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祥的一雙眸子已是血紅,他拼命的用勁,可是他整個人卻動彈不得,身體已經(jīng)徹底的失去了控制。
“怎么……怎么回事?。?rdquo;其余的武警,也都一臉震驚。
在見到高遠向前一步,還囂張的讓劉祥殺人的時候,他們的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
可沒想到,劉祥還真的不敢動手了,難道這家伙,真的是在嚇唬人?
不對啊,光頭劉祥已經(jīng)是進入了絕境,這個時候還不拼一把,這不是他的風格?。?/p>
周邊的人,都還不敢上前來,雖然內(nèi)心之中躍躍欲試,可是卻擔不起這個責。
唯有魯從武,他已然知道,劉祥喪失了行動能力,危機已經(jīng)解除了。
可是讓他駭然的是,他從都到位,都沒看到高遠出手,這種殺人于無形的手段,實在是嚇人,如果此人是重犯,那么他們,還能抓得到此人嗎?
真要拼命,己方肯定也是傷亡慘重吧?
高遠咳嗽了一聲,說道:“那個誰……你是不是被人扣住脖子上癮了啊?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吧,還不快出來?”
盧悅一怔,這才注意到,扣住她脖子的劉祥,此刻已經(jīng)送了手,至少脖子上,再沒有擠壓感了,她輕輕一推,劉祥整個人摔倒在地,一臉悲憤的看著她。
“靠!”盧悅被松開的第一時間,就報了一句粗口,而后狠狠的一腳,踩在了劉祥的身上,“氣死我了,真的是氣死我了……做警察這么久,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挾持呢……”
現(xiàn)在華夏的治安環(huán)境極好,杭城又是號稱最安全的城市之一,幾乎沒有什么大型的犯罪活動。
以往的時候,劉祥這樣道上混的人,也都絕對不敢挾持盧悅的,也是因此,讓盧悅對這些道上混的人,沒那么多的警惕。
這一次,算是敲了個警鐘,畢竟,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其他武警見到盧悅爆粗口,仿佛司空見慣,倒是附近的混混們,都有些瞠目結(jié)舌。
“把這些人都控制住,小陳,你們四個跟著盧隊長,把劉祥和楚行云他們運送回去。”魯從武給了高遠一個感激的眼神,“其余的人,跟我來。”
“這位朋友,方不方便留下一個聯(lián)系方式?”
正常情況下,魯從武是需要把高遠請回去錄口供的,但是他放棄了這個決定。
高遠明顯就是身懷絕技的江湖之人,這樣的人沒必要去為難,更別說這一次,全都是仰仗了高遠,否則的話,他哪能將劉祥和楚行云的勾當全都挖出來?
“嗯,給你一個聯(lián)系方式吧,你按我說的過去找,必定大有搜獲,如果什么都找不到的話,那再聯(lián)系我吧。”
高遠和魯從武交換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之后就離開了。
其實高遠并不是很想和魯從武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他這個人,向來就不喜歡給自己留下什么禍根。
劉祥已經(jīng)徹底的完蛋了,保不齊他的手下還有什么想法,但如果他最大的秘密被端了,樹倒猢猻散,他的手下們,只怕就要四分五裂了。
至于劉祥的家人?從他的面相之中,就能看出此人無父無母無后了。
跟隨二師傅學醫(yī)學道,雖然不敢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是比起一般的術(shù)士,肯定強上不止一籌。
……
“秦少……”
秦巖正在一家高檔的俱樂部打桌球,在杭大門口找高遠麻煩的兩個高個哭喪著臉過來了。
“怎么了?哭喪著臉,事情沒辦法?”秦巖把球桿一扔,“媽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們兩個吃屎長大的?”
