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娘她女兒死的議論風(fēng)波聲,都還沒停終下來,自己死后也被人掘出尸來,而且尸體模樣也如干尸一般枯的癟,沒任何血液留在體內(nèi),腦袋頂天靈蓋上,更是有個觸目驚心,很大的血窟窿。與女兒黃金玲尸體一樣,也被人進行了第二次殘害!
這村里的人也都議論,說不知道這對母女倆啊,究竟是在生前得罪了什么人,會遭到這種令人發(fā)指的的對待?
“這個事兒,必須徹查究竟!翻天了還!”
作為村長的黃艾青很憤怒,對所有的村民征求線索,說昨晚在庇福地的這一塊區(qū)域,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究竟是誰動了這黃七娘的墳?zāi)梗?/p>
剛開始時候,的確是沒有村民說及,誰也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見有些無果后,黃艾青又問我們,昨晚我們是不是有遇到什么,像一些不正常,或比較不合常理的事兒,現(xiàn)象發(fā)生的?這般驚駭掘墳暴尸行徑,一定得抓到是誰干的,這樣才能給全村一個好的交代!
“我,我好像知道些,但不知道,這算不算……”
村里人群中,有人舉手站了出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娘,名叫黃春玲。
全村人瞬間,都將目光落在她身上,黃春玲有些膽怯的開口:“這昨晚上,我正好出來散步的時候,是有碰巧經(jīng)過庇福地這邊。記得那時候庇福地這塊,還算正常沒什么大的異常發(fā)生,可就在我轉(zhuǎn)身回家的路上,卻,卻看到了有……”
說到這兒,黃春玲停住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有什么,你就直接說吧,春玲,沒關(guān)系。”
黃艾青眉頭微皺,讓她繼續(xù)說出來,我們所有人都在這,沒什么說不得的。
“那好…村長,我這說了的話,你可不能怪我了啊。”
黃春玲接著講:“我看到了咱村子里那口大水塘里啊,黃沐沐她在里邊洗澡,她那個樣子,簡直就不像是,不像是……”
說到這兒,黃春玲還是卡殼住了,似乎回憶起昨晚的事兒來,還是有那么驚悚。
我們所有人又將這目光,給轉(zhuǎn)落到了黃沐沐的身上。
黃艾青催這說話說到一半的黃春玲,追問:“她不像是什么?說清楚在這。”
“黃,黃沐沐她那個樣子……不是人!”
黃春玲憋了一會兒,有些吞吐的還是說了出來。
嗯?
不是人?
像這樣的一個說法,在我們聽來,可全都怔愣住了。
就連黃沐沐自己都傻眼似,不敢置信的看著黃春玲:“春玲大娘,你是說我,不是人?”
估計黃春玲想著,都已經(jīng)這么說了,得罪到黃沐沐,那就索性干脆補充完:“其實,我看到她的那樣子,是脫了衣在水塘里洗澡,那一身都是長著那種銀色的鱗片,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身上有的東西!本來這事兒就很蹊蹺,我只想告訴村長一個人,這畢竟沐沐是她的女兒。沒想到的是,今一早卻出了黃七娘這種事兒,所以才當大家面前,給說來出來的。”
這黃春玲的為人如何?在我們村里也算是一個老實人,平時作風(fēng)什么的,也都不會撒謊騙人。而能讓她敢這么說出來,描述這黃沐沐居然不是人,身上長著銀色的鱗片,雖然黃春玲印象中不會騙人,可這又一想來,未免也有些太過匪夷所思了點吧?
恰好今天,這黃沐沐正好穿的是短袖短褲,可以清楚看到她的外邊露出的肌膚,是雪白光滑的肌膚,就跟我們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哪是黃春玲所形容的那一個驚悚樣子?
“哎,是不是春玲你看錯了啊,那么大晚上的,人家沐沐一個小姑娘的,會是你說的這樣,身上還長鱗片呢……”
“是啊,肯定是你看花眼了,這種事怎么可能的呢!”
