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xù)的事無需蘇河操心,如話中所言,并不會所有人都能硬氣到底。
王費不傻,否則也混不到今天這地步,何況錢已經(jīng)到了卡里,再讓他吐出來就有些困難了,解決夏云裳的事真是不值一提,半句話的結(jié)果。
而蘇河直接出了學(xué)校,街上行人匆匆,休息的上班族遍地開花,可他卻突然有些迷茫,不知自己該去哪。
回家?
哪里有什么家?他在夏云裳那里終究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苦澀地搖頭,眼神有些落寞的還是在心里做出了決定,跟夏云裳之間是時候有個了結(jié)了。
既然劉松、周建幾個要玩,那他就好好跟他們弄一場,究竟誰的手腕更硬,今日便見分曉。
他沒有回夏家,直接打車去了瘦竹竿說的天涯會所,同時給牛胖去了電話。
不多時,兩人在會所外碰頭,相視而笑,都沒說話,聯(lián)袂走進會所開了間包房。
兩人相對而坐,牛胖當(dāng)先掏出香煙遞給蘇河一支,“才分開不久,小兄弟不會就叫我來著干瞪眼吧?”
蘇河接過香煙點燃,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輕輕洗了一口。沒立即說話,而是身子前傾間為牛胖倒了杯茶水,說:“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比做敵人的好……”
一口喝完茶水,淡淡地把玩白色小杯。
“這家會所一個月流水也不小,盈利額也挺可觀,我倒是有些興趣,不知道胖哥怎么個想法?”
大家都是聰明人,牛胖一聽就明白了。
最好的關(guān)系不是稱兄道弟,而是利益。
如果不能力壓一切讓人信服,利益才是最好的紐帶。
“想法倒是有,但我本事不大,這會所的背后可沒眼睛看見這么簡單,小腦袋后面還有大腦袋。”牛胖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蘇河。
蘇河輕輕地把茶杯放到桌上,瞇眼說:“只要有心人,何事不愁成?這里的規(guī)模是不小,但以你的能力完全吃得下,何況還加上我的財力。”
牛胖加蘇河,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這么簡單,已足夠在整個京華市占據(jù)一片風(fēng)景。
兩人都沒想到戲劇般的相識,短短一日就要走到這一步。
深深吸了兩口煙,牛胖忽然陷入沉默,謹(jǐn)小慎微地性格讓他在心中權(quán)衡利弊,想了又想。
“說吧,怎么干,為什么要干。”肺手摁滅煙頭,橫肉之間的眼睛射出兩道精芒,這是賭徒的光。
現(xiàn)在的蘇河,讓牛胖看到了機會,一個從此翻身的機會,一個讓那些對其不屑之人刮目相看的機會。
說到底,都想打一場翻身仗!
“很簡單,把這的老板打出來,讓他賣給我們就是了,就這規(guī)模和裝修,五千萬應(yīng)該能拿得下。”蘇河笑得人畜無害,低沉的嗓音卻透著之前不曾有的自信和霸氣。
“有人想玩我,殊不知誰到底才是最后的贏家?”
牛胖眼眸閃了一下,真沒想到他會那么直接干脆。
“好,說干就干,希望我今天的決定不會錯。”牛胖咬牙一拍桌子,臉上的橫肉甩動出了兇厲。
“不會的,”蘇河笑容自信,“你會為今天的決定而感到幸運。”
誰也沒想到兩人今日結(jié)下的同盟將給這座城市帶來怎樣的震顫,也正因牛胖的謹(jǐn)小慎微性格、蘇河的隱忍城府與識人才最終決定坐在這的是……他跟他!
啪……
牛胖猛地將茶杯摔在地上,嚷開獅吼般的嗓子對著外面喊道:“服務(wù)員!”
許是聽到里面的動靜,立即便有個上班的小姑娘推門小跑到桌前詢問情況。
倒也沒想為難她,蘇河淡淡地抬起眼眸,說:“把你們老板找來,這茶太難喝了,真以為我是花錢買罪受?”
