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李薇兒后,青山壓著嗓子,用沙啞的聲音說,“你先下去,我?guī)湍愦颍?rdquo;
“多……多謝!”
李薇兒感激得熱淚盈眶,還想說什么,卻被青山輕輕的拋下了臺。
話說多了,青山怕暴露身份。
這時張軒逸已從擂臺上爬起,冷笑盯著青山,“又來了個不怕死的!”
想到之前李薇兒受到的屈辱,青山慍怒的吼道,“今天,我要廢你!”
隨即,迎接張軒逸的,是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兩人打得難分難舍,如火如荼,臺下的人都看呆了!
吳金鳳看著招式凌厲,神秘無比的青山,慌忙將李薇兒叫到近前,焦急聲詢問道,“薇兒,這位先生是你的什么人!?”
“這個……我總感覺有點熟悉,但并不認識他。”李薇兒也疑惑的回道。
李有為詢問說,“小劉,是不是你叫來的強者?”
雖然劉慶祝很想裝逼,但是不敢隨便和這位強者攀親戚,只好老實說道,“我也不認識。”
對于這個神秘而強大的黑衣男人,讓李薇兒既崇拜,又感動。
“他到底會是誰呢……”
臺上,青山壓榨潛能,調動體內稀薄的內力,融合在皮肉筋骨,放棄防御瘋狂攻擊。
以招換招,以命換命。
張軒逸越打越是心驚,即使他明顯感覺,自己實力強于對方,可打起來反而處于劣勢。
即使贏下戰(zhàn)斗,張軒逸預感,自己不死也要殘廢。
張軒逸怒聲罵道,“你是瘋子么!”
“跪下認輸,否則今日必殺你!”青山強忍著逆血上涌,冷聲回道。
“敢讓我下跪,找死!”
張軒逸不敢再拖延下去,虎步向前鉆到青山懷里,甩手一記陰險的肘擊,想趁其不備,打擊青山的小腹,讓其喪失戰(zhàn)力。
可是張軒逸使用的,是張家的招式,作為曾經(jīng)少主的青山,早已經(jīng)對其爛熟于心。
這一招有破解方法,可青山尚且沒有實力施展。
無奈之下,青山兩手按著張軒逸的肩胛骨,猛的向下一壓!
咯啦——
張軒逸的肩胛骨,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聲。
如果張軒逸不收招,在他打中青山小腹的同時,青山也會捏碎他的肩胛骨!
后果就是,青山內臟破損,常年臥床,張軒逸肩胛骨被廢,終生不能習武。
如果要掙脫,張軒逸只能身子下沉,以雙膝下跪的方式,擺脫青山發(fā)力的手掌。
可這樣一來,張軒逸就輸了。
張軒逸神色驚恐,終于雙膝下跪,扯著嗓子喊道,“我認輸!”
龍都張家,下跪認輸!
舉眾嘩然,媒體色變,鏡頭對著下跪的張軒逸一陣狂拍。
看著不可一世的張家人,在小小的珠州對自己下跪,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讓青山忍不住想要嘶吼!
我張青山,哪怕失去了“張”姓,也依然是至強者!
可青山不能魯莽,他要低調行事,廣積糧緩稱王,以現(xiàn)在的實力,還不是龍都張家的對手。
所以,青山獲勝之后,并不會能表露自己的身份。
擂臺比賽,愿賭服輸,張軒逸雖然囂張,但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我為今天的事,向你道歉,但是我服的只有你,而非后面的這群窩囊廢!”
張軒逸傲然的說道,“這是千萬的儲值卡,沒有密碼,我愿賭服輸,這是你的了。”
將卡片交給青山,張軒逸灰溜溜的離開了……
下臺后,吳金鳳徑直迎上來,激動的問道,“敢問這位小英雄姓氏名誰,和我李家有什么淵源?”
