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楚沒動,趙正北不由一怔。
“你是何人,趕緊讓開,別耽誤病人。”
燕楚還沒開口,趙非煙已經(jīng)說道:“爺爺,別理他,他不是好人。”
燕楚心中一陣氣惱。
自己貌似沒得罪這個美女吧,為何她處處與自己作對?
壯漢粗暴的道:“這個人就是搗亂的,趙神醫(yī),您一定要救救我娃兒,他太可憐了。”
原本已經(jīng)安靜下來的小家伙,身子抽搐了幾下之后,又咯咯笑了起來。
他眼神詭異的看著趙正北,突然張開嘴狠狠一口咬在抱著他的大漢胳膊上。
大漢痛呼一聲,臉色都變了:“你這個遭瘟收的喲,連老子都咬。”
“這不是狂犬病,這……到底是什么???”
趙正北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他是神醫(yī),對狂犬病有所研究,一眼就看出,這絕對不是狂犬病。
狂犬病還沒瘋狂到這個地步。
這孩子眼眶通紅,表情猙獰,除了沒有一對獠牙,簡直就是電影之中的吸血鬼。
“趙神醫(yī)來了就好了,我家娃有救了。”
婦女抓住趙正北的手,就像是落水的人抓住稻草,死死不松手。
趙正北看了她一眼,瞳孔一下子變大,駭然倒退兩步。
聲音都顫抖起來。
“你……也被傳染了?”
女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眶之中開始嗆血。
身體顫抖,嘴唇哆嗦,雙手宛如雞爪,不斷抓捏。
就連笑容,也看起來無比詭異。
“神醫(yī),我沒關(guān)系,我好得很,我家就一根獨苗,求你救救他吧!”
女子踉蹌著上前,又要去抓趙正北。
趙正北就像是被針刺了一下,連忙跳開:“不許靠近我,當(dāng)心傳染。”
話音未落,女人卻是咯咯一笑,眼神之中浮現(xiàn)一抹癲狂,張嘴就向趙正北撲去。
趙正北大驚失色。
但她的嘴距離趙正北還有一點距離,卻怎么也咬不下去,卻是燕楚從后面抓住了她的衣領(lǐng)。
女人張牙舞爪,不斷掙扎。
可燕楚的雙手就像是鐵鉗,捏住她脖子微微用力。
女人悶哼一聲,眼睛翻白,暈倒過去。
趙非煙嚇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顫聲道:“中邪,他們是中邪了!”
“不是中邪,是中毒,其實和中邪也差不多。”燕楚聳聳肩,倒是鎮(zhèn)定。
“現(xiàn)在怎么辦?”
趙非煙六神無主。
簡單的感冒發(fā)燒,她倒是在行。
中邪,可不是醫(yī)生能治的啊!
燕楚轉(zhuǎn)身看著大廳的人,道:“立即關(guān)門,不相干的人,立馬出去,否則后果自負。”
“你算什么東西,老板都沒說話,你就想趕我們出去。”
“哼,想在美女面前顯擺,我們偏不出去。”
“這人就是個騙子,大家別相信他。”
……
這些人還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大聲叫嚷著。
他們原本打算離遠點,后來見到趙正北出現(xiàn),頓時心中大定。
趙正北,號稱S市醫(yī)學(xué)界雙雄之一。
國醫(yī)圣手,救人無數(shù),威望非常高。
有他出手,幾乎沒有治不了的病。
燕楚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他已經(jīng)盡到提醒的責(zé)任,這些人自找苦吃可怨不得他。
趙正北贊賞的看了燕楚一眼。
這年輕人臨危不亂,頗有大家之風(fēng),真是難得。
他仔細看了看孩子,又皺起鼻子嗅了嗅,臉色很是難看。
“果然是中毒了,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燕楚道:“這毒的傳染性極強,趕緊疏散人群才是正事。”
說話間,男子的眼眶也開始充血,嘴角不斷的抽搐。
下一秒,他一把扔下孩子,獰笑撲向趙正北。
趙正北連忙后退,厲聲道:“他們一家三口都發(fā)作了,大家小心,千萬不要被咬。”
說時遲那時快,小孩也是蹦跳而起,像一只靈活的猿猴。
眾人尖叫,紛紛撤離,只恨爹媽少生兩條腿。
趙非煙也是嚇得簌簌發(fā)抖。
這么兇悍的發(fā)作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哪里是狂犬病發(fā)作,簡直就是邪靈作祟。
小孩怪笑著,騰空而起,張牙舞爪,突然撲向她。
趙非煙發(fā)出一聲本能的尖叫,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
可攻擊并沒有來到。
她大著膽子睜開眼,卻看到燕楚輕松提著小孩的后背衣服,正對著她露出微笑。
趙非煙心中一怔,第一次覺得燕楚好像順眼了些。
另一邊,趙正北抓住大漢,快速在他身上點了幾下。
原本猛烈掙扎的大漢,身子驟然一僵,竟然直挺挺的倒下去。
燕楚有些意外:“點穴之法?看樣子你爺爺還有點本事。”
趙非煙驕傲的道:“我爺爺乃是S市醫(yī)學(xué)界雙雄之一,他老人家出手,什么疑難雜癥,都不再話下。”
“吹什么牛,趕緊把我金針拿出來。”
趙正北瞪了趙非煙一眼,喝道。
“知道啦,我這就去拿。”
趙非煙可愛的吐吐舌頭,挑釁似的看了燕楚一眼,轉(zhuǎn)身跑進了里屋。
“燕楚,身手不錯。”
趙正北點點頭,表示贊賞。
“老爺子也老當(dāng)益壯。”
兩人商業(yè)互吹了一句。
“你先前已經(jīng)看出這不是普通狂犬病,不知道你可有治療之法?”
讓人沒想到的是,趙正北竟然一本正經(jīng)的請教起來。
燕楚道:“這的確不是狂犬病,而是一種巫毒,有人在用邪惡的法子,煉制恐怖的毒素,這孩子,不過是個犧牲品罷了。”
趙正北震驚的看著燕楚,道:“我看出是毒素,但卻沒想到是人為,燕楚小兄弟,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燕楚抱歉的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吃飯的本事,實在無法解釋。”
“我沒有尋根問底的意思,只想知道如何化解。”趙正北神情凝重。
這一家三口的毒可不輕。
就這一會兒工夫,三人都是嘴唇烏黑,眼眶猩紅,完全失去了理智。
“你能想出金針刺穴,倒是不錯的辦法,但他們的毒,可不是一般的毒。”燕楚眼中露出一絲凝重,卻沒有深說下去。
很快,趙非煙就拿出了針灸包,打開酒精燈,開始消毒。
“爺爺,這三人到底是什么病,發(fā)作起來也太可怕了,您能治嗎?”
說實話,趙非煙有些擔(dān)心。
自己剛在燕楚面前吹過大話,要是趙正北治不了,豈不是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