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海連著輸了四把,整整兩個億,一下子進(jìn)了別人口袋。
“草!不玩了!”
實際上,徐越海有些怕了,怕再賭下去,會越輸越多,到時候被徐家老太爺徐長青知道,肯定會打斷腿。
這兩個億,有一大半還是他從洛城雙燕酒店里提的。
大不了讓陸友來瞞一下,回家騙點錢補上窟窿就行。徐越海心想。
“四哥,你只是手氣不好,下把一定能贏。”徐安走過來開口。
“滾你媽的,我用得著你多嘴!”徐越海抬腳,重重踢在徐安身上。
“滾開,見到你就煩!”
徐超瞇了瞇眼睛。
徐安則捂著肚子,一臉沮喪地爬起來,往外面走去。
“四少,別生氣了,大不了咱不玩了,我想辦法套個美女過來,讓四少敗敗火!”徐超勸道。
徐越海臉色緩和了些,點點頭。
徐超邁步走了出去,徐越海斜斜躺在座位上,煩躁地看著擂臺上的拳賽。
走到甲板位置,徐安臉色清冷,在一處船桿上敲了幾下,重三聲,輕三聲。
很快,一個絡(luò)腮胡子的海員,左右望了一陣后,抱著一個包袱走了過來,不斷捻著手指。
徐安平靜地遞過去一張銀行卡,走入水手艙,將身上的門童服扒拉下來,打開包袱,迅速將一套白色唐裝穿在身上,爾后,將一個略有些破舊的狼頭面具,也戴了起來。
徐超臉色激動地從外面跑回海上拳場,“四少,好事!好事??!”
徐越??吹叫斐瑳]有帶回美女,略有不爽,“怎么了?”
“孤狼!我剛才見著孤狼了!”
徐越海聽到,顯然沒有太大興趣,孤狼即便來了,與他何干,錢都輸完了。
“四少,你不會不知道吧,這海上拳場是有私下對拳的,咱們讓孤狼幫著打幾場,那輸?shù)膬蓛|,肯定就回來了!”
聞言,徐越海神色一動,他何嘗不想把本錢撈回來。
不過,徐越海不是傻子,憑著徐超三言兩語,就會篤定孤狼能幫他贏錢。哪怕孤狼穩(wěn)贏,私下對拳,你也必須要找個冤大頭吧。
“徐超,你請孤狼過來坐一下。”
不管怎么樣,哪怕買賣不成,關(guān)系還是可以交好一下的。
徐超領(lǐng)命,又跑了出去。
沒多久,一個穿著白色唐裝,帶著狼頭面具的人,緩緩踏步走了進(jìn)來。
徐越海動了動眼色。
瞬間,一個供奉忽然出手,往孤狼的喉嚨扣去。
孤狼輕描淡寫地抬起一只手格住,隨后側(cè)開身子,轟出一拳。
供奉狼狽地往前摔去,仗著身手不弱,打了幾個跟頭,才堪堪站住。
“什么意思?”孤狼冷笑。
徐越海吃了一驚,這兩個供奉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在孤狼手下,居然走不到兩個回合。
人才??!老頭子說過,人才一定要好好籠絡(luò)的。
“啊,不好意思,家奴不曉事,沖撞大師了。”徐越海急忙站起來,打著哈哈。
孤狼鼻子里哼出一口氣,“我以為是哪個故人要尋我,不好意思,我不認(rèn)得你。”
說著,孤狼立即轉(zhuǎn)身,要往拳場外走去。
“大師,四少是岳虎盛的朋友,聽說大師在此,特意來結(jié)交的!”徐超急忙高喊。
果然,孤狼停下了腳步,皺了皺眉頭,“你認(rèn)識岳虎盛?”
