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家你敢嗎?”
董亞軒一個大媚眼拋來,我趕緊搖頭,“別鬧!”
“誰跟你鬧了!不逗你了,免得嫂子不讓你上床,有孩子了沒?”
一提這事,我露出苦笑,“原本是打算結(jié)婚,可對方要彩禮太多,我給不起。”
董亞軒的柳眉一挑,“多少,我借你。”
我擺擺手,“不用,她喜歡嫁給錢隨便,我正好呼吸下自由的空氣。”
心里卻還抱著一線希望,明天女朋友要是沒把孩子打掉的話,或許還有緩和機(jī)會。
見我神情暗淡,董亞軒故意調(diào)笑,“我也沒結(jié)婚呢,要不要考慮下,我可不要彩禮哦。”
我腦子絕對是犯抽了,脫口而出,“大老板對你不好嗎?”
董亞軒愣了下,轉(zhuǎn)眼又笑瞇瞇的看著我,“他對我當(dāng)然好了,這世界上只有他對我最好。”
那你還發(fā)什么浪!
這話當(dāng)然不敢說,揉了揉鼻子掩飾尷尬。
董亞軒也收起調(diào)笑表情,看向窗外幽幽低語,“我曾經(jīng)找過你,可你留的電話號碼不對。”
“找我干嘛,當(dāng)初的手機(jī)丟了,就換了號碼。”
董亞軒扭頭瞪了我一眼,“老同學(xué)不讓找???這些年同學(xué)聚會你也沒去過。”
“同學(xué)聚會都是吹牛比的地方,我高二就不上了,跟他們不熟?,F(xiàn)在混的也有點(diǎn)慘,再說了,也沒人通知我啊。”
“那怪你跟誰都不聯(lián)系!可惡的家伙,真想把你趕下車。”
跟女人理論絕對是最傻的事情,我干脆不吭聲了。
沒多久車返回了公司,直接開進(jìn)了存車的倉庫里。
喪虎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小山哥被綁在一把椅子上,被打的鼻青臉腫,頭上的血有些凝固,樣子很慘。
在他不遠(yuǎn)處就是那輛紅色保時捷,見我下車,他低吼一聲。
“有本事弄死我,要不然老子殺你們?nèi)摇?rdquo;
下車的董亞軒露出冷傲神色,低聲詢問,“他還沒交代嗎?”
喪虎恭敬回應(yīng),“這家伙嘴很硬,說車是別人抵押給他的,卻又說不出是誰抵押。”
董亞軒看向我,“讓他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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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吃驚的看著她,哪懂逼供那套。
董亞軒淡淡低語,“你想被公司認(rèn)可,就得拿出實(shí)際行動。”
“我怎么看你這是考驗(yàn)我是不是臥底哦!”
我嘀咕一聲走了向小山哥,無視他兇惡的眼神,從兜里掏出根煙點(diǎn)燃。
抽了兩口學(xué)著他的口吻冷冷出聲,“不服氣?。坎环獗镏?,忍著點(diǎn),會很疼!”
心里卻在感嘆董亞軒的變化,曾經(jīng)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再也看不到了,現(xiàn)在就是個冷血女高管。
看到旁邊的工具箱里有把鉗子,立刻拿了起來,用力掰開小山哥的嘴。
你不是喜歡罵人嗎,先拔你幾顆牙。
慘叫聲在大廳里回蕩,小山哥也只是假硬氣而已,沒多久就將同伙交代的清清楚楚。
姚輝拿著礦泉水瓶倒水給我洗手,壓低聲音說道,“玩大了吧,你差點(diǎn)把他弄死!”
我也低聲回應(yīng),“對付這種人,你不讓他怕了,那才后患無窮。陳亮給我打電話了,態(tài)度囂張的很,明天我去拜訪他一下,幫他回憶回憶。”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下手輕點(diǎn)。”
看他一臉擔(dān)心,我笑了,“放心吧,打壞了還得陪醫(yī)藥費(fèi),我心里有數(shù)。”
“聊完了嗎?趕緊上車。”
董亞軒的催促聲傳來,姚輝的臉色更加擔(dān)心。
“兄弟,悠著點(diǎn)!”