天涯會所是周建家的產(chǎn)業(yè),更是這家伙炫耀的資本。
蘇河倒要看看那混蛋失去這資本后,還敢不敢在他面前囂張。
“先生,這……”小姑娘挺為難地皺眉,剛開口就被牛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打斷:“當(dāng)我兄弟說話是放屁?趕緊的,把老板喊來。”
一臉肥肉的胖子橫眉瞪眼,真把這姑娘嚇了個哆嗦,第一次見那么不講理的。
丟下句請稍等,她轉(zhuǎn)身小跑出包房。
“給人嚇著了。”蘇河說。
“沒事兒,等賣下這,給她提工資。”牛胖無所謂地答。
不多時,那姑娘喊來了個中年女人,一看穿著就不是所謂的老板。
“你好,我是這兒的經(jīng)理劉悅,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幫助你們的?”說話的語氣很平,且目光快速在桌面上掃過,除了茶就再無其他。
來這兒只為喝茶?
劉悅心里已然有了大概,嘴角微微勾起嘲諷地笑容弧度。
說白了,會所里業(yè)務(wù)挺多,除了玩還是玩,只是玩的東西不同,有的是聚會、有的是談事,而有的純粹就是過來玩……女人!
而蘇河和牛胖剛來坐下就點名道姓要見老板,白癡都看得出里面有幾分貓膩。
“你是老板?”牛胖挑眉問。
“不是。”劉悅答。
“既然不是,那你來干嘛?別逼我發(fā)火,趕緊的,有多遠滾多遠。”牛胖面露不悅。
“來消費,我們歡迎,可若是來找茬,抱歉,兩位怕是來錯地方了。”劉悅拍了拍手,事先就等在門外兩旁的保安齊刷刷走了進來。
每個幾斤幾兩,誰敢來處理棘手事?早在來時,她就事先了解和做出衡量判斷。
見狀,蘇河抬起頭掃量而去。
眼前的女人應(yīng)該有三十好幾,略微染黃的卷發(fā)披在兩肩,兩條月牙般的彎眉配上略長睫毛下的眼睛,更顯幾分成熟韻味。
雖只化了淡妝,但那膚色和身材絕對不比二十幾歲的年輕姑娘差,甚至比有的還美麗嫵媚,多出一股年輕女人不曾有的風(fēng)韻猶存美女感。
“如果想保住你的位置,最好按照我說的做,少管閑事。”蘇河把玩茶杯,毫無忌憚的上下打量她。
“憑幾句話就想把我唬???那我才真不配坐這位置,不如早點卷鋪蓋走人。”劉悅擺了擺手,“是要我的人把你倆請出去,還是自己滾蛋?”
“劉姐少跟他們廢話,動手就是了,不就兩個山里來的鄉(xiāng)巴佬?兩巴掌拍死就成。”
“劉姐不用擔(dān)心,出事哥幾個擔(dān)著,倆兩條流浪狗啥時候也敢來這撒野亂叫了?”
“就倆想白吃白揩油的傻逼,交給哥幾個丟出去教訓(xùn)一頓就是了。”
幾個保安嘩啦啦上前把蘇河跟牛胖圍住,甚至還作勢準(zhǔn)備把兩人給架著丟出去。
劉悅沒說話,等于默認(rèn)。
但就在他們準(zhǔn)備動手,還沒行動時,蘇河竟出乎意料地站起身,掄起巴掌便是啪啪啪數(shù)下。
“你說誰流浪狗?誰鄉(xiāng)巴佬?又是誰他么是揩油的傻逼?”
一句話一巴掌。
面對圍困都敢還手,可把幾個保安全打懵了。
這尼瑪也太……目中無人了!
“操尼瑪個癟犢子……”有個魁梧家伙立即就怒了,可他還沒動手又被蘇河反手一巴掌扇在臉上:“給你上堂課,記住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話音還沒落,幾人就低罵著要動手。
面對那么幾個魁梧高大的保安,蘇河確實干不贏,可牛胖會眼睜睜看著連屁都不放個?
“給你們個機會,立馬滾蛋,然后把老板叫來。”牛胖子依舊穩(wěn)如泰山路地坐在椅子上,從皮夾子里掏出張黑色卡片扔到桌上不冷不熱地說。
幾個保安見到黑卡倒沒什么反應(yīng)??蓜倕s面色陡變,驚懼地急忙上前把幾人拉開,皺著眉頭問道:“請問您是?”
別人不識黑卡,可她身為經(jīng)理又哪能不知?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至今她都只見兩三人用過幾次,擁有之人非富即貴,壓根就不是她個小經(jīng)理能得罪的。
持黑卡之人,連會所老板都要給九分薄面。
“告訴周燁,牛胖在這兒等他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