兩個高大個面面相覷,半晌后其中一人這才說道:“秦少,我們真沒想到,高遠這小子,竟然會武功,你看看我的手,現(xiàn)在都還是紫的,他的力氣太大了,我們兩個都完全不是對手,反而被他打了一頓,要不是恰好有警察過來,我們……”
秦巖看著他手上被高遠捏過的地方,都變了顏色,這才皺起眉頭來,過了片刻,他的眉頭反而舒展開了,冷笑道:“我算是知道,姓祝的那家伙,為什么讓我別招惹高遠了,原來如此。”
“哼,可是,他忘記了,現(xiàn)在是什么社會,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高遠,本來呢,我只是想要找人,教訓教訓你一番就算了,既然你丫會武功,還打了我的人,那正好,這新仇舊恨,我們一起算。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秦巖的后果。”
沉默了片刻后,秦巖拿起手機,撥通了幾個電話,吩咐了幾句。
“高遠,這一次,我要動真格的了。”
……
高遠剛到學校門口,就接到了費揚的電話。
“高遠,我出事了。”
聽到費揚幾乎是帶著哭腔的電話,高遠一愣,說道:“費揚,你別著急,怎么了,你快和我說……”
“我……我好像被人坑了……”
高遠眉頭一凝,“什么?被人坑?誰坑你?怎么回事?”
“喂,你就是這王八蛋的朋友是嗎?媽蛋,這小子竟然泡了我女朋友,給我?guī)ЬG帽子,哼,限你一個小時內(nèi),拿出十萬塊錢來宏遠賓館來,否則的話,我廢了他第五肢。”
電話那頭,已經(jīng)換成了一個粗壯的聲響,已經(jīng)還有費揚的呻吟聲。
高遠的臉色都青了,“好好好,十萬塊錢是嗎,錢我有,你別傷人。你要是傷了人的話,那問題就升級了。到時候錢你不止拿不到,還可能要吃牢房。”
“廢話那么多干嘛,趕緊的,把錢拿過來。”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
媽蛋,費揚這小子,剛上大學就這么不老實。
高遠暗罵了一句后,便準備去救他。
高遠也不傻,估摸著,費揚這是被人臨時做局。
他在校門口打了個的,就往對方所說的宏遠賓館而去。
十萬塊錢他當然沒有了,他現(xiàn)在全副身家,也就不到兩萬,還有一萬五是丁一龍“送”給他的。
不過就在他剛上車沒多久,又一個電話來了,這一次是姚亞斌的。
高遠接起來一聽,沒好氣的道:“喂,老姚……”
“遠哥……我是夏莉莉……”電話之中,同樣是一個帶著哭腔的人說話,不過不是姚亞斌,而是他的女朋友,昨天晚上見過面的夏莉莉。
“哦,夏莉莉啊,怎么了?哭啥啊,老姚干了啥對不起你的事?”
“不,不是的,姚亞斌出事了,他現(xiàn)在進了派出所。”
“什么?”
高遠的面色一冷,如果事情是單個的發(fā)生,他還不覺得咋樣,可是費揚和姚亞斌幾乎是同時出事了,那就太巧了吧?
高遠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姚亞斌怎么會進了派出所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夏莉莉泣聲道:“中午我和姚亞斌一起吃飯,沒想到又碰到了金明輝他們,和他們吵了一頓,不歡而散,可是沒想到剛出門沒多久,就有人說姚亞斌偷東西,并且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錢包和手機……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報警了,姚亞斌也被關(guān)起來了。”
高遠說道:“好,我知道了。夏莉莉,你放心吧,這不是什么大事,我能解決,你就先別告訴姚亞斌的父母和學校的老師了……”
和夏莉莉結(jié)束通話后,他想了想,索性主動給許博打電話過去,可是許博這邊則是直接提示,電話已關(guān)機。
“不妙?。?rdquo;
“不管了,先去看看費揚吧,他那邊現(xiàn)在是最緊急的,等到了那邊,應(yīng)該能摸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姚亞斌在派出所,頂多就是被關(guān)起來而已,但是費揚這邊要是去晚了,那可是有生命危險。
“媽蛋,這明顯是沖著我來的啊。對付我就算了,竟然把目標,放到了我朋友身上,這就不可饒恕了,不管你是誰,你都會為此付出代價。”