我明白他的意思,那可是大老板的女人,絕對不能碰,要不然是嘬死呢。
打心里不想上董亞軒的車,可她如今是頂頭上司,也只能是乖乖聽話。
“不著急回家吧?”
聽她這么問,我趕緊回應(yīng),“著急!”
“著急就好,那就不用回去了。”
額……
我一臉黑。
她伸手在我額頭點(diǎn)了一下,“看把你嚇得,老板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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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臉驚愕,這大半夜的老板竟然要見我,就算是匯報情況,也用不著我這個新員工哦。
“不用怕,他不吃人。”
董亞軒還抿嘴一笑,舉起胳膊伸懶腰,“這一晚上累死了。”
見她伸展的曼妙身軀,我咽了口吐沫,趕緊扭頭看向窗外。
董亞軒自己拿手輕捶肩膀,突然說了句讓我莫名其妙的話。
“你不會都忘了吧?”
我扭頭一臉懵的看向他,“忘啥了?”
董亞軒翻了個大白眼,“服氣了!”
說完鬧氣般沒在搭理我,車沒多久行駛進(jìn)入一棟別墅的院子里。
院子很大,大晚上開著不少燈,有花園還有泳池,別墅是歐式風(fēng)格,一共四層錯落有致。
剛下車就看到一條兇惡的大黑狗跑來,嚇得我趕緊上車,逗得董亞軒咯咯直笑,讓傭人把狗遷走。
領(lǐng)著我進(jìn)入別墅,傭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拖鞋,一個梳著大背頭的中年人正在看電視,露出慈祥笑容。
“辛苦了!”
我趕緊鞠躬,“老板好!”
“客氣什么,過來坐。”
我往那邊走,董亞軒卻突然挽住了我的胳膊,嚇得我趕緊想掙脫。
可她一句話,讓我僵在了那。
“爸,我可算把他找到了。”
爸?
我一腦門黑線,如果姚輝在這里,絕對掐死他。
人家是父女,那特么是他說的那種關(guān)系。
不對,沒準(zhǔn)是干爹!
我低語詢問,“親爹?”
“廢話!”
董亞軒沒好氣的拉著我到沙發(fā)邊坐下。
他父親咳嗽了一聲,“首先得感謝你當(dāng)初對小女的救命之恩。”
我一腦門兒懵,救命之恩從何說起?
看向董亞軒小聲嘀咕,“我啥時候救過你哦!”
董亞軒有點(diǎn)抓狂,伸手一拽我衣領(lǐng),“你再給我好好想想,自己怎么被開除的都忘了?”
我這才一拍腿,“你說那次??!就是看你被小流氓騷擾就過去了,原本是他們先動手,我也不能挨打啊??烧l知道體育老師去勸架,我打紅了眼沒看清楚,一磚拍了上去。”
董亞軒眼眶發(fā)紅,“那可不是小流氓,是要綁架我,當(dāng)初還有人綁架了母親,要不是你我也遇害了。”
他父親嘆息一聲,“也是我對不起你。當(dāng)初只為了保護(hù)孩子,連夜帶著她去了國外躲避,再回來時你已經(jīng)被開除,也怪我太忙,逐漸就把這事忘了。”
見董亞軒流下眼淚,我下意識幫她擦拭。
“那事我早忘了,反正我只是個學(xué)渣,開除是早晚的事。”
心里卻對她父親沒什么好印象了,就算我被開除了又如何,學(xué)校里有檔案,一查就知道住哪,說白了是人性問題。
董亞軒擦擦眼淚,“我可沒忘!”
“好了,你先去換衣服,我跟小呂談?wù)劇?rdquo;
在董父的催促下,董亞軒起身上樓換睡衣。
他拿起茶壺給我倒茶,我趕緊伸手放在茶杯邊緣道謝。
“你雖然救過軒兒,可有些東西可以想,有些東西不能想,懂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