài)度?
“那倒沒有,我只是不想得罪秦家而已。再說,他被秦家趕了出來,要什么沒什么,我還用得著奉承他嗎?”
“但……但你們畢竟是同學,不至于這么絕情吧?”
那兩個保鏢都覺得史峻階有些過分了。
“怎么,需要你們教我怎么做嗎?”史峻階一瞪眼。
“不,不敢!”那兩個保鏢忙搖頭,趕緊閉嘴,不說話了。
史峻階看看秦軒,嘆了口氣:“我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就是你的跟屁蟲,你有什么零食都會丟給我!”
這么說著,嘴里嘖嘖有聲,“還真懷念那個時候的生活!可惜,你竟然被秦家趕了出來,變成了這個德性,我想做你的跟屁蟲都不行了。”
“你既然知道我那時對你多好,卻連讓我借宿一宿都不肯?”秦軒想想還覺得生氣。
史峻階擺手:“這可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讓你那么不爭氣,成了秦家的棄子,難不成我還要為了你和秦家作對嗎?怎么可能!識時務者為俊杰,我不但沒收留你,還把你倚在墻角欲哭無淚的模樣拍下來,發(fā)給了秦家,你猜怎么著……”
他笑著看秦軒,等著秦軒回答。
秦軒卻已經(jīng)氣得心頭怒火亂竄。
史峻階依然得意洋洋,自問自答:“結(jié)果,秦家給我發(fā)了一萬塊錢的紅包!”
“為了一萬塊錢,你就背叛你的朋友?”
“還沒記住我剛才的話?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可不想跟你一樣,變成一只流浪狗。”史峻階放肆地嘲諷著秦軒。
反正秦軒都落魄成這樣,根本沒法怎么樣他。
秦軒咬牙搖了搖頭:“我真不該交你這個朋友。”
“真可惜,你現(xiàn)在就算想交我這個朋友,都高攀不起了。”
史峻階指了指自己,“知道我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嗎?”
秦軒冷冷地看著他,沒吭聲。
“我可以告訴你,讓你好好羨慕羨慕!”
史峻階清了清嗓子,朗聲說,“我已經(jīng)今非昔比,現(xiàn)在是當紅大明星舒彩綺的經(jīng)紀人。”
“你是舒彩綺的經(jīng)紀人?”秦軒皺了皺眉頭。
“是不是很羨慕?是不是很吃驚?”史峻階大笑,“你這個大少爺落魄成這樣,我反倒大紅大紫,成了大明星舒彩綺的經(jīng)紀人,年收入一百多萬,風光無比!”
“而且,隨著舒彩綺越來越火,我的工資也會越來越高。”
“過兩天,舒彩綺還要給我發(fā)獎金,慰勞我這一年的辛苦,獎金至少五十萬,你說氣人不?”
他炫耀了好半天,才終于停下。
秦軒嘆了口氣:“確實挺氣人。”
真氣人,他竟然是舒彩綺的經(jīng)紀人。
這就好辦了。
看他還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史峻階絲毫沒理解這個氣人的真正意思,哈哈大笑:“但你就算再生氣,卻除了羨慕嫉妒恨,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當年仰望秦軒,仰望慣了。
沒想到現(xiàn)在俯視秦軒,感覺這么好。
簡直都有些飄飄然了。
“我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秦軒淡淡地說。
“哦?你有什么辦法?”史峻階不屑地看他,“難道你想打我?可惜,我身邊有兩個保鏢,你只要敢動手,他們保證打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根本不用我自己動手!”秦軒撇嘴。
“莫非你也帶了保鏢?哪里呢?我怎么看不到?”
史峻階手搭涼棚,煞有介事地四處望了望,譏嘲地說,“不會那只流浪狗是你的保鏢吧?你真淪落到和流浪狗為伍了?”
秦軒看著他:“放心,等見到舒彩綺,你自然就明白了。”
“見到舒彩綺?”史峻階越發(fā)大笑,“就你現(xiàn)在這個鳥樣,有資格見舒彩綺?做他粉絲都不配。”
“難道你不知道,舒彩綺今晚約了我?”
“臥槽!”史峻階笑得都捂著肚子了,指著秦軒,“你瘋了吧?舒彩綺約了你?舒彩綺是約了個秦少,但你現(xiàn)在還是秦少?你以為你姓秦,就是舒彩綺約的秦少?怎么想的?告訴你,舒彩綺約的秦少是秦落少爺,正兒八經(jīng)秦家的少爺。”
他誤會了。
平時見秦落一直追求舒彩綺,就以為舒彩綺今天約的秦少是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