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松連道不敢,“我就是混口飯吃,早知道您在這里,我說什么都不敢來。”
宋威禾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臉懵逼。
這是什么回事兒?
這兩人認識嗎?
吳青松擺了擺手,看樣子有些生氣,“既然你已經(jīng)請了這位大師來,還叫我做什么?你在耍我嗎?”
宋威禾更加懵逼了,“我只請了大師您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路過,路過??!”
吳青松胡子一抖,有些復雜的看著宋威禾,“你逢此大難就遇到了陸大師路過,我竟不知道該說你運氣好還是不好了。”
宋威禾:“……”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確認道,“您的意思是,這位……的能力還在您之上?”
吳青松瞪了宋威禾一眼,不情愿的點點頭。
“陸大師的能力,在金洲恐怕還沒有一個人比得上。”
宋威禾頓時風中凌亂了。
難不成,婉婉帶回來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個大師?
他剛剛都說了什么??!他說人家是騙子,想偷他家東西?
宋威禾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他恨不得穿越回一個小時前,狠狠地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陸昊沒有閑暇管這兩人的對話。
此刻,宋婉婉頭頂?shù)男郎u已經(jīng)快達到臨界值了。
上次在王敬業(yè)家里遇到的黑影,讓陸昊思索了好久,他才在遙遠的記憶里找到了關于這個黑影的記錄。
這黑影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由人的怨氣形成,并且隨著黑氣的增加,還會不斷的增長。
不只是活物,連死物也有怨氣,尤其是年代久遠,又深埋在地下的古董們,怨氣會更重一些。
展框上的東西不一般,所以才吸引了黑氣?
陸昊的目光緩緩的移了過去。
只見連接著宋婉婉頭頂?shù)谋姸嗪跉庵校幸坏雷畲植⑶易顬闈庵亍?/p>
那是一個……羅盤?
陸昊看了看那邊,神色越發(fā)凝重起來。
好像有所感應,宋婉婉口中的笑聲越發(fā)的密集起來,聽到人的耳朵里竟然有種暈眩的感覺!
空中的黑氣也像是受到了鼓勵一樣,更快的朝著那團旋渦匯聚而去!
吳青松顯然也感應到了這一點,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師,我們還不阻止嗎?”
陸昊看過的千機門書籍中記載道,當怨氣附到人體內進行吸收的時候,冒然打斷會讓宿主遭到反噬。
這是必死的結局。
只有到了臨界點,怨氣脫離人體,自主進化的時候才能下手。
陸昊淡淡的道,“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是,陸大師,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開口。”吳青松絲毫不懷疑陸昊的判斷。
在王敬業(yè)家里的那一出,可是深深的記在了他的記憶里。
宋威禾張了張嘴,顯然是想要說什么,但是他不敢開口。
他請的這位金洲最有名的吳青松大師,在陸昊面前都恭恭敬敬的,他哪還敢說話。
宋威禾的心思活絡起來,已經(jīng)開始想著要怎么酬謝陸昊了。
突然!
陸昊看到頭頂?shù)暮谏鰷u開始放緩了速度!
宋婉婉口中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從口袋里掏出上次剩下的銀針,在指尖上抹了一些血上去。
沒辦法,這次的黑氣來的更為強大,光靠銀針已經(jīng)制裁不了他們了。
“去!”陸昊眼中金光一閃,映著針尖帶紅的銀針,向黑色漩渦急射而去!
黑色漩渦尖利的咆哮著,徑直把陸昊的銀針吞了進去,然后膨脹的更大了一些!
宋威禾已經(jīng)沒法再看了,他看不到黑色漩渦,只能看著陸昊和空氣斗智斗勇。
突然!那團黑色的怨氣開始飛快的膨脹,直到表面透出了無數(shù)光點,像是銀針在里面給它戳了一個個洞一樣!
陸昊再次咬破指尖,在空中徑直畫了一個符,然后用手一推,將符咒推到了怨氣身上!
“砰”的一聲,黑色怨氣爆炸開來!
無數(shù)黑色利刃向幾人急射而出,陸昊連忙擬訣在空中設置了一個屏障。
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過后,收藏室再度恢復了安靜。
宋威禾和吳青峰兩人都嚇得不輕,但他們只敢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雖然他們什么都看不見,但是能夠感受到聲音和寒氣,還有高速在身邊通過的風。
可以想見,如果今天沒有陸昊在這里,他們三個人,恐怕誰都活不了。
連敵人都看不到,還怎么收服它?
