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二十四號監(jiān)獄可以說亂作一團(tuán)。
由于監(jiān)獄里關(guān)著的都是亡命徒,所以獄管幾乎不管里面的事情。
都是亡命徒,打死一個少一個,誰打死誰,就判誰死刑。
在這里,是常態(tài)。
這里的所有人,都在圍繞著惡魔飛蚊轉(zhuǎn),惡魔飛蚊在這里的兄弟眾多,可以說,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土皇帝。
雖然身在監(jiān)獄。
卻過著比外面還要瀟灑的生活。
任何人想要在這里活下來,必須要聽從惡魔飛蚊的命令。
……
監(jiān)獄之內(nèi),張強(qiáng)和幾個與自己同病相憐的獄友在給惡魔飛蚊等人倒酒。
由于兩天沒吃飯,身體軟弱的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其中一個獄友手中的酒瓶一抖,酒水灑了一地。
而這。
頓時讓惡魔飛蚊大怒。
“草泥馬,浪費了老子的酒。”
惡魔飛蚊大吼了一聲,旋即一刀手刀劈砍而下。
在一聲慘叫聲中,那將酒倒灑的獄友,右手的手臂,直接從肩膀處被齊齊的切了下來。
“??!啊!”
無盡的慘叫聲在監(jiān)獄里傳來。
這慘叫聲,甚至傳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
監(jiān)獄里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瞬間站了起來,但是沒有任何人敢多管閑事。
甚至這一幕,還讓他們阿諛奉承了起來。
“哈哈,惡魔老大真厲害啊,一記手刀就將胳膊砍下來了!”
“惡魔老大不愧是老大,服!”
“哈哈哈!”
監(jiān)獄里響起了一片響亮的笑聲。
外面的獄管看到了眼中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卻并未過問。
而這也意味著,這里得不到治療,這個被斬掉手臂的人,會失血過多而死。
“把他給老子拖出去,媽的,垃圾東西。草!”惡魔飛蚊狠狠的呸了一聲。
他本人也絲毫沒有因做出了一件血腥的事情而懺悔,反而是怒罵連連。
那慘叫中的獄友被拖走。這一幕,讓張強(qiáng)顫抖了起來,他想上去幫助那位獄友,但是手還沒有伸出去,一記耳光狠狠的落在了張強(qiáng)的臉上。
“小強(qiáng)子,你媽的想要干什么?給老子跪下。”惡魔飛蚊指著張強(qiáng),怒罵一聲。
張強(qiáng)嚇得渾身一抖,連忙跪了下來。
惡魔飛蚊一聲冷笑,伸手將張強(qiáng)的臉按在了地上,道:“你他媽都自身難保了,還想去幫人家?你知不知道,在我惡魔飛蚊這里,你們這些人,連狗都不如,我若是殺你們,只需要動一下手就行了。”
啪??!
惡魔飛蚊又一連甩了張強(qiáng)幾個巴掌。
張強(qiáng)不敢回話。
“惡魔老大,來,喝酒!”
“哈哈哈,惡魔老大,何必和狗一般見識,喝酒!”
眾人邀杯舉盞。
惡魔飛蚊淡淡的一笑。
而就在這時,一個人急沖沖的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邊跑邊喊道。“惡魔老大,惡魔老大,監(jiān)獄里新來的犯人到了,他到了。”
“到了?”
惡魔飛蚊嘖了嘖舌,頓時就笑了起來。“這么快就到了,老子又有的玩了。”
像惡魔飛蚊這種殺人狂魔,害人只是他生活中的一種樂趣。
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他本身人命就很多,再多殺一個,意味不了什么。
被關(guān)在這里的要么是無期,要么后半輩子基本上要交代在這里,死不死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
隨著這個消息傳來。
當(dāng)下,惡魔飛蚊身邊的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人來了???快,快帶過來給惡魔老大瞅瞅。”
“看看又是個什么東西!”
眾人哈哈大笑。
在這里,來新犯人無異于是最大的樂趣了。
……
所有人聚集在大廳里,等待著新犯人的到來。
而與此同時。
一身囚服的鐵手毒蛇雙手負(fù)背身后,款款的走進(jìn)了餐廳。
鐵手毒蛇面無表情,身上,仿似散發(fā)著一股威嚴(yán)。這是這股威嚴(yán),尋常人是察覺不到的。
隨著鐵手毒蛇的到來,不少人紛紛站起來將鐵手毒蛇圍住。
而惡魔飛蚊本人,則滿臉好笑的看著走來的鐵手毒蛇。
“喲?還是一個老東西,新來的,你叫什么名字?跪下來回答老子的話。”惡魔飛蚊指了指地面,淡淡笑道。
“老東西,說你呢,還不快給惡魔老大跪下。”
“快跪下!”
上前兩個人喝道。
鐵手毒蛇并未立刻理會,而是掃了一眼餐廳。
鐵手毒蛇淡淡道:“誰是張強(qiáng)?”
誰是張強(qiáng)?
這句話一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張強(qiáng),而張強(qiáng)本人則是微微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鐵手毒蛇。
“我……我就是張強(qiáng)。”張強(qiáng)舉起手說道。
“你是張強(qiáng)是吧?有人安排我來這里保護(hù)你,你,跟我走吧!”鐵手毒蛇道。
“什么?”
張強(qiáng)一陣驚訝,道:“有人安排你保護(hù)我,誰啊?”
張強(qiáng)不記得自己有這么大的面子啊,對方認(rèn)錯人了吧?
不過鐵手毒蛇卻依舊面無表情,回道:“是寧洛。”
轟!
如同一道晴天霹靂滾滾而下。張強(qiáng)渾身一震,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幾步。
寧洛?