徐超推了徐越海一把。
徐越海急忙開口,“認(rèn)得認(rèn)得,前兩日還一起喝酒的。”
“罷了,既然是虎盛的朋友,我也不能不承這個情,剛才倒是失禮了。”
徐越海寒暄了一陣,讓人端來紅酒,親自舉了一杯,遞到孤狼面前。
孤狼點點頭,將紅酒接了過來。
“大師,你是不知道啊,剛才四少在這里,輸了足足兩個億,都愁死了。”徐超插了一句。
“哼,這些土狗山雞,打的拳路毫無章法,哪里看得下去。”
孤狼正說著,不遠(yuǎn)處的座位上,一個金發(fā)男子聞聲訕笑起來,“杰斯你聽,又有自大的狗在亂吠了。”
很標(biāo)準(zhǔn)的華夏語。
金發(fā)男子身邊,那個叫杰斯的保鏢,聞言狂笑起來。
“四少,你看這個人,這不是今天給我們讓路的那個嗎?真是欠打!”徐超怒道。
孤狼將紅酒平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顯然是生氣了。
保鏢杰斯也昂起頭,挑釁地盯著孤狼看。
徐超眼珠子一轉(zhuǎn),在徐越海耳邊開口,“四少,不是說缺一個冤大頭么,就這個,咱和他對拳,憑著孤狼的身手,咱們穩(wěn)贏!”
徐越海搖著頭笑了笑,“一個癟三能有幾個錢?”
“四少,你等一下。”徐超說完,勸著孤狼坐下來,隨后邁開腳步往金發(fā)男子走了過去。
“四少,那個人是非國石油大亨的獨生子,錢倒是不少,而且,擺明了就不怕咱們對拳!”徐超走回來,興沖沖地說道。
徐越海還是有點猶豫,確切地說,他是有點怕了,直到徐超勸了幾次之后,才開始松動。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但這拳我不打。”孤狼淡淡道,“你該明白,若不是看在虎盛的面子上,這杯酒我根本不會喝。”
“大師,大家都是朋友,你看,我輸?shù)眠@么慘了......”
“那與我何干,莫非輸了錢都該找我?”
徐越海一時語塞。
不遠(yuǎn)處的座位,金發(fā)男子已經(jīng)站起來,鄙夷地吐出一句,“看來,也只是嘴巴硬,說到底,不過是個窮鬼。”
徐越海聞言,臉色瞬間劇變。
堂堂燕都徐家四少爺,居然被人喊窮鬼!這打臉,都打得一臉血了!
“請大師助拳!我徐越海感激不盡!”
孤狼笑了笑,“我講過了,如果不是虎盛的面子,我根本不會坐在這里。”
金發(fā)男子已經(jīng)走到了徐越海面前,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指著徐越海的頭。
兩個供奉動怒,要沖過去,頓時被對方的兩個保鏢攔住。
“廢物,敢不敢打?不然,就乖乖滾下船!”
徐越海表情猙獰,沒有理金發(fā)男子,看著孤狼,一字一頓,“大師,若是助一場拳,不論輸贏,我都給大師一千萬!”
孤狼沉默不語,隔了許久,才緩緩?fù)鲁鲆痪洌?ldquo;我要五成賭金,贏得取,輸?shù)貌蝗 ?rdquo;
五成,幾乎是很大的手筆了,打個比方,比如徐越海贏了一個億,則要給五千萬孤狼,贏了十億,孤狼也要分走五億。
“你自己考慮,不過我耐心有限,說實話,我真不在乎這幾個錢。”孤狼慢悠悠端起酒杯,晃了幾晃。
徐超小心地扯著徐越海衣服,走到一邊,“四少,孤狼敢開口,那就肯定值這個價,看見那金發(fā)小子沒,剛才可是囂張得很,巴不得騎在四少頭上拉屎呢!”
徐越海抹了抹臉,終于冷靜了一下,心里有點慌,孤狼要是贏了還好說,再輸幾場,他可就完蛋了。
徐超似乎看出了徐越海的心思,“這樣吧,四少,我們先玩小的,也可以試探一下孤狼的實力。”
徐越海眼睛一亮,沒錯兒,到時候看孤狼的實力,若是真的厲害,再把賭注加大就行了。
想到這里,徐越海無比得意,揚著手遙指著金發(fā)男子,做了一個挑釁的動作。
金發(fā)男子笑了笑,重新回到座位,翹著腿坐下來。
隨后,蒙哥號上的公正團(tuán)也被金發(fā)男子邀請來,在確定雙方的資產(chǎn),家世,以及各種生意后,點了點頭。
這種公正團(tuán),雖然不屬于官方,但實實在在是那個世界級大佬的名下,若是有人敢賴賬,不好意思,那就等著承受滔天怒火吧。
這一把真的賭大了。
徐越海抖著手,將臉面上的冷汗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