怨氣旋渦爆炸,只剩下一小條黑色怨氣,氣若游絲的想要逃跑。
陸昊伸手一抓,那團黑氣就這么消散了。
這個時候,儲藏室突然變的明亮起來,那團經(jīng)久聚集在上空的陰霾消失不見了。
這個房子終于顯示出了它該有的富麗堂皇。
宋婉婉誒呦一聲,好像醒了過來。
宋威禾趕緊過去把她抱在懷里。
“哥哥,我這是怎么了?”宋婉婉是個極為清秀溫婉的女人,她美目輕眨,茫然不知所措。
“沒事,你就是還是能了一場病,現(xiàn)在好了。”宋威禾安慰道。
陸昊冷哼一聲,“就這么簡單嗎?你做了什么虧心事,自己不知道嗎?”
宋威禾皺眉,“雖然你救了我們,但也不能這么說話吧?”
宋婉婉眼神在兩人身上一轉,頓時明白了。
“哥哥!你說話客氣一點!”
宋威禾冷聲道,“該給你的報酬我不會少的,你們可以離開了。”
陸昊充耳不聞,他看向吳青松,“你帶了畫好的符咒吧?”
吳青松正在一邊不吭聲,觀察形勢,這冷不丁被叫到,差點嚇的跳起來。
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帶了帶了。”
“現(xiàn)在聽我的,用符咒把手裹好,看到右上角的那個玻璃展柜了嗎?把里面的羅盤給我拿出來。”陸昊冷聲道。
“你!”宋威禾站了起來,“你別多管閑事!”
“你想死帶著你妹妹一起死嗎?”陸昊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他見過很多貪婪的人,覬覦著不屬于他們的東西,不計代價的與虎謀皮,甚至把自己和親人都置于死地。
宋婉婉深深地吸了口氣,“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最近遇到了什么困難,但是你說出來,說不定給這位先生能幫我們呢?”
“罷了,”宋威禾揮了揮手,像是脫力一般的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你去拿吧,小心一點。吳青松看了一圈,這房間里估計只有他能做這件事了,他認命的嘆了口氣,用符咒仔仔細細的把手包好,就去拿羅盤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陸昊犯沖,每次遇到他就沒有好事。
羅盤很小,但是不輕,表盤上的花紋古樸,歷史感撲面而來。
只是拿在手里,吳青松就覺到了不對勁,“這里面……”
陸昊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吳青松剛打開了羅盤,他手一抖,差點直接把羅盤扔了!頓時,一股血腥氣彌漫開來!
宋威禾低聲道,“沒錯,里面……有血。”
宋婉婉驚呼一聲,“哥哥,你這是做什么!”
宋威禾煩躁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fā),“最近拍賣行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這是一個前輩告訴我的方法,說可以轉運。”
“這個前輩是誰?”陸昊連忙問道!
他有一種預感,最近接二連三出現(xiàn)的黑氣都不是偶然!
既然有人指引,這幕后絕對有黑手!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么,她只是偶爾來一次我的拍賣行,時間也不固定,但是身份很神秘,很多人都對她特別尊重,他們叫她語先生。”
陸昊挑眉,“還是個女人?”
宋威禾點點頭。
事情有意思了。
不知道為什么,陸昊的腦海里即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女孩的形象。
會是她嗎……?
“等她下次來,你馬上通知我。”陸昊對宋威禾說道。
宋威禾這才松了口氣,他轉身出去了。
吳青松拿著這個羅盤都快哭出來了,“陸大師!這個怎么辦?”
陸昊在旁邊找到了一個金盒子,隨手把羅盤裝了進去。
金子作為一種貴金屬,除了有較大的金融價值,封印這些奇奇怪怪東西的價值也最好,還可以防止一些意外地發(fā)生。
吳青松剛松了口氣,連忙洗手去了。
收藏室只剩下了宋婉婉和陸昊。
宋婉婉嘴角微揚,這一笑清揚婉約,“你的柚子葉看來沒什么用。”
陸昊摸了摸鼻尖,“那會我也不知道你有個這么能作死的哥哥啊。”
宋婉婉笑了出來,“我叫宋婉婉,久聞大名,認識你很高興。”
這個時候,宋威禾正好走了進來,“什么久聞大名?我剛才就想問,你之前拉著他的手不放,你們認識嗎?”
“什么拉著手不放?。?rdquo;宋婉婉小聲抱怨道,只是她的臉上飛上了一片紅霞。
“這是陸昊??!他入贅到我們外科洛醫(yī)生家里了,我們都知道他是個……是個……”宋婉婉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嘴。
“是個什么?”宋威禾下意識的順口問道,他把手里的銀行卡遞給陸昊,“這是500萬,這次真的多虧您了。”
同時,陸昊接過銀行卡,挑了挑眉,輕飄飄的接了一句,“是個沒用的廢物啊,一個靠女人養(yǎng)的廢物。”
宋威禾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精彩,吳青松正好走到了門口,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砰”的一聲,吳青松腳下一個不穩(wěn),撞在了門框上。
宋威禾驚嘆道,“你們醫(yī)院不是金洲第一醫(yī)院嗎?怎么這么多人眼睛不好?是不是醫(yī)院缺個眼科?需要我投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