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是一個二十七八的女人,一身灰色的職業(yè)套裝,頭發(fā)簡單的扎了起來,她臉色漏出一絲笑意:“嗯,包起來吧,錢大少也不是差這點錢的人,況且我想在我們藍家的商場,沒有人敢鬧事。”這話蘊含著警告。
這是藍家的商場,錢虹根本惹不起,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心不甘情不愿的將卡拿了出來,氣憤的丟了過去。
“那個,你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落塵湊上前說道。
對于這個人,楚思弦也很是好奇,剛剛那一撥神操作,可是清晰的落入了她的眼中:“我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楚思弦,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
“那個……”落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讓原本二十來萬的衣服賣到了三百萬,你們賺了十倍不止,我想問一下,有回扣不?”
楚思弦眼中清晰的閃過一絲愕然,找自己要回扣竟然說的這么正大光明?一分錢沒花不說,他竟然還想在自己這里掙點。
這家伙的臉皮還真是厚呀,就這么厚顏無恥的說要回扣。蘇眉嘴角上揚,強忍著笑意。
丟人,太丟人了。沈傾顏徹底的無語了。
結(jié)完賬,錢虹一刻都已經(jīng)不想多待了,拿著衣服憤憤的離開。這可是三百萬買的呀?雖然他確實不缺這點錢,但是這也不少呀,況且無形就被人給玩了。
“先生說的對,既然這樣我就給你百分之二十的回扣吧。”楚思弦笑著說道。
還真給?錢虹腳步一頓,險些一口血噴出去。一分錢沒花,還賺了好幾十萬?他拉著關(guān)玲快步的走了出去,在停留一會兒,他都容易被氣吐血。
關(guān)玲也看出了錢虹臉色的難看,一句話都不敢說。
“謝謝,謝謝呀。”落塵笑了,百分之二十?這是多少?應該不少。哈哈,想不到自己竟然還有做生意的天賦呀,自己真特娘的是一個人才。
“不客氣。”楚思弦要了落塵的卡號,直接給轉(zhuǎn)賬;“就像先生說的,我們可是因為你多賺了十倍不止,所以給你百分之二十的點,我們還是賺的。”
“哈哈,謝謝,謝謝了。”落塵心滿意足的說道??粗€在發(fā)呆的沈傾顏招呼了一聲:“有喜歡的嗎?如果沒有,我們走。”
蘇眉不知道抱著什么心理,跟了上來;“你怎么知道錢虹一定會加價?他要是不加價,吃虧的可就是你了。”
“因為他一看就是一個富二代,從小不缺錢的。”落塵賤賤一笑:“況且,我那么說話,凡是沖動一點的人,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蘇眉不由的多看了落塵一眼,原本以為他就是一個土包子,沒想到竟然還如此的懂人性。如果異地相處,換做她是錢虹的話,說不定也會上了落塵的當。
其實落塵之所以不在乎的是,是因為有底牌,藍落給他的那張卡,如果錢虹不加錢,大不了把卡拿出來,反正免單,看得出來沈傾顏還是很喜歡那件衣服的,借機送給她,何樂而不為呀。
“老婆,一會兒,你喜歡什么我送給你。”落塵很是大氣的說道:“放心,今天的消費有我買單。”
沈傾顏嬌嗔著橫了他一眼,剛想說,你的錢還是留著吧,可是一看到他這一臉賤樣,哼了一聲:“好。”通過這幾天相處,她是發(fā)現(xiàn)了,落塵什么也不在乎,如果說在乎就是錢,這就是個財迷。
不是你要付錢嗎?我就把你的錢花光。
這么一想,沈傾顏逛街的腳步都快了起來,走進旁邊的鞋店,選了幾雙很是好看的高跟鞋,看了落塵一眼,示意你可以結(jié)賬了。
看了一眼標價,落塵感覺一陣好笑,這小妞是想坑自己呀。買東西的價錢更是剛剛他吃回扣的錢,比回扣稍稍低了一些,但是沒低多少。
“那個,在選幾樣吧,到時候一起結(jié)賬。”落塵的是實話,反正也免費的,何不多整幾件呢。在藍家的商場,他有一種進自己家的感覺。
只是這話聽在營業(yè)員耳中,卻感覺不是那么回事了,這個家伙明顯是沒錢,裝大頭呀。她哼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們店里的商品和外面的不是銜接的,不能一起結(jié)賬。”
“額。”落塵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剛剛明明看到有人在你們這里拿著鞋子走了,然后去結(jié)總賬的嗎?難道我看錯了。”
“他是他,你是你,你知道人家什么身份嗎?人家是長今集團的總經(jīng)理。”營業(yè)員不耐煩的說道:“要不然現(xiàn)在結(jié)賬,要不然把商品放下。”要知道逃單這樣的事情,在哪里都是有的,尤其是上幾天,一個女的穿著人模狗樣的,說接總賬,可是偷拿東西奔后門跑了,商品那些賠付的錢,雖然經(jīng)理說是按進價賠付,但是對于她們這樣打工的,也依然還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沈傾顏和蘇眉都心生不滿,這明顯是針對落塵呀。雖然落塵看起來穿的確實不咋地,可是這些商品的錢,還是付得起的。
落塵笑了笑;“美女,你這么做生意就是不對的了。”
“怎么做是我的事情。”導購哼聲說道:“你這樣的土包子還有資格和我說什么。”
說落塵是土包子,沈傾顏心里也泛起了一絲不悅,在她的眼里,落塵也是土包子,但是別人說,那就是兩碼事了:“這幾件衣服我還是買得起的。”
沈傾顏身上流露出的氣質(zhì),讓導購低下了頭,可還是嘴硬的說道:“要么把東西放在這里,要么在我們這里結(jié)賬。”頓了頓,她略有些威脅的說道:“我們這商場可是藍家的,你們最好不要在這里找不自在。”
“你們經(jīng)理呢?”沈傾顏霸道的說道:“我想知道藍家的商場就是這樣的服務(wù)的嗎?”縱使是在海寧第一家族下,她都沒有絲毫的懼意。最主要的她隱約的知道,藍武軍似乎是和落塵認識的。
“我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的,從一旁走了過來;“我就是這家店的經(jīng)理。”他看了落塵一眼,心里泛起一絲不屑。
聽到經(jīng)理過來了,導購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仰起了頭:“你們不會買不起吧?買不起,還裝什么大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