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我?呵,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可這三百甲兵也不是吃素的,給我上。”
田飛已經瘋了,在他的心中已經給韓冷和柳卿卿貼上狗男女的標簽,自己得不到的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三百甲兵在田飛一聲令下后,二話不說就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朝韓冷殺了來,震耳欲聾的軍士咆哮,嚇走了一眾圍觀的百姓。
韓冷面對三百甲兵并沒有退后半步,反而飛身迎了上去,詭異的步伐在甲兵中游走,每一次出拳都將一名甲兵打到喪失行動能力。
童思云站在府門前看著在三百甲兵中拼殺的韓冷,內心雖然焦急萬分但此刻她無論說什么都沒用了。
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只能看天命,但若是韓冷因此而死,她將會內疚一輩子,因為都是她的任性,才導致這般慘痛的結果。
田青將倒在地上的柳卿卿拖到了童府門前,使用內力將其體內的瘀血給逼了出來。
柳卿卿幽幽醒來,看著與三百甲兵交戰(zhàn)的韓冷,開口想要說什么,但虛弱的她已經沒有力氣發(fā)出聲音了。
田青無奈的看著童思云和柳卿卿無可奈何的說道:“唉~,我看咱們還是準備給韓冷收尸吧。”
半柱香的時間,韓冷還在奮力反抗,好在這些甲兵都沒有上過戰(zhàn)場,沒有戰(zhàn)場老兵的那股殺氣和狠辣,不然他也堅持不了這么長時間。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韓冷的體力也漸漸不支,若是在這樣下去,遲早會葬身在這些甲兵的利劍之下。
交戰(zhàn)中,韓冷凌厲的目光忽然掃向躲在甲兵后方的田飛,擒賊先擒王,就算自己今天要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想到這里,韓冷奪過一名甲兵手里的長劍,手腕微微用力,頓時脫手朝田飛飛射而去。
田飛也不是弱小之人,微微側身便躲過了利劍,不過見到韓冷朝他襲來,也慌張的喊道。
“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攔住他,你們這么多人若是連一個小小的賤民都殺不了,回去以后全部軍法從事。”
這些兵甲深知軍法的殘忍,一個個不要命似的朝韓冷涌去,但最終還是無法擋住他的腳步。
韓冷雖然無法將這些甲兵全部解決,但殺出一條血路還是沒有問題的,縱橫交錯之間,已然來到田飛的身前。
面對韓冷的攻擊田飛慌忙與之對抗,怎奈他的武功招式雖然看上去很強,但并沒有太大的實戰(zhàn)用途。
而韓冷見田飛的雙拳襲來,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順勢這么一擰,只聽到‘嘎巴’一聲,整個手骨都被折斷了。
“啊~~~~~”
田飛凄慘的叫聲響徹天際,而這還不算完,接著韓冷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頓時有道腿骨斷裂的聲音響起。
見田飛的臉因為痛苦也越發(fā)扭曲,韓冷并沒就此停手,而是打算扭斷他的脖子。
“住手~~~~”
一旁的田青見自己哥哥的性命危在旦夕,當下便不顧一起的持劍朝韓冷刺了過去。
而童思云更是大聲的哭喊道:“韓冷~~~~~~”
田青的速度很快,利劍直接朝他的胸口而來,無奈之下韓冷只好放棄擊殺田飛,選擇躲避刺來的這一劍。
與此同時,一批衙役飛速而來,瞬間便將韓冷以及三百甲兵團團包圍。
“都給我住手??!”
一道洪亮的聲音從衙役中傳來,只見一個虎目熊光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
中年男子衣著官服,頭戴烏紗,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看著場中的眾人厲聲說道。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老夫的管轄內胡作非為,”
一眾甲兵在看到中年男子后,立即單膝跪地恭敬的喊道:“參見知府大人。”
韓冷微微一怔,原來這個中年男子便是柳卿卿的父親,兗州知府柳長慶。
柳長慶冷冷掃過在場的眾人一眼,突然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兒柳卿卿,當下神情猛然一凝,急忙跑了過來問道。
“卿卿!你這是怎么啦卿卿?”
童思云一直在旁邊照顧柳卿卿,見柳長慶跑來,便哭著說道:“柳小姐被田飛給打傷了。”
柳長慶聞言,凌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寒意,他膝下無兒,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從小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就連大聲吼她都不舍得。
可是現(xiàn)在,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被人打的口吐鮮血,心痛之余心里也起了殺意,但礙于田飛的身份,也不能真的殺了他。
“田飛侄兒,你倒是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打傷我的女兒?不然的話我可就要找你爹去說道說道。”
田飛攤到地上,上身依偎在妹妹田青懷里,他的右腿已斷,已經無法在站起來了,不過意識還算清醒。
“柳伯伯,這都怪卿卿,我那么喜歡她,可她卻只當我是哥哥,更可氣的是她還喜歡上了一個賤民,我堂堂指揮使的兒子,在她的眼里卻比不上一個賤民,我好恨,好狠~~~”
田飛憤怒的吼叫著,根本不在意柳長慶那殺人的目光,事情演變到這個場面,他已經不顧一起了。
“難道這就是你對我女兒出手的原因,哼,真是糊涂。”
柳長慶冷聲說道,關于自己女兒和那個韓冷的事情他也聽說了,其原因不過是童思云一時任性而產生的誤會而已,誰知竟然會鬧的這么大。
田青一臉寒意的看著韓冷,田飛被他廢了一手一腳,估計這一生都被毀了,可笑她剛才還奮力維護。
“柳伯伯,今日之事全都是我兄長的錯,改日定當?shù)情T向卿卿賠罪。”
說完,田青那冰冷的目光又盯著韓冷說道。
“韓冷,今日你將我兄長打成殘廢,我田家與你不共戴天,此仇他日必報。”
說完,田青便帶著滿臉不甘的田飛以及三百甲兵火速離開。
柳長慶沒有阻攔,充滿怒火的雙眼瞟了韓冷一下說道。
“今日之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卿卿沒事還則罷了,但凡有一點事,不光田飛要付出代價,我也不會放過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