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走到寧夏身前,將寧夏夾在手里的煙蒂給拿過來碾滅,扔進垃圾桶里,“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寧夏笑笑,“就抽著玩,走吧,我們進去吧。”
“等等!”洛依依突然的把寧夏叫住,微微頷首低頭,略顯靦腆的問道:“我今天有,沒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同?”愁眉思索良久,寧夏搖搖頭,“沒什么不同。”
這讓洛依依整個人都不好了,暗罵這個榆木疙瘩,還是不死心給出提示,“沒有覺得我今天比以前更漂亮?”
寧夏‘恍然大悟’,“喔...沒覺得。”
“......”
滿滿的怨念值??!
“行了,我們進去吧。”洛依依也沒指望榆木疙瘩開竅了,拉正了下肩上的白色挎包說道。
“嗯好。”兩人一前一后的進入酒樓,就聽見寧夏突然對著洛依依憨厚的說道:“我覺得班長天生麗質,每天都一樣的漂亮。”
洛依依忽然的愣住,片刻才反應了過來。自己被寧夏給?;^了。抬手就在寧夏肩膀上拍打了下,表示自己的不滿。很輕,跟撓癢癢似的。
嬉笑著進入到包廂,洛依依恢復了平時的端莊模樣。
“班長來了呀,蓬蓽生輝!”林樺笑道,拉開了條木凳,“來,班長坐在這里。寧夏挨著班長坐。”
洛依依臉上頓時有些嬌羞,但并沒有表示有什么不悅。
人到齊,不一會兒就看菜單點菜。林樺看樣子就是大出血的打算,一口氣勾選了七八個菜,就沒有便宜的。別看菜不多,隨便上點好酒加上包廂費用,起碼就是五千塊坐穩(wěn)。錢看起來不多,但這樣想,多少大學生畢業(yè),一個月的工資也就這么點。
加上洛依依一共就五個人,還真的是誰也不叫。但這更加的讓寧夏心里篤定,肯定有什么事情。以寧夏對林樺的了解,這室友雖然平時不怎么說話,但也是挺有虛榮心一人,這么好的炫耀機會不說大肆炫耀吧,怎么也會約上幾個學妹出來玩玩。遠的不扯,就昨天認識來電的彭璐和白臉的女友小可,能跑掉?
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事情。只是無憑無據(jù)的,寧夏也懶得說破,看下去就知道了。
“班長喝點什么,啤酒還是紅酒?”
“我....”
“班長就不喝酒了吧。”不待洛依依開口,寧夏就幫她回絕。像是洛依依這樣的乖乖女,會喝酒才是怪事。
“哎,難道聚在一起,怎么也得意思下啊。班長就意思喝點紅酒吧。bin707吧,這酒度數(shù)不高不醉人。
我們四兄弟就不這么假了,整點白的,五糧液味道不錯,也不多喝,兩瓶!”
李胖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樺,“你中彩票了?”
這三瓶酒下來,差不多就是六七千塊了。加上菜這些,這頓飯價格都破萬了。雖然在座的比起來,林樺家境是好一些,但也絕對支撐不起這么消費吧。
“什么中彩票了,這次死里逃生高興!可說好了,今天誰慫誰是孫子。”說著,林樺就合上了菜單,交給服務員,“就這些菜,兩瓶五糧液1919直供,一瓶bin707。”
飯桌上,洛依依不會喝酒,沒怎么勸??删褪遣恢懒謽宄榱耸裁疮?,逮住寧夏那是一個猛灌。
“以前我們兄弟什么誤會,今天就煙消云散了,啥也不說,都在酒里了。”
開始的時候林樺還文質彬彬的,到了后來喝風了,林樺就開始耍酒流氓了,勸酒詞順口溜似的從嘴里,冒出來,不帶重樣的。說沒有練過鬼都不信。
“天藍藍,海藍藍,一杯一杯往下傳。”
“天上無云地下旱,剛才那杯不能算。”
“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
“百川到東海,何時再干杯,現(xiàn)在不喝酒,將來徒傷悲。”
“感情鐵不鐵?鐵!那就不怕胃出血!”
