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多歲的龍王上半身仍然剛澆鐵鑄一般,龍王還開玩笑的做了個健美動作,以顯示自己充滿爆炸力的身軀,隨后笑道:“不行了,我現(xiàn)在氣勢上差遠了,如果你早兩年來,看到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我,說互不夸張的,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你看看我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退休的老學究呢。”
“會好的。”張揚沉著臉走到了龍王身后,看著他后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疤,審視了起來。
“最上面那一條,是我剛參軍的時候訓練的時候不小心被鐵絲網(wǎng)刮的,我訓練玩命,所以當時都看到骨頭了,幸好位置不重要,所以不算是什么大傷。”
“左面肩膀那一道是我第一次在叢林里執(zhí)行任務,徒手搏殺了十二名雇傭兵,不小心傷到的,其實他們也沒有多厲害,我要是多點經(jīng)驗的話,也不至于受傷。脊椎上的那一片是沙漠里的野戰(zhàn)炮打的,當時差點沒癱瘓了,還好我的內(nèi)力精湛,把彈片給逼出來了,換別人估計就完了。”
“都不是。”張揚忽然用手指在他后背上戳了一下:“我想知道這道刀疤是怎么回事兒?”
“刀疤!”
被他這么一戳呀,龍王頓時呲了呲牙,像是感覺到了異乎尋常的疼痛,腦門上都出汗了:“張兄弟,你輕點,我現(xiàn)在可不比從前了,全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而且肌肉都僵硬了,回頭都費勁兒。”
“至于說到這個傷疤嘛,馬德——”龍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了一個發(fā)狠的表情:“那個該死的倭子,刀法還真是夠勁兒,也是我年輕的時候敗的最慘的一次,實在是太快了,我那個時候不是他的對手,至于這個人是誰,因為牽涉到機密,我不能說,你也不要問好不好。”
“是誰不重要,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我要說的是另外的問題——這個刀傷不簡單,對方可能使用了一種隱秘的毒術,而且是隱藏在內(nèi)力之中的毒素,非常的陰毒。最后引發(fā)了你的漸凍癥。”張揚冷笑的說。
“這不可能吧,什么內(nèi)力能夠隱藏三十五年不爆發(fā)啊。這件事情過去太長時間了,你要是不說我都給忘了。”龍王有些詫異的說道。
“那是因為你本身雄厚的內(nèi)力和這股毒素斗爭了三十五年,所以才沒有發(fā)病,估計就連當年傷你的人,也不會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也正是因為這種不懈的斗爭,你的經(jīng)脈才會受損嚴重,肌體也受到了傷害,引發(fā)了漸凍癥。”
鐵戰(zhàn)趕忙問道:“那,那還能不能治療?”
“除了我,誰也不行。”
張揚這話等于是間接承認了自己有治療的能力,頓時鐵戰(zhàn)和龍王的眼中都射出了希望的光芒。
“張先生,請問您需要什么設備,我這就去準備,只要能治好龍爺,我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
“沒那個必要,幫我準備幾根銀針就行了。”
龍王是親自見過張揚施展逆天手段將垂死的陸陽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所以雖然陸陽說的話輕描淡寫,完全不符合醫(yī)學規(guī)律,但他心里還是非常的信服,立即吩咐鐵戰(zhàn)去準備。若是別的醫(yī)生說這樣的話,只怕立即就要被他以騙子的罪名給打出去了。
銀針拿來之后,鐵戰(zhàn)小心翼翼的交給張揚:“張先生,龍爺身系華夏安危,千萬不可草率從事,我看不如咱們仔細的論證一下,治療一個謹慎的方案,然后才開始治療,這樣比較穩(wěn)妥吧。當然,我也并不是要干涉您,只是提個建議而已。”
張揚有多難伺候,沒有人比鐵戰(zhàn)更清楚了,所以他此刻不但動作小心翼翼,就連說話也是想好幾遍才說出來,饒是如此,他仍然害怕激怒了眼前這個狂人,所以說完忍不住舔了舔舌頭。
如此懦弱的表現(xiàn)出現(xiàn)在號稱狂獅的鐵戰(zhàn)臉上,若是有認識他的人在場,只怕當場就要嚇暈了吧。
“阿鐵,你今天怎么這么多廢話呀,沒來由的讓張兄弟小瞧了我,讓你說的我好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似的,我龍王什么時候怕過疼,怕過死啊,你以為我今天的地位是繼承我爸爸的嗎?”龍王轉(zhuǎn)過頭來慍怒的說。
“當然不是,龍爺?shù)牡匚皇且坏兑粯審氖窖V袣⒊鰜淼摹?rdquo;鐵戰(zhàn)低著頭咽了口唾沫:“我只是覺得,眼下這個時候,您絕對不能出事兒,否則,我們將會有大麻煩了。”