寧洛?
兄弟?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老大,你說的寧洛,可是五年前寧家的寧洛?”張強(qiáng)驚愕連連。
“不錯,正是他。他正在想辦法救你出去,怕你在監(jiān)獄里被人欺負(fù),所以派我來保護(hù)你!”
張強(qiáng)張大了嘴巴。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寧洛竟然還活著。
張強(qiáng)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突然間,他跪在了地上,哭著喊道。“老天爺開眼啊,寧洛還活著,哈哈哈,我兄弟還活著,寧家有后了!”
……
而鐵手毒蛇和張強(qiáng)的這番話,讓惡魔飛蚊皺起了眉頭。
什么寧洛?什么兄弟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的是,這個人無視了自己。
當(dāng)即,惡魔飛蚊站了起來。
“老東西,在我惡魔飛蚊的地盤上,敢無視老子,行啊,今天,我先讓你死,然后,再殺了張強(qiáng)這個東西。”惡魔飛蚊一陣陰冷,殺意襲來。
“你就是惡魔飛蚊?十?dāng)?shù)年前江市最牛逼的一個老大,人送外號惡魔,對吧?”鐵手毒蛇這才轉(zhuǎn)向惡魔飛蚊,道。
“哈哈,想不到還有人知道我惡魔飛蚊的大名。不錯,既然你知道是我,那么,還不快給我跪下來。”惡魔飛蚊冷笑一聲。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鐵手毒蛇反問了一句。
“你是什么狗東西?”惡魔飛蚊冷怒。
“本人鐵手毒蛇,江市,最早期的惡魔之一。”鐵手毒蛇淡淡回道。
轟!
惡魔飛蚊聞言一震,整個人嘴巴瞬間大開。
鐵……鐵手毒蛇!
惡魔飛蚊縱橫江市這么久,在江市,早就知道有早期五大惡魔,這五大惡魔,鐵手毒蛇是其一。另外四大惡魔聞名卻未曾出現(xiàn)過。
一直以來,這五大惡魔在江市都極為的神秘。甚至,就連惡魔飛蚊都沒有機(jī)會見到他們。
惡魔飛蚊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會是鐵手毒蛇。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鐵手毒蛇,鐵手毒蛇這么厲害,怎么可能會被抓?”惡魔飛蚊瞬間冷汗直冒,渾身上下顫栗不已。
“被抓?不可能的,顯然我是故意進(jìn)來的。剛才我說過了,有人讓我來這里保護(hù)張強(qiáng),所以我就進(jìn)來了。”鐵手毒蛇回道。
“啊?”
惡魔飛蚊啊了一聲。
而就在這時,人群中,也爆發(fā)出了一陣驚愕。
“我靠,我聽說過鐵手毒蛇。”
“據(jù)說,江市最早起有五大惡魔,鐵手毒蛇就是其一。”
“這五大惡魔神龍見首不見尾,但在江市的威名,道上的人都知道。”
“天哪,鐵手毒蛇竟然來了。和鐵手毒蛇比起來,這惡魔飛蚊簡直就是一個垃圾。”
這監(jiān)獄里都是道上混的人,難免聽說過鐵手毒蛇的名號。
而此刻。
惡魔飛蚊先前的氣場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恐懼。
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自己在監(jiān)獄里,竟然惹到了鐵手毒蛇的頭上。
“張強(qiáng),這個惡魔飛蚊,由你來決定他的死活。你一句話,要他死,我便殺了他。要他活,我便饒了他。”鐵手毒蛇看向張強(qiáng)。
張強(qiáng)哈哈笑了起來。
三年了。
整整三年了。
在這笑聲當(dāng)中,張強(qiáng)的眼淚都出來了,吼道。“寧洛,我張強(qiáng)謝謝你今天救我,從今往后,我張強(qiáng)的命就是你的!”
吼完這句話,張強(qiáng)露出了森然的殺意。
張強(qiáng)喊道:“鐵手毒蛇,我不要他死,也不要他好活。你給我,打斷惡魔飛蚊的四肢,碾碎他的四肢。”
“好!就按你說的辦。”
撲通!
話音落下,惡魔飛蚊直接跪了下來一把抓住了張強(qiáng)的腳腕,恐懼的喊道:“張強(qiáng),爺爺,爸爸,求你了,饒了我,饒了我,從今往后,我惡魔飛蚊就是你的兒子!”
“滾,我沒有你這種兒子,鐵手毒蛇,動手!”
呼哧!
破空聲響起,鐵手毒蛇一只利爪擊出,一把抓在了惡魔飛蚊的手臂上。
“不要!”惡魔飛蚊嘶吼道。
咔嚓!
手臂折斷!
伴隨著惡魔飛蚊的慘叫聲,接二連三的斷骨聲響起。
片刻之后,惡魔飛蚊渾身癱軟的倒在地上。
四肢,碾碎!
“啊啊啊?。?rdquo;更加撕心裂肺的慘叫,自獄中響起。
一時間。
整個餐廳里鴉雀無聲,有的只是惡魔飛蚊的哭喊。
打死他也想不到,他堂堂惡魔飛蚊,一念之差竟然遭遇了這種事情。
一分鐘前他還氣焰囂張。
一分鐘后,他變成了一條狗。
吧嗒!
張強(qiáng)抬起腳,直接踩在了惡魔飛蚊的臉上,冷笑道。“惡魔飛蚊,你,就是一條狗,我要殺你,只需要動一下念頭就行了。以后,好好的學(xué)搖尾巴,要不然,吃狗肉。”
張強(qiáng)一字一頓。
而自此之后,這監(jiān)獄,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