一杯杯下肚,五糧液又上了兩瓶。
這種不要命的喝發(fā)把洛依依都給嚇唬住了,“差不多了,不能再喝了。”
“班長,你這就不懂了。這男人什么都可以慫,就是喝酒不行。今天高興,沒問題!來,寧夏,我們兄弟很久沒有這樣放開喝了,再走一個。”林樺頭上都開始冒冷汗了,依舊一個勁的要喝。
李胖子看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時候林樺和寧夏酒量這么生猛了。桌上四個空瓶,三瓶都是他們兩個解決的。他不知道的是,寧夏倒是真喝的,而林樺是提前吃了解酒藥的。只是饒是如此,也忍不住的臉色發(fā)白。
“喝!”寧夏已經(jīng)是兩眼冒花,口齒不清了。剛剛起杯,突然兩眼一黑,一頭栽在了桌上。
見寧夏犧牲,林樺把目標轉移到了洛依依身上,端起酒杯踱步到洛依依身邊,“來,班長我敬你一杯。”
“不行,不行,我喝酒不行!”這樣的喝法,一杯就倒。
“班長,你不會喝酒,當然不會讓你多喝,我干了,你意思意思就行了。”林樺抬手,一不小心突然將洛依依的酒杯給碰倒在地,‘啪’的一聲,摔的四分五裂。
“不好意思,喝多了,我給班長換一個杯子。”
轉身的瞬間,林樺的眼神里浮現(xiàn)出一抹的無奈,轉眼即逝。從墻角櫥柜里面拿出一只酒杯,倒了半杯紅酒在里面,搖晃了下遞給洛依依,“班長,今天就差不多了,單喝就算了,我們大家一起干一杯就散席吧。”
“行吧。”洛依依抿嘴,不疑有他,起杯和大家一起碰了下。
“走了!”李胖子攙扶著寧夏,幾人就一起出門。林樺去把賬給結了,剛剛出到門外,洛依依就感覺眼前出現(xiàn)了重影,纖手摁著腦袋,“我頭暈。”
林樺趕緊的上前攙扶著,“看來班長真的喝不的酒,這樣,李明江,你和寧夏一車回學校。我和白臉送班長回去。”
“好吧。”李胖子沒有多想,就攙扶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寧夏到路邊招了輛車,回學校去。
林樺目送著出租車離開,臉色漸漸變得深沉起來。兩分鐘后,一輛黑色的帕薩特開到了兩人的面前。林樺扶著洛依依上車,側頭看著面色迷惑的文白開口:“上車吧。”
上了車,文白的看著林樺懷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洛依依,“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林樺點了支煙,“有什么好解釋的,你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
“張本科讓你做的?”文白的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怒容。
林樺苦笑的閉眼,腦海里回憶出上午在臺球室的一幕。
他眾目睽睽之下跪在張本科面前,像是一條哈巴狗一樣的搖尾乞憐,四周都是嘲諷戲謔之聲。對于一個男人,下跪就是天大的屈辱。他也不想這么做,可是他沒的選擇,要是不跪的話,他父親就必須面臨牢獄之災。他父親在張本科家的公司上班,只要張本科愿意,哪怕他父親是干凈的,都能夠捏造出問題來。
“把你們班洛依依約出來,這事就算玩了。”張本科伸手在跪地上劉樺的臉上拍打了兩下,從兜里拿出一個小紙包,邪笑著說道。
林樺睜開眼睛,痛苦的對文白說道:“我爸出事的話我家就完了,你教我怎么做?”
文白默然了,“那之后呢,你不怕?”
“我當然怕?張本科也怕。所以他不會太久,辦完事就我們把班長送回學校,她不會發(fā)現(xiàn)的。”
另外一頭,出租車里面,李胖子看著睡的如同死豬一樣的寧夏,抱怨的喋喋不休,“不能喝酒少喝點,林樺也是,今晚像是瘋了一樣...”
“師傅,掉頭!”突然,死豬開口了,把李明江嚇了一跳。之間,寧夏已經(jīng)坐了起來,眼神浮現(xiàn)出一抹的冰冷,哪里有半點醉酒的樣子。
盛景大酒店,林樺和文白前腳將洛依依帶進酒店,一輛出租車就尾隨而至。匆匆忙忙的兩人當然不會發(fā)現(xiàn)這輛就是寧夏乘坐的那輛。
李胖子和寧夏快步到前臺,“剛剛進門帶著一個女人的那兩位先生開的那間房?”
“抱歉先生,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信息。”
李胖子面色急迫,“那怎么辦?真沒想到;林樺和文白是這樣的人?”
寧夏并沒什么意外的,從兜里將寧煥給他的暗黑卡片放在柜臺上,“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
“這什么東西?購物卡?”
前臺小妹將像是超市購物卡一樣的卡片放在手里瞧看許久,漸漸的瞳孔綻放光芒,驚的磕巴起來、“這是...總公司的至尊卡?”
寧夏漠然的點頭,“可以說了吧。”
“抱歉,貴客,那兩個人直接進入的電梯。我馬上通知保安部掉取監(jiān)控,最多五分鐘!”
“盡快!”
“好。”前臺小妹不敢耽擱,馬上就給保安部打電話過去。盛景大酒店是大秦財團不起眼的產(chǎn)業(yè)之一,而這樣小小的黑卡整個大秦都才三張,就像是古代皇朝的尚方寶劍一樣。這張卡可以調動大秦財團旗下的所有資源。由不得這小妹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