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就在徐邪真答應(yīng)之時,甬道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難道是他們回來了?我心中一緊。
三個人影恍然出現(xiàn)在了甬道盡頭。
我仔細(xì)一看,一個渾身被黑袍籠罩的人站在前邊,他后面居然是之前獄中見過的紅毛和綠毛。
“看來我們來的正好。”
黑袍人聲音嘶啞的說道。
徐邪真一把抓住了我后脖子的衣服,騰空而起,幾個起落便到了甬道進口處。
“讓開!”徐邪真冷冷道。
黑袍人抬起頭,露出邪笑的嘴角道:“東海不死人徐邪真,我終于找到你了。”
徐邪真放下了我,對黑袍人忽略他的命令極其不爽,“找我?找死?”
徐邪真猛然發(fā)力,手上鐵鏈被悉數(shù)震斷,節(jié)節(jié)飛向黑袍人。
黑袍人沒有任何躲閃,他身后的紅毛和綠毛眼瞳頓時漆黑一片,發(fā)出一聲非人的低吼迎上了徐邪真的攻擊。
不出所料,兩人在當(dāng)下幾段碎鐵之后便被打在了山壁上,留下一道人形凹痕。
黑袍人一掠長袍,劇烈的煞氣凝實擋下了剩余碎鐵。
徐邪真眼中閃爍不定,他竟然興奮的笑了起來:“有點實力,出全力吧。希望你能讓我感覺到疼痛。”
黑袍人右邊祭出一道黑漆漆的小旗子,他左手結(jié)印,右邊揮旗,煞氣被控制著鋪地而來,即將達(dá)到徐邪真身邊時化作兩條大蛇咬來。
徐邪真眼中射出銀色的兩道光芒,兩條大蛇被瞬間撕裂。
黑袍人悶哼一聲,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徐邪真欺身而至,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此時紅毛和綠毛緩了過來,撲向了徐邪真。
徐邪真隨手兩拳便再次把他們放倒在地,但是他們居然立馬起身,黑瞳和臉龐看不出任何表情,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黑袍人也站了起來,手中拿出了一朵白色的蓮花。
徐邪真見到白蓮花一愣,“白蓮教的?”
黑袍人雙手捧著白蓮花,嘴里念念有詞,白蓮花脫離了他的雙手浮在空中,散發(fā)出一道道白色氣旋。
徐邪真揮拳選擇硬撼白蓮秘術(shù)。
誰知他的拳頭一碰到白蓮秘術(shù)就像被膠水粘住了似的,難以發(fā)力。
徐邪真盯著自己的雙拳,笑了起來,“有意思!殺了我,快殺了我!”
真是變態(tài)。
我自然是不會干看著他們斗法,我已經(jīng)悄悄的摸到了甬道口,正準(zhǔn)備逃出時,徐邪真和黑袍人交戰(zhàn)的地方一陣劇烈的白光將整個山體都照亮了,潔白的蓮花綻放,徐邪真正在蓮心中,花瓣閉合,徐邪真被困住了!
我趕緊頭也不回的跑出了甬道。
我剛跑出來沒一會兒,衡塢山便劇烈的震動了起來,山頂不斷滾下落山。這是山要塌了嗎?
我來不及細(xì)想,拼命跑了起來。不論是徐邪真還黑袍人都不是我惹得起的角色,兩個都太恐怖了。
我順著高速路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三百多米三兩軍用重卡疾馳而來,后邊還跟著一輛救護車。
此時我已經(jīng)快要精疲力盡了,我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等待他們到來。
開頭的軍用重卡看到了我,停了下來。
寧致遠(yuǎn)從車上走了下來,跑到了我的身邊道:“你跑出來了?沒事吧嗎?”
“你咋來了。”
寧致遠(yuǎn)不是應(yīng)該在灌縣那邊嘛。
“燕子他們出來后,第一時間通知了上邊。我剛好在三合鄉(xiāng)那邊處理一個案件,接到通知就趕緊和軍區(qū)特援匯合趕過來了。”
我在醫(yī)務(wù)人員的攙扶下來到了救護車邊上。
“山洞那邊是什么情況?”
