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是你的地盤,不過這頓我請。”老羅說完我忙擺手,“這怎么行,天大的事也不差這一頓飯前。”
老羅的好意我心領了,而他也知道我是一個要面子的人所以也沒跟我爭什么。
男人之間的話匣子好像要隨著開瓶器響的那一刻才能徹底打開,喝了兩瓶啤酒之后我跟老羅都有些微醺了,我笑著問:“你怎么突然跑到我這兒來了,可別跟我說是專門來看我的。”
“你這話傷感情了,不為別的就不能來看看你?”老羅眉頭一挑,說話的儒雅之間帶著些豪氣。
“能能,當然能。”
我笑著端起了酒杯,他壓了壓手,“酒待會再喝,趁著還沒喝多抓緊時間把正事給說了。”
我正色,后者從他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
“這里面是一些你感興趣的資料,一共有三部分,一個是你妹妹腎源的事情,另外一個是關于藍道士的,最后一個是征文活動,信息量有點大你先把征文活動的資料拿出來我跟你說說。”
老羅是個嚴謹?shù)娜耍源蜷_之后就能看到三分區(qū)分明顯的文件,我拿出了一沓印有出版社名字的文件粗略的讀了一遍,上面的內(nèi)容跟老羅之前跟我說的差不多。
唯一的區(qū)別就是,故事需要來源于真實但不需要非要有什么硬材料佐證。
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說他見鬼了,但是別人說讓他拿證據(jù),這怎么拿得出來?又不是隨時都開著攝影機或者照相機,而且即便鬼真的在你面前那也不一定能夠拍到。
說起來莫道士手機里倒是有一張非常勁爆的照片,可惜那家伙還沒等我睡醒問他要自己就溜了。
“要求不便,要求盡量真實不要別人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編的,不過需要有材料,最好是那個地方的照片,總之要有點噱頭,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當然明白,我手機里剛好就有幾張,你可以看看。”
我拿出手機翻出了那幾張照片,一張是瓦屋山底下那個荒廢的小村落,看起來荒涼無比有些陰森,老羅很滿意,他說:“這種照片你盡量多拍一些,有大用。”
他繼續(xù)翻,我繼續(xù)吃菜喝酒,翻了幾下老羅‘恩?’了一聲,我趕緊把頭湊過去,“咋了?”
“這是啥?”老羅把手機遞了過來,我接過之后一看差點把手機給哆嗦到了火鍋里。
那是拍在車后排座的一張照片,里面只有一個白色的影子,而從照片布局來看,這是我坐在駕駛座上扭頭朝著后面拍的照片。
不過這可能嗎?
那東西一出現(xiàn)我當時就嚇的半死,還能有心情拿出手機給這鬼東西拍照?
“這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昨天我差點就被這鬼東西抓去配陰婚了。”
我把昨天跟著莫道士去德布洛莫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一遍,老羅聽得嘖嘖稱奇不自覺的也抹了一把冷汗,他說:“沒想到你小子還真碰到這些東西了。
之前你跟我說去找藍道士遇到的事情我還以為你是拿我開涮。”
他說到這兒抬起眼皮子瞄了我一眼,“這不會是你跟我編的故事吧?”
“你看我這身冷汗像是有假嗎?”
我說著又掏出了莫道士給我的符咒,“你看看,這就是那個年輕道士給我的,昨天中招之后那符咒替我擋了一次,以前我也是不信,現(xiàn)在嘛,不得不信,這個世界真得太假了。”
“說起道士,那個藍道士的事情我也給你弄了個大概清楚。”
“大概清楚?”
“恩,我也是托朋友打聽的,說這個藍道士雖然是道家正統(tǒng)出身,不過后來不知道咋的就被道教協(xié)會給除名了,具體的情況那邊沒有透露一絲,不過人確實是死了,而且死的有些古怪。”
老羅告訴我,這個藍道士死訊的消息很隱蔽,如果不是他執(zhí)意打聽對方是一點都不會跟他透露的。
死的蹊蹺,那是因為死狀太詭異了,按照他的消息,藍道士從死亡到尸體被發(fā)現(xiàn)不過是兩天的時間。
但是就是這么短短的兩天,那尸體通體成紫色,而且就像是風干了幾十年的干尸,皮膚堅韌無比,體內(nèi)的水分幾乎都沒了,法醫(yī)還以為送來了一句千年古尸。
“這么邪乎?”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老羅點頭道:“具體的細節(jié)我整理成了文案,照片也搞到了一張,你可別到處亂傳。”
“放心吧。”我點頭答應。
飯后老羅提議再去喝點,我搖頭拒絕了,一來是囊中羞澀二來是自己身上現(xiàn)在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霉運,萬一到時候又遇到詭事,我倒是有咒符護身,連累了老羅就不太好了。
臨別之時我看得出來老羅有心事,問了幾次他都欲言又止我也沒在繼續(xù)追問了,等回到家之后老羅給我發(fā)了個消息,說明天見面再談。
我知道他或許是想明白要把心事告訴我了,躺下之后摸出手機又嘗試給賈仁打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
這讓我心頭有些不安,這家伙之前從沒出現(xiàn)過這種狀況,難不成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莫道士也說過,賈仁跟我的情況一樣,只不過因為他爺爺?shù)年P系所以情況沒我這么嚴重,不過依舊是有可能遇到危險的。
我這段時間都跟莫道士一起還好,可賈仁就難說了,想到這兒,我決定給他家里人打個電話問問什么情況,不過一看時間已經(jīng)是接近12點了也就作罷了,等第二天跟老羅見完面之后直接去他家算了。
翌日清晨,我還在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老羅的電話就到了。
“老白,本來打算呆兩天的,不過時間不夠我就先走了,咱們有空在見面聊聊。”
“哦哦,咋走的這么急,那行吧,那回頭再見了。”
我掛了電話打算繼續(xù)睡,不過躺了半個小時睡不著了,起來洗了把臉拿出手機給老羅回過去,這家伙關機了。
穿好衣服開車出門直奔賈仁家里,去了之后他父母倒是在,我問賈仁去哪兒了,他爹嘆了口氣,“送他回老家去了,這段時間他精神狀態(tài)不好,回去讓他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