“你不配和我說話。”青山漠然與吳金鳳擦肩而過,徑直來到李薇兒面前。
望著身前淚眼朦朧的女人,青山輕嘆一口氣,自覺愧疚,伸出手掌輕輕為她擦拭淚珠。
李薇兒下意識的側身躲避,她雖然很感激神秘男人,但與青山結婚期間,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與別的男人,有任何肌膚之親。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薇兒顫抖著聲音問道。
青山不敢多說,生怕自己露餡,便壓著嗓子對眾人說道,“薇兒是我命中最重要的人,如果有人敢刁難她,我定與其不死不休!”
剎那間,李薇兒再次熱淚盈眶,這種被男人保護的感覺,實在久違。
對武學精通的李薇兒,自然知道剛才一戰(zhàn)中,這個神秘的男人付出了多大的犧牲,才獲得慘烈的勝利。
她癡癡的想,難道這個武功高強的男人,是自己的暗戀者?
哎,如果那個窩囊廢老公,有這位神秘男人十分之一的威風,那該多好啊……
望著青山離去的背影,吳金鳳被憋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李中原酸溜溜的說道,“不就是功夫好一點么,在這里裝什么逼呢。”
這話被青山清楚的捕捉到耳朵里,青山回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將李中原踹翻。
隨后,青山拆掉了李中原腿上的假石膏,在路邊打了車揚長而去。
“你tm是誰啊,憑什么打老子!”李中原氣蒙了,追著出租車就要罵!
很快,李中原發(fā)現(xiàn)不對勁,身后傳來吳金鳳冷幽幽的聲音,“中原,你不是說,腿在訓練中被打斷了么。”
“這個……”李中原滿臉的尷尬,不知該作何解釋。
“明日起,罰禁閉二十日,恢復李薇兒總經(jīng)理的身份!”
李薇兒感激得熱淚盈眶,“謝奶奶!”
即使出了這種事,吳金鳳仍然偏向李中原,之所以懲罰李中原,是為了做給那個神秘人看。
……
拖著重傷的走回小區(qū),路上青山大口咳血,染紅了衣物。
還好現(xiàn)在家里沒人,青山將衣服用塑料袋包好,藏在鞋柜底下,再洗澡換上干凈衣服,沉沉的躺在床上。
這一次受傷非常嚴重,需要長時間的調養(yǎng),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再出手。
張元福聽說這件事后,立即打來電話,“青山,你的身體怎么樣?需不需要我買些藥材過去!”
“不要花錢。”青山氣喘吁吁的說道,“滋補身體的藥材,動輒上百萬,現(xiàn)在錢要花在刀刃上。”
“你現(xiàn)在……將我們的物流公司,安保公司,包括地皮,建筑,全部抵押出去,大概能收攏多少錢?”
張元福算了一會兒說,“公司剛籌建,兩個加在一起,大概能抵押八千多萬,算上地皮,大概是一億六千萬。”
“那就盡快抵押,拿出錢去西城,大量購置地皮,開發(fā)高端小區(qū)房產(chǎn),質量和價位,要比珠州市中心的還要好!”
“青山,你沒糊涂吧。”張元福不解的問道。
“西城發(fā)展很落后,連像樣的商品房都沒有。”
“我們在那邊建老年房還可以,如果蓋高端公寓,有錢人不會去買,沒錢的又買不起。”
“福伯,如果你相信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剩下的不用管。”青山氣喘吁吁的說道。
“好,青山,我相信你!”
電話掛斷,青山強忍著喉頭涌出的逆血,大汗淋漓的放下手機,癱倒在床上。
房門打開,疲憊的李薇兒回到臥室想躺下,正看見青山睡在上頭。
恢復職位以后,李薇兒心情大好,可是看到了青山躺在自己床上,頓時委屈的道,“張青山,我在擂臺上和人拼命,你倒偷偷溜回家睡得挺香,你這么做對得起我么!”
“抱歉,我不舒服。”
青山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拖著虛弱的身子下床,慢吞吞的給自己打地鋪。
一個小時之前,青山還生龍活虎的,現(xiàn)在卻裝作一副病懨懨的樣子,李薇兒越看越來氣!
“張青山,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