寧致遠(yuǎn)問道。
我把徐邪真和黑袍人斗法的經(jīng)過大致說了一遍。寧致遠(yuǎn)眉頭緊鎖,“這就難辦了。聽起來都知道那個徐邪真和黑袍人我們對付不了。”
“我感覺你們也暫時不要過去。太危險了。”
我對寧致遠(yuǎn)勸說道。
寧致遠(yuǎn)點了點頭,到第一輛軍卡旁和特援領(lǐng)頭的說了兩句,車隊便就地修整起來。
“等吧,我?guī)煾翟龠^兩個小時就能到。到時候再去一探究竟。”
寧致遠(yuǎn)坐在救護車我旁邊說道。
“你師傅?”
“嗯。我?guī)煾凳瞧咂犯呤?,就算敵不過那兩人也走得掉。”
說起自己的師傅,寧致遠(yuǎn)顯得極為自信。
“對了。燕子他們怎么樣了。”
“其余人都沒什么。阿道還在昏迷中,燕子已經(jīng)醒了,不過傷的很重。估計至少得修養(yǎng)大半個月。”寧致遠(yuǎn)告訴了我他們的情況。
我嘆了口氣,誰也沒有想到,衡塢山這樣個鄉(xiāng)下野山居然封印著徐邪真那樣的神仙人物。這還是我們小組的第一次行動就慘敗成這樣。
在擔(dān)架上躺了一會,義務(wù)人物已經(jīng)給我處理好了傷口,我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便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醒來的時候是車外的聲音把我吵醒了,我下車一看,一個留著大把山羊胡,頭戴道冠,身披道袍的老頭子正和寧致遠(yuǎn)爭吵著。
“你確定那真是東海不死人?”老頭子語氣不知道為什么那么生氣。
“沒錯。”寧致遠(yuǎn)弱弱的點了點頭,見到我從車上走下來嗎,他指著我道:“師傅,這位是我們的組員陳浮生,就是他僥幸逃了出來告訴我們的消息。”
寧致遠(yuǎn)的師傅看了看我道:“那可就麻煩了。徐邪真可是存活了數(shù)千年的怪物,別說為師七品了,就連八九品的高手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這時一個士兵抱著個箱子跑了過來,他對特援長官道:“報告葛班長,無人機已經(jīng)獲取了前方衡塢山情況。”
“那就別磨嘰了,趕緊放出來。”葛班長帶著濃厚的東北口音對士兵說道。
我們也走了過去,士兵將箱子打開,拿出一臺沒有任何標(biāo)識的軍用電腦,操作幾下之后播放出了無人機傳回的視頻。
視頻里衡塢山整座山都塌了,幾十米開外的道路上都鋪滿了落石。
就在這時,寧致遠(yuǎn)的電話響了。
“喂。陳局。好,我知道了。”
寧致遠(yuǎn)放下手機道:“總局命令我們撤回,他們會派遣專員來查衡塢山的情況。”
“好。”葛班長立馬讓士兵們陸續(xù)回到軍卡里,車隊掉頭。
我一聽,這是沒啥事了啊。就跟九哥常說的一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衡塢山輪不到我們操心了。
在到了杭江市高速路口的時候,我坐著救護車跟寧致遠(yuǎn)他們再見了。
救護車把我?guī)У搅耸嗅t(yī)院,一下車,陳作霖和陳凡兩父子正在停車場的警車邊滿面愁容的抽著煙呢。
“生哥。你沒事吧!”陳凡見我走下車,過來一拳輕輕的懟在了我胸口。
“咳咳。”我咳了兩聲道:“我沒事這都有事了。”
陳凡笑道:“臥槽,你別碰瓷奧。”
陳作霖此時跟了過來,打量了一下我纏著紗布的手臂道:“之前聽說你一個人留下殿后,都怕你回不來了。”
“僥幸撿了條命。”
要不是最后那個黑袍人纏住了徐邪真我還真不知道咋辦了。現(xiàn)在想起來還挺后怕的。
“沒事就好。”
“燕子他們在哪。我想去看看。”
“一起吧。”
陳作霖帶著我們來到了市醫(yī)院的住院部,進入電梯之后,陳作霖拿出一張純白磁卡在電梯按鈕處刷了一下。
“幾樓啊。”陳作霖沒按電梯,我問道。
陳作霖收好了磁卡道:“在十九樓,電梯沒按鈕,只能刷卡上去。”
我一看電梯果然最高只有十八樓的按鈕。
電梯上升了有一會兒之后,到了十九樓。
走出電梯,我跟在陳作霖身后來到了盡頭的病房前。
陳作霖指著左右兩個病房道:“燕子在1909,阿道在1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