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班主任的話,沈傾眼神一凜,私人中學以營利為目的沈傾能夠理解,可老師所說不能因為自己妹妹影響別的學生,頓時讓沈傾心中很是不爽。
大家都是孩子,憑什么你們的孩子就顯得高貴?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跟你說的可是很實在的話,有很多孩子的家長都向校方反應了,我這個班主任也很難做。”
沈傾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善一些,開口說道:“老師,每個學生都應該享有學習的義務,本身因為我妹妹的病情,耽誤了很多課程,現在病情得到控制,而且沈依還小,不能這么毀了一個孩子啊,您說是么?”
“老師放心,該交的費用都會一分不少的交上。”
班主任斜睨了沈傾一眼,冷聲道:“行,既然你不同意,就等著校長的談話吧。”
袁婷說完,也不再搭理沈傾,轉身離開。
沈傾來到了沈依面前,看了看有些沮喪的沈依,輕輕拍了拍沈依的腦袋,沈依聰明懂事,怎么可能不知道班主任跟自己的談話內容。
二人一起上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去出租屋內,眼下最重要是事情還是要給自己妹妹進行第二次施針。
到了出租屋內,沈傾把先前買給沈依的東西全部放在了沈依面前。
“哇,龍貓。”沈依抱著一個大型娃娃開心的笑道。
“還有新衣服,還有零食。”
“哥哥,這些都是你買的嗎?”
看著沈依臉上的笑容,沈傾心中甚是滿足,說道:“對啊,這些都是送給你的。”
“謝謝哥哥。”
這是在沈傾印象中,第一次給自己妹妹買了那么多東西,自己確實虧欠她太多了啊。
當沈依玩夠之后便是施針了,沈依把自己外套脫下來之后,沈傾看到沈依的脖頸處竟然帶著一塊玉色的觀音,這塊佛牌沈傾可以肯定,之前從未見過。
觀音佛牌上,竟然透露出一絲絲紅光,沈傾可以肯定,這塊佛牌是沾過鮮血的。
“觀音飲血,必有重災。”
再看沈依的脖頸處,已經隱隱出現一條紅色血絲,正在向下蔓延,若是蔓延到心臟處,到時候真的是回天乏術了,假如不是自己及時發(fā)現,后果不堪設想。
“依依,這是哪來的?給哥哥看看。”沈傾說道。
沈依低頭看了看,而后將佛牌摘下遞給沈傾。
“這是我們學校老師送的,不過我之前沒有見過他,他說知道我生病了,特意買給我的。”沈依解釋道。
沈傾將佛牌拿在手中,聽著沈依的解釋,心中不由的生出一股戾氣,右手狠狠的將佛牌握住。
不知為何,沈傾心中突然出現了“楚醫(yī)門”三個字。
又想起了文千海手上戴著的貔貅手鏈和自己之前收到的無聊短信,兩者之間莫非有什么聯系?
如果真是那個叫什么楚醫(yī)門做的,那他們還真是該死!
連這么個小孩兒都不放過。
“依依,這塊佛牌就別戴了,回頭哥哥給你買個漂亮的,這多難看。”沈傾撫平了自己心中的戾氣,開口解釋道。
對于沈傾所言,沈依并沒有任何懷疑,畢竟還是一個內心比較單純的小孩子。
沈依乖巧的點了點頭,而后將自己的上衣脫下趴在床上,沈傾拿出銀針,消過毒之后便開始施針。
運用針灸治療血癌,聽起來很是荒謬,但在沈傾的印象中,傳承自己醫(yī)術的醫(yī)圣,就曾用“改命十一針”成功治療過血癌。
當然,沈傾也是在經過探索之后才發(fā)現,第一針的針法并不能完全醫(yī)治,還需要后續(xù)針法的輔佐,依沈傾現在的實力,也只能施展到第二針,“破厄。”
先前說過,該命十一針,一針含三法,三法含六針,每一種針法的組成和搭配,都值得沈傾深深考究,并且每種陣法相輔相成,每種組合都能針對性的治愈一些不治之癥,這正是被稱為“改命”的原因。
施針完畢之后,沈依的后背再次出現了一些黑色的粘液,沈傾知道,這是體內的毒素排出來了,沈傾又給沈傾把了下脈,發(fā)現體內的狀況較之以前確實改善了很多。
施完第一針,由于之前沈依佩戴過血觀音的原因,沈傾又用改命十一針第二針的針法為沈依做了針灸,以此驅散一下沈依身體內的厄氣。
由于現在沈傾有些存款了,便帶著妹妹去了從未去過的肯德基,吃了頓好的,下午又陪著沈依去了游樂場,沈傾頓時覺得,幸福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無論別人怎么看你,只要自己和家人能夠快樂,一切艱難都顯得微不足道。
在沈傾心中,他最困難的時候已經過去。
就在沈傾讓妹妹一個人去玩旋轉木馬的時候,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沈傾打開一看,又是和先前一樣的陌生號碼。
“應該看到你妹妹身上戴著的佛牌了吧?小姑娘很漂亮,很符合她的氣質。”
看著短信內容,沈傾眼神透露出了殺氣,他還從沒有過這種想殺人的感覺。
他知道,這個短信是在警告自己,難道就因為自己幾天前提醒了文千海?
沈傾撥打了一下短信上顯示的號碼,結果提示依舊是空號。
這個楚醫(yī)門,看來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連號碼都要隱藏了,沈傾暗道。
沈傾骨子里帶著天生的叛逆,你們不讓我做什么,我就偏要做,千不該萬不該,你們竟然用我妹妹威脅我。這不僅讓沈傾覺得自己有種被人監(jiān)視的壓迫感,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這么想著,沈傾撥通了文千海的電話,電話在響了幾聲后接通。
“怎么了小沈?打電話有什么事兒?”文千海率先開口問道。
“沒事兒文董,就是想問一下您最近怎么樣?”沈傾半遮半掩的說道。
“哦,你說我心神不寧的毛病啊?好很多了。”
沈傾聽著文千海的語氣,也不像是有什么事兒,便說道:“沒事兒文董,打擾您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沈傾便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的沈傾,卻感覺心里莫名煩躁,算了,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沈傾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