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南有些不信邪,聽易風(fēng)說那酒是假的,他自然是不信。
但不信歸不信,他更不相信有人敢拿假酒騙他。但這酒可是花七十萬買來的,那萬一要是假的,那七十萬豈不打水漂了?
抱著驗一驗心安的態(tài)度,林南還是走進了辦公室里面,撥通了賣他酒的那人的電話。
如果那人真的賣給他的是假酒,那人肯定會心虛。如果按照易風(fēng)說的,嚇唬一下那人,他肯定會露出什么馬腳。
電話打了過去,發(fā)出‘嘟嘟嘟’的聲音。
林南竟然不自覺地流出了冷汗。
“喂,林哥,什么事???”
電話接通后,那頭傳來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
“什么事?”林南佯裝震怒的模樣,厲聲道:“你他媽還好意思問我什么事,姓衛(wèi)的,老子看你是活傷了。竟然賣我林南假酒,你是不是覺得老子好糊弄????”
林南的爆喝聲,連賣場的那幾個女店員都聽到了。
電話那頭的人當(dāng)即被嚇得‘???’了一聲,又聽他‘撲通’跪地的聲音:
“林林林……林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最近缺錢,不然我也不敢拿假酒來騙您啊……”
那人聲音直哆嗦,聽聲音直接就嚇得跪地了。
也是林南這個電話打得太突然,他根本沒什么心理準(zhǔn)備。尤其是林南的口氣,一聽就是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
加上林南的惡名,那人差點當(dāng)場嚇尿。
“臥槽!”林南聽到這話,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只不過這笑,充滿殺氣,任何人看見了估計都要嚇得腿軟。
“姓衛(wèi)的,你牛逼,你連老子都敢騙。你等死吧你,給老子準(zhǔn)備一百四十萬,再剁一條胳膊,不然老子把你扔護城河里面喂魚!”
林南罵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此時再看那一壇子酒,怎么看怎么不順眼。哪怕那酒香四溢,他也覺得那是毒氣,聞多了他要折壽。
“砰!”
只見他一記鞭腿,就把那壇子酒直接踢碎。
等他稍微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后,他才猛地睜大眼睛,響起了易風(fēng)。
“剛才那年輕人好像看都沒看一眼,只是聞了一下就知道是假酒,這他媽是高手?。?rdquo;
林南猛然想到,連忙追了出去。
等跑到賣場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易風(fēng)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剛才那小兄弟呢?”
林南厲聲問道。
賣場的女店員還以為林南是出來找易風(fēng)算賬的,但她們又沒攔住易風(fēng)。頓時嚇得顫聲說道:
“林……林總,那個人,他買了一瓶八萬的酒。然后就走了,我們怎么攔都攔不住他。”
林南聞言,皺眉道:
“八萬的酒?他付錢了?”
門口那收錢的收銀員連忙道:
“是的,他付錢了,他刷的卡,一分都不少。”
別說是這收銀員,賣場的所有女店員都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她們都以為那穿大褲衩的小子是個沒錢的土包子,誰成想,他隨隨便便買瓶酒就是八萬多。
這八萬,都快相當(dāng)于她們一年的工資了。
這絕對是哪家的富二代故意跑出來裝逼??!
一時間,有兩個姿色還行的女店員,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把握住機會。這要是把剛才那大褲衩勾搭上了,一個月至少比在這里上班掙得多吧?
林南聞言也是有些驚駭,買個酒花八萬,這樣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有錢??茨悄贻p人的年紀(jì),很可能是哪家的公子哥。
而且以那年輕人對酒的研究,還不是一般的公子哥。
“快!去調(diào)監(jiān)控,我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到!”