村里的人這可都看得到的,像黃沐沐的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太正常不過的了,紛紛都認為黃春玲所看到的,不過是出現(xiàn)了一個錯覺罷了。
聽這么多人都說,黃春玲也逐漸變得有些懷疑了,這黃沐沐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一副好端端的模樣,其實她自己也不信的。
“好吧,那可能真是我看花眼了,不好意思啊,沐沐……”黃春玲也是認可了,是自己看錯了這點,就跟黃沐沐道歉。
黃沐沐抿抿嘴,小聲道:“沒事的,春玲大娘,昨晚上我是的確跑出來水塘里,也洗了個澡在里面。我想啊,這應(yīng)該是昨晚上的月光,比較皎潔的緣故又照我身上,所以才會讓娟阿姨你看錯了,認為是我長了一身的鱗片呢。”
除了這個事之外,村里的人就再無在昨晚上,有遇到什么不正常的了。
黃艾青追查下來無果,只好重新安葬埋了黃七娘。
“等下!”
正當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讓我們所有人都為之驚??!這個聲音的音質(zhì),并不是那么的細膩,而是跟我一樣的,帶較著粗的聲線兒。
“啊,這,這……”
“怎么會,這怎么會……”
“為什么,為什么會有……男人出現(xiàn)的?!”
這一整個現(xiàn)場,突然間就像炸開了鍋似的,所有黃家村的女人們,不管老少皆是帶著一臉震驚的臉色,愕然的看著這個走來,體型有差不多兩百斤的男人胖子,這連綿不絕耳的唏噓驚訝議論之聲,立馬就蓋過了黃七娘被掘尸的事兒!
也是,還以為我們村子里邊,百年來就只有我這么一個男的,已經(jīng)是很稀罕的了。
沒想到這突然間,又有一個男人的出現(xiàn),如何不引起大家的重視?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們村?”
像這種時候,黃艾青以黃家村的村長身份,第一時間質(zhì)問這個胖子,語氣透著幾分急,目光也是充滿警惕色。
顯然,這個胖子雖然也是男的,但并不是我們黃家村的人,一身穿著打扮也與我們村子的風(fēng)格,是有著很大的差別,背后還背著一個很大鼓起的黑背包,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是從外面的世界,給進來我們村子里的一個外人。
“哎,等等,等等我啊……”
在這大胖子的后邊,又跑來了一個小女孩,大概也就七八歲的樣子,綁扎著一個高高的丸子頭,氣喘吁吁的喘著氣兒,累得額頭上都滲出不少汗來了。
同樣,這個小女孩跟大胖子一樣,都是我們村子里陌生的兩副面孔。
當小女孩休息會兒緩過來,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黃七娘尸體,當即僵硬住了,眼里嘩嘩流出了兩行淚水來,嘴唇哆嗦著:“媽,媽……”
噗通!
這泥巴地面上臟又硬,小女孩就這么直接跪了下去,拉著黃七娘那干癟的手,按捺不住情緒的徹底失控大哭起來!
這一幕,把我們?nèi)冀o看得面面相覷,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這個死去的女人,是璐璐的母親。”
大胖子面無表情,冰冷說出來,讓我們聽得又是一層疑云泛起。
尤其是村長黃艾青,立即就是質(zhì)問道:“那好你說,這個小女孩是黃七娘她的女兒,可我們村里人都知道,這黃七娘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黃金玲。而黃金玲現(xiàn)已死,怎么還會有……”
“那是黃七娘,瞞住了你們這所有的人。”
大胖子打斷黃艾青的話,漠然道:“其實,像除黃金玲之外,黃七娘還有另一個小女兒,只因當初生下她來之后,嫌小女兒臉上長斑,嬰兒時候的樣貌,就顯奇丑無比,就將她給扔在山林中。對于這種丑事,我想,黃七娘她應(yīng)該并沒有顏面說出。所以,你們對此一直并不知曉情況,也并不足為怪。”
說著,大胖子拿出一塊干凈的手帕來,蹲下身給小女孩擦去臉上淚水,語氣依舊那么的生冷:“相比傷心的流淚,你更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就是你母親的這個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