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不是為兄說你啊,你身為林家的姑爺,怎么能去畫舫這種煙花之地?”
“你如此做,置我們林家的臉面于何處,到時候別人豈不是要說君瑤妹妹連丈夫都伺候不好么?”
林君天看著秦陽一副嚴肅的樣子說道。
“君天,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這件事你做的也不對,你怎么能帶守義去那種地方呢?”
林峰站了出來,看著林君天呵斥道。
秦陽自然清楚他們父子兩個人一唱一和,不就是想要讓林太公生氣么。
同時還可以貶低自己,同時順帶羞辱林君瑤一波。
“爹教訓的是,君天考慮不周,還請爹和爺爺責罰。”
林君天也是很配合,直接是低頭認錯。
“好了,你的事情待會再說。”林太公看了林君天一眼,他們什么心思,他又如何不知。
不過秦陽這么做,的確是讓林家臉面無關,這是毋庸置疑的。
“守義,我且問你,你今日去畫舫,是否為了一畫舫女子而與人結怨?”
“不知爺爺說的是何人,今日畫舫種人倒是不少,守義也不知得罪了何人。”
秦陽心里其實早就明白,這陣仗,林君天只怕早就把所有事情都添油加醋的說完了。
“我說的是周階公子的事情。”
林太公冷哼一聲,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
“什么?周階公子,秦陽你可知道那周階是什么人,你竟然敢得罪他,那我們林府豈不是都要受到牽連?”
林峰立馬就擺出一副很是驚訝的模樣接話道。
“這周階乃是江城有名的才子,拋開此外,最重要的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可是駐扎在江城外的守軍督衛(wèi)啊。”
“你得罪了他,豈能有好果子吃?”
看著林峰那一副關心的樣子,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他們父子的盤算,只怕真的會以為這是一位好大伯呢。
林峰這話說來說去,還不是說給林太公聽的。
“守義,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
林太公看著秦陽怒斥道。
“你這次闖了這么大的禍事,最近都別出門了,給我好好的待在府里。”
“學院那邊你也別去了,省的添麻煩。”
“好了,都散了,天色也不早了。”
林太公冷哼一聲,然后直接是拂袖轉身進了堂。
林君天本來想說什么卻是被林峰給拉住了。
秦陽倒是無所謂,如果林太公真的要把自己趕出林家,那么他也不會留戀。
如今對于大周他也有了一些了解,江城他也同樣是如此。
出了大廳,秦陽看了林君瑤一眼,總有一種她似乎有話要說的感覺,不過卻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不說,秦陽自然不會去問了。
直接就回房休息了。
“爹,爺爺真是偏心,憑什么他一個贅婿,做出這樣的事情,爺爺只是讓他禁足,剝奪了他去書院的權力。”
“他一個贅婿,這些本來就不是他該有的,這樣的懲罰和沒有有什么區(qū)別?”
林君天回到房里后就坐不住了,自己陪著笑臉,帶著秦陽去畫舫。
最后他不僅成了一次紀嫣然的入幕之賓,連自己都沒有過這機會。
最后他還什么懲罰都沒有。
“你爺爺不是偏心一個贅婿,說到底他是偏心林君瑤,愛屋及烏罷了。”
“何況最近,這秦陽又弄出了點名堂,湊巧罷了,你別忘了,你爺爺不收拾他,不代表周家不會。”
“到時候周家來人了,你以為爺爺就真的能保住么?”
林峰冷笑一聲說道,“你看事情還是太片面了,太膚淺了。”
“爹說的是。”
隨后父子兩人相視一眼,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
躺在床上,秦陽雙手交叉支撐在后腦勺上半躺著。
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李文輝他們會說自己把他們也坑到了。
也明白為什么方德他們會一個勁的捧周階的臭腳了。
不過秦陽一直都相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周階要是識相還好,如果真的要斗,那么也不介意玩玩。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對于秦陽來說昨天的事情就仿佛是沒有任何影響一樣。
“姑爺,不好了,姑爺,出事了,周家來人了,太公讓你趕緊去大廳。”
睡得正香呢,一陣緊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是青兒的聲音。
秦陽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就清醒了。
“這周家來人還真快,這么早,都還沒到自己晨練的時候吧。”
秦陽自語了一句,便讓丫鬟服侍自己穿衣服。
沒辦法,古代的衣服自己穿還真的是有點麻煩。
再說了,自己在這天天受人白眼,做一個贅婿,這點福利還是不能丟。
大廳里,此時除了林家主要的幾個人在,周階也是赫然在其中。
在他身旁還有一位帶刀的男子,一身鎧甲,整個人也有幾分殺氣。
他就是周階的老爹,江城駐軍督衛(wèi)周蒼。
“秦守義呢,怎么還不出來,你們林府一個贅婿,架子比本督衛(wèi)還要大么?”
周蒼等了一會兒后,便是不耐煩的朝林家等人訓斥道。
“早就聽說林府的姑爺架子大,今日果然是如此啊。”
周階在一旁也是冷笑著說道。
秦陽,你也沒有想到吧,報應這么快就來了。
昨夜自己氣呼呼的回去,就看到自己的老爹領了一隊人馬回到了府邸。
“架子不算大,只不過起的晚了些,周公子這么早前來,莫非是要請教詩文?”
秦陽的聲音這時候也是響了起來,然后一臉笑意的走進了大廳。
聽了秦陽這話后,周階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兩次自己都受辱于秦陽。
特別是酒樓那首詩,沒想到秦陽今天竟然還敢提。
“請教詩文?”
“哼,你配么,實話告訴你,只怕你以后沒有機會在擺弄你的詩文了。”
周階看著秦陽目光不善的說道。
“是么?難道你技不如人,今日是找你老子來殺我的么?”
“以大周律法,這亂用私刑,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秦陽淡淡的說道,并沒有任何的畏懼。
“伶牙俐齒,殺人的事情本督衛(wèi)自然不會做,不過近些日子,江城外匪患猖獗,所以本督衛(wèi)特意找?guī)讉€男丁前往。”
“這是本督衛(wèi)的職責,也是本督衛(wèi)的權力,在坐不會有誰想要反對吧?”
“若敢違抗,就只能是試試我的刀是否鋒利了。”
周蒼拔出配刀,看向眾人,隨即目光定在了秦陽身上。
“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