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湊到林夢瑤面前,一臉壞笑這道:“林總監(jiān),你確定要我去???就不怕我是壞人嗎?還是說你今天晚上看到了我霸氣的一面,對我芳心暗許,所以讓我去你家,想半夜對我做什么?”
林夢瑤白了秦洛一眼,裝作一臉嫌棄的拍了拍自己被秦洛碰到的手臂:“去去去,就你還霸氣?我看寶氣還差不多,姑奶奶我就是喜歡一條狗,也不會喜歡你的。”
“喜歡一條狗?”
秦洛一臉驚悚之色,如同見鬼了一般,猛地往后退了好幾步:“你……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居然喜歡狗。”
“你……。”
林夢瑤聽著這話,在看著秦洛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額頭上頓時一臉黑線:“你……你才喜歡狗,姑奶奶這是比喻知道嗎?比喻,你……你氣死我了,我要揍死你,我要讓你這個家伙見識見識什么叫做跆拳道黑帶。”
說話間,林夢瑤揮舞著粉拳向著秦洛沖了過去。
而秦洛則是急忙向前跑去,臉上也露出了一道燦爛的笑容。
五年了,整整五年時間過去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放松過。
路燈下,兩人一個在前,一個在后面不停追趕,此刻,他們仿佛遺忘了全世界一般。
……
寧海,清水湖畔!
這里的環(huán)境很是幽靜,依山傍水,在湖邊坐落著一棟別墅。
與其說是別墅,倒不如說是一座大宅,看起來宛如古代府邸一般,能在寧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國際大都市,擁有這么一座龐大的府邸,絕對是非富即貴。
這里便是寧海徐家的大本營。
寧海徐家的歷史可以追溯到數百年前,明末清初時期,徐家祖先是明朝的一位一品大臣,當時明朝已經是氣數已盡,山河破碎,徐家祖先心灰意冷之下,便辭官而去,選擇隱居在了寧海。
徐家也因此扎根在了寧海,借著祖上留下的余蔭,將徐家發(fā)展壯大,最終成為了寧海四大家族之一。
在寧海市無人可以撼動。
此刻,在徐家客廳當中,一名女子正坐在沙發(fā)上,手上端著一杯茶,慢慢的品著。
少女長得很是漂亮,身上穿著一套湛藍色長裙,身材婀娜多姿,她就這么坐在那里,但是渾身上下卻散發(fā)出一種讓人窒息的高貴氣質。
她便是徐家的千金,徐東來的姐姐,徐思曼。
徐思曼微微瞇著眼睛,秀眉微微蹙起,眼神盯著手中的茶水,安安靜靜的出神。
就在一分鐘前,她接到了一個電話,自己弟弟在蘭花閣被人給打了,連陳青山都被廢掉了一條手臂。
如果單單是這樣,徐思曼也絕不會如此,而是因為這個打了自己弟弟,廢了陳青山一條手臂的人叫做秦洛。
秦洛!
一想到這個名字,徐思曼眼中陰郁之色一閃而逝,手指猛然一用力,將手上的茶杯給捏的粉碎。
自從寧海秦家被人覆滅之后,秦洛這個名字就仿佛成為了她的夢魘一般,經常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
在夢中,總會有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前,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雖然這道身影的臉全部被鮮血所覆蓋,看不清楚面容,可是徐思曼敢肯定,這道身影就是秦洛。
那個曾經被她當著無數人的面羞辱的秦洛。
五年前,她只不過是為了好玩而已,五年過去了,現(xiàn)在的她其實已經感覺到后悔。
徐思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甩了甩手,重新拿了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語氣幽幽:“五年了,整整五年時間過去了,秦洛,你明明已經死了,為什么還要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為什么就不讓我安生。”
徐思曼低聲喃喃自語,手指緊緊的捏著茶杯,她雖然有些后悔五年前自己當中羞辱秦洛,但是她卻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秦洛的秦家雖然在寧海算得上名門望族,但是和徐家比起來還差了一點,秦洛根本配不上她,她是天鵝,秦洛只不過是癩蛤蟆,她跟秦洛說話,已經是秦洛的榮幸了。
“咚!”“咚!”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客廳外面?zhèn)鱽怼?/p>
下一刻,一道蒼老的身影從外面走進來,當看到徐思曼后,臉上浮現(xiàn)出敬畏之色,恭敬的叫了一聲:“見過小姐。”
“陳老,你來了。”
徐思曼緩緩的抬起頭,目光落在老者陳青山的手臂上:“陳老,你的手臂怎么樣了。”
“骨頭盡碎,除非用頂級靈藥,否則,這條手臂算是徹底廢了。”
陳青山搖了搖頭,蒼老的臉上依舊浮現(xiàn)出心有余悸的神色來,那股力量太可怕了,簡直是無法抵擋,要不是秦洛不想殺他,現(xiàn)在只怕他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陳老,這一次你是為徐家受傷的,待會你去內庫領取一份靈藥,治好手臂!”