“什么大麻煩?”張揚本來不想過問別人的事兒,他來這里就是為了給龍王看病賺錢的,可是他們的談話中一再的提及龍王目前不能出事兒,像是最近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大事兒??伤麄儾皇钦f龍王殿在華夏無所不能嘛。
“這個,啊,事涉機密,請恕我不能說吧。”鐵戰(zhàn)苦笑著說。
“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既然張兄弟感到好奇,那我就告訴你,最近我們龍王殿得到情報,江浙那邊出土了一座古墓,有人想要盜寶,所以我必須親自前去看看才行,就這么簡單。”
“哈哈。”張揚差點沒笑死:“你們剛才還吹的天花亂墜,我以為龍王殿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原來管得就是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啊,這也實在是太可笑了吧。”
“這個——”鐵戰(zhàn)搖了搖頭,臉上充滿了不以為然的表情:“絕不像你想的那么簡單,那個古墓里面出土了一些我們從沒見過的東西,而且還發(fā)生了一些異象,具體的就真的不能說了。”
“那我也就不問了。”張揚本來也沒多大的興趣,只是八卦一下罷了,隨后說道:“可是這個漸凍癥一天半天好不了,最起碼也要一個月,就是不知道你們那邊是不是還來得及。”
“來得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鐵戰(zhàn)和龍王異口同聲的說。
“那好,我要下針了。”
張揚話音剛落,龍王便感到后背一陣刺痛,隨后他全身的氣都向那根針集中了過去,就像是銀針附近忽然出現(xiàn)了個漩渦似的,攪的他身體一陣抽搐,張開嘴巴吐出了一口鮮血。
“龍爺!”鐵戰(zhàn)頓時大怒,還以為龍王遭到了張揚的毒手,他本來從一開始就覺得不能隨意相信一個陌生人,雖然龍王殿對張揚經(jīng)過了縝密的分析和調(diào)查,但也不能排除他是一名高級的敵人,故意給華夏的守護神設下圈套,這種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一念及此,鐵戰(zhàn)勃然大怒,頓時發(fā)出一聲獅吼,伸手向張揚抓了過去,那股氣勢震天撼地,差不多有二十頭雄獅的力量,就算張揚有煉氣期二層的修為,在不經(jīng)意之間也被他震退了一步。
只聽砰砰砰三聲,張揚和鐵戰(zhàn)已經(jīng)硬撼了三掌,一點花哨的招式也沒有,就是硬碰硬的三掌。緊跟著只聽蹬的一聲,鐵戰(zhàn)竟然向后倒退了一步,右腳上的力道把身后的十幾塊地板磚全都震碎了。
“狂獅掌法,還差點火候。”張揚淡然一笑,臉上一片云淡風輕的看著鐵戰(zhàn)。鐵戰(zhàn)卻感到一陣氣血翻滾,差點跟龍王一樣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還好他內(nèi)力深厚,強行給壓了回去。
“你竟然有護身罡氣。”鐵戰(zhàn)驚愕的說:“我還以為張先生只是醫(yī)術高明,沒想到竟然有宗師級別的實力。”這下子他也不懷疑張揚是來暗殺龍王的了,因為以張揚所展現(xiàn)出來的武道實力,如果想要暗算,即便自己在身邊,這么接近的距離,以龍王目前的虛弱,也是跑不掉的。
“初窺門徑。”張揚淡然一笑,隨后又是一根銀針插進了龍王的后背。
龍王自始至終沒動,此刻卻揶揄的一笑:“阿鐵呀,你這個沖動的毛病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改,剛剛只要你多等十秒鐘,就能看到我的臉色比以前好多了,張兄弟這是在給我逼毒呢。哈哈。”
“跟我對了三掌,張兄弟還有余力逼毒,看來我真的是輸了。”鐵戰(zhàn)苦笑著搖了搖頭:“長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你老了,而是張兄弟天賦異稟武學奇才,就算是我全盛時期也未見得是他的對手啊,你還沒看出來嗎?”龍王嘻嘻的一笑:“這第二針嘛,怎么我全身跟被你抽空了一樣呢。”
張揚心想,你的寒毒已經(jīng)深入骨髓,我除了用靈氣給你洗精伐髓之外,根本再也沒有辦法治療,靈氣穿過你的身體,帶走你所有的雜質(zhì),你當然會感覺到被我抽空了??墒沁@種話跟凡人說了,他們也聽不懂,沒準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是不解釋的好。
于是他學著龍王同樣的話:“這個是機密,你不要問,我也不能說。”
“哈哈,好。”龍王無可奈何地失笑。
張揚用眼角看了一眼鐵戰(zhàn),有拿起第三根銀針,而后扎進了龍王的頭頂靈臺之中,隨后又快速的把針拔了出來。
“好熱,好熱,我好像在被火燒。”龍王忽然張開嘴巴,向外面吐出一口煙霧,就像是真龍吐息一樣,嚇得鐵戰(zhàn)又是一陣驚慌。見過治病的,可還沒見過把人治的能噴云吐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