林南忙不迭地對那幾個女店員命令道。
再過幾天,渝州城就要舉辦一場品酒大會,到時候許多渝州城的富豪都會來參加。品酒大會上會有許多好酒出世,這些好酒,絕對是酒中的勞斯萊斯。
同時,酒會上也會混雜一些不好的酒在里面,這些不好的酒,做得和真的一樣,很難分別出來。
品酒大會的真正意義,是這些好酒和不好的酒,在酒會上的價格都是一樣。但如果花同樣的錢能分辨出來是好酒,那這瓶好酒的價格拿去外面賣,則能翻幾倍甚至十幾倍。
當(dāng)然,用來收藏也是十分有價值。如果是自己飲用,對于愛酒之人來說,更是酒中極品。
如果花同樣的錢,買來的是不好的酒,那這瓶酒的成本價,可能不超過一百塊。很顯然,這瓶不好的酒毫無價值,還會白白虧不少錢,自己喝都嫌檔次低。
之前林南參加過這樣的酒會,這種酒會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跟賭石一樣。在去年的品酒大會上,林南就靠著自己對酒的瘋狂愛好,買對了兩瓶酒,花了二十萬。
但他轉(zhuǎn)手,就把那兩瓶酒賣出去兩百萬,整整賺了一百八十萬。
“我要是找到剛才那哥們兒,花點錢請他跟我一起去,那這次我豈不是要賺翻了!”
一想到這兒,林南就不由得兩眼冒光。
……
再說易風(fēng),左手提著一瓶94年的五星茅臺,右手提著一只燒鴨,十分滿足地往家里走去。
正路過一條偏僻的小巷子時,一個年輕女子突然發(fā)瘋似地從拐角處躥了出來,像是被鬼追趕了一般。
只聽‘砰’地一聲。
易風(fēng)手中的茅臺酒直接被她撞飛,然后在空中365度旋轉(zhuǎn)落地,直接摔得粉碎。
那年輕女子也因為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嬌嗔。
易風(fēng)頓時僵在當(dāng)場,望著那撒了一地的酒,氣得渾身發(fā)抖道:
“我的……五星茅臺啊,他大爺?shù)?hellip;…”
他嘴唇都哆嗦了起來,望著那年輕女子,怒斥道:
“大晚上的你讓鬼攆了?我的酒都被你打碎了!”
誰知那年輕女子哭得梨花帶雨,一臉的驚恐,顫聲道:
“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后面……后面有人在追我!”
她話音剛落,就有四五個少年從拐角處沖出過來。
“媽的!跑……跑得還挺快,這小娘們兒!”
為首的是個高個子,穿的還都是名牌,長相陰柔帥氣,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他身后跟著四個打扮普通的少年,只不過這四個人都是一副痞氣十足的樣子,跟這高個子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你們……你們別這樣,我可是你們的老師。你們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那年輕女子面目驚恐無比,雙手捂著胸口,頭發(fā)也散亂著。易風(fēng)看她這樣子就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靠,現(xiàn)在這些小屁孩連自己老師都不放過?”
他有些驚駭。
“呵呵!你手機都被我們搶了,我倒想看看,你要拿什么報警。”
那帥氣少年手中拿著一個手機晃悠著,冷笑地說道。
年輕女子面露絕望,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易風(fēng),向他求助道:
“你能不能幫我報警,否則……我就完蛋了!”
這時候,那群人才注意到了易風(fēng),易風(fēng)也認(rèn)出了那五人當(dāng)中的其中兩個人。
那二人,正是那天去青蓮寺,幫沈虛提東西的那兩個小跟班。他們兩個也認(rèn)出了易風(fēng)。
“我靠,是你啊,還真他媽巧了!”
其中一個,似笑非笑地說著,似乎在和易風(fēng)打招呼。
“你認(rèn)識他?”
那帥氣少年回頭問了一句。
“天哥,我不認(rèn)識他,只是李浩陽陽哥要收拾這小子,結(jié)果那天讓他給跑了。”那小跟班語氣恭敬地說道。
“呵,原來是這樣……”
帥氣少年點了點頭,冷笑地望著易風(fēng),說道:
“小子,勸你別多管閑事,更別壞了我們幾個的好事,趕緊滾。”
“奉勸你一句,惹誰都行,千萬別惹李浩陽,那家伙可比我還不好惹。”
易風(fēng)一臉淡定地望著他,咧嘴一笑道:
“謝謝你的忠告,我也給你一個忠告,馬上消失在我眼前,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