徐思曼聲音很平淡,可是卻帶著一股掩蓋不住的威嚴之色。
“是,謝謝小姐。”
陳青山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激動之色。
“不用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徐思曼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今天晚上在蘭會所動手的人叫做秦洛,有他的照片嗎?”
“有。”
陳青山點了點頭,伸出一只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照片遞給徐思曼。
徐思曼接過照片,當看清楚照片上那一道身影時,臉色猛然大變,一道冰冷無比的氣息從她的身上爆發(fā)出來,茶杯中那滾燙的茶水瞬間就凝結成冰,隨后被捏的粉碎,掉落在地上。
“是他!他沒死?”
徐思曼那雙美眸死死的盯著照片中的秦洛,嘴里發(fā)出喃喃自語的聲音:“不,不是他!他的相貌和五年前的秦洛有很大的差距,而且,當初秦洛闖進的可是死亡絕地,連武道宗師進去,都難逃一死,他一個紈绔子弟,又怎么能活著出來,不可能是他……。”
許久,徐思曼緩緩的抬起頭,問道:“陳老,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嗎?”
“凝氣境,能夠在一招之間將我廢了,他的實力最低也是凝氣境。”陳青山重重的說道。
“凝氣境?”
徐思曼將手上的碎冰甩掉,沉默了片刻,幽幽的說道:“看來是我想多了,不可能是他。五年前,他只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連明勁都不是,五年的時間,就算是再怎么天資卓絕的人,也不可能踏入凝氣境的。”
“不管是不是他,這件事情不得不早做準備,一個二十幾歲的凝氣境天才,出現(xiàn)在寧海,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有什么目的。陳老,你去告訴我弟弟,如果他敢去找這個人的麻煩,我會向爺爺說明,罷廢除他家主競爭者的身份,將他逐出徐家。”
徐思曼的聲音很平淡,很漠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在其中。
其實徐思曼的確有說這番話的底氣,要不是徐家家規(guī)早就規(guī)定,徐家女子不得繼承家主之位,哪里還有徐東來這些人去競爭家主之位,只怕家主之位早就是徐思曼的囊中之物了。
“是,小姐,我會告訴少爺的。”
陳青山微微點了點頭,略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小姐,你說這個秦洛真的是當年秦家那個紈绔子弟嗎?”
五年前秦家被滅,這件事情可以說轟動了整個寧海,陳青山自然也知曉,如今在聽到徐思曼的話,他才恍然想起,這個秦洛似乎和當年秦家的那個紈绔子弟很像。
“是不是他?這很重要嗎?”
徐思曼語氣波瀾不驚的說道:“五年前,我能戲弄的他像個傻子一樣,在眾人面前丟進顏面,五年之后,結局也不會改變,他終究只是一個紈绔子弟之而已,況且,我徐思曼也不是五年前的徐思曼了。”
“凝氣境又如何?等我的契機一到,我便能一飛沖天,踏入武道宗師之境,縱然他是凝氣境,面對我,也只能像五年前一樣,像條狗一般,卑微的趴在地上,仰望我徐思曼。”
話音未落,徐思曼渾身上散發(fā)出一種極強的氣勢,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匍匐在地上,去仰望她。
感受到這股氣勢,陳青山瞳孔一縮,腦海中回想著徐思曼的傳聞。
徐思曼曾經莫名失蹤了三個月,在這三個月時間之內,沒有人知道徐思曼去了哪里,是生是死,哪怕徐家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調查不到徐思曼去了哪里。
可是三個月之后,徐思曼再次回到了徐家,重新回到徐家的徐思曼,完完全全像是變了一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莫名的高貴,不管說話還是看人,都好像掌握一切一般。
曾經有人不服,想要挑釁徐思曼,結果卻被徐思曼反掌鎮(zhèn)壓,這個時候,所有人發(fā)現(xiàn),徐思曼已經不是當年的徐思曼了。
甚至在徐家當中,徐家老爺子之所以閉關沖擊武道宗師之境,這件事情都跟徐思曼有著脫不開的干系。
“陳老,沒其他的事,你先下去吧!”
徐思曼突然下了逐客令。
陳青山點了點頭,再次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轉身退了出去。
徐思曼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陷入到沉思之中,讓人猜不透她心中想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