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乃是陸馨的兩個表哥薛誠和薛剛,分別是陸馨大舅和二舅的孩子。
薛家在江北也就是個普通人家,薛素梅這兩個娘家哥哥的家境加起來都比不上陸伯來,至少陸伯來能在市里買個房子,而薛素梅的這兩個娘家哥哥一直住在江北下面的一個小村莊里。
每年薛素梅過生日,這兩個哥哥都要以給妹妹慶祝生日為理由,拖家?guī)Э趤黻懠遥瑢嶋H上就是找個機會來蹭吃蹭喝,甚至好幾年,在薛素梅的生日會上,他們還要和陸伯來借錢,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陸伯來也算是幫襯了這兩家不少。
至于陸馨的這兩個表哥,也不是什么良善人,薛誠高中沒讀就出來打工了,混了多么多年也沒個正經(jīng)工作,常年流連煙花之地,就靠啃老過日子,薛剛稍微好一點,至少在市里有一個保安的工作。
或許是家庭教育的緣故,這兩人也把薛素梅這個姨媽當成了提款機,尤其是薛剛在江北上班,隔幾天就回來一趟陸家,每次走都不空手。
陸馨對這兩個哥哥沒什么好看,見這兩人說話,翻了翻眼皮沒搭理他們,直接越過兩人上樓了。
陸辰本來也不打算搭理這兩個家伙。
以前小時候,陸辰?jīng)]少挨這兩個家伙的欺負,因為陸辰的成績很好,經(jīng)常陸伯來都會把陸辰放在嘴邊夸獎,相比之下,就顯得薛誠和薛剛蠢笨如豬。
不過這些在陸辰進去之后就改變了。
陸家的天子驕子成了階下之囚,他們兩人雖然依舊沒什么大本事,但至少沒進去啊。
所以這兩人今天看到陸辰居然出來了,也是滿滿的優(yōu)越感。
見陸辰要走,兩人直接攔著陸辰。
“別走啊,見到哥哥怎么不知道打個招呼呢?看樣子在里面,你連點規(guī)矩都沒學(xué)到啊陸辰。”
薛誠冷笑著說道,他混得還不如薛剛,所以對陸辰是越發(fā)嫉恨。
當初他爸可沒少說他還不如陸辰一個野種。
搞得他心態(tài)都崩了。
可是現(xiàn)在,雖然他依舊是無業(yè)游民,但再怎么樣,也比陸辰一個從里面出來的人要好吧。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
陸辰微微皺眉,冷聲道。
“嘿喲。”
薛剛惱了,這小子現(xiàn)在脾氣很爆嘛。
“怎么和哥哥們說話呢?還是這么沒規(guī)矩。”
兩人齊聲罵道,陸辰卻是不理這兩個二貨,直接一步踏出。
兩人只感覺自己好像撞到了一個氣墻,甚至差點打了一個趔趄。
而這個時候,陸辰卻是已經(jīng)錯過他們上樓了。
“臥槽!這小子特么怎么滑得跟泥鰍一樣?”
“等會兒找個機會再收拾他,沒看姑父都出來了嗎!”
薛誠和薛剛其實都有些怕陸伯來,畢竟這些年,他們的零花錢可都是陸伯來給的。
“小辰,你來了啊,哈哈,你媽知道你來肯定會很高興的。”
陸伯來聽女兒說陸辰今天也回來了,特地跑出來。
陸辰心中微微有些暖意,果然不管他是什么樣子,義父都永遠像是以前一樣關(guān)心他。
“嘿喲,這不是陸辰嗎?怎么?終于放出來了?”
這個時候,又是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陸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家里的沙發(fā)上此刻坐著四個人,正是陸辰的大舅和二舅以及他們的老婆。
見到這四個人,陸辰也是忍不住皺眉。
薛素梅從小不喜歡他,薛家人從小也對他不好。
當然,在他看來,薛家也沒幾個好人,這些年就差趴在義父身上吸血了。
這兩個舅舅,連特么兒子念書的學(xué)費,都是當初陸伯來掏的錢。
說是兩個舅舅在村里種了很大一片地,實際上陸辰知道,他們的地根本就是每年租給別人的,兩個舅舅連帶著兩個舅媽,整天就知道躺在家里吃喝玩樂。
大舅薛長興還有賭博的習(xí)慣,這些年沒少讓義父給他擦屁股。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當初小辰是被冤枉的。”
陸伯來此刻聽到這兩家人說話難聽,也是忍不住皺眉哼了一聲。
兩家人見陸伯來發(fā)怒了,頓時不敢說什么了。
這個時候,薛素梅也出來了,她的脖子上此刻已經(jīng)戴上了陸辰剛剛才買下的那個鉆石項鏈。
“唉喲,好閃的鉆石項鏈?。∷孛?,你這是在哪里買的啊?”
二舅媽一眼就看到了薛素梅的鉆石項鏈,連忙激動地說道。
“都是女兒孝順。”
薛素梅得意地笑道,雖然陸馨已經(jīng)說明這是陸辰送的了,但薛素梅還是不相信。
陸辰這么一個剛出來的人有錢買鉆石項鏈?
“還是親生的好??!”
二舅媽羨慕地說道,不一會兒便陰陽怪氣地說道:“不像是有些人,養(yǎng)了這么多年,還是不知好歹呢。”
此話一出,薛家人包括薛素梅都是冷哼一聲,紛